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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顺公公依然气定神闲。
她的眼中充满了失落:“算了,碧落。本宫这就回去。不见就不见吧J上与李贵妃刚刚重逢。就让他们多欢聚一刻!”
她的手在颤抖,紧紧得握着拳头,恨不得能立刻杀死那个贱人。
转身的时候,仍然望着,他们举杯共饮的背影,如若那背影中的女子是自己该有多好。可是一切都不再得。当日皇上的垂爱,却让自己觉得到了天堂,可是顷刻间,又被那个女子夺得一干二净。这种丧爱之痛,她虽然早已习惯。可是这次不同,只是狠狠的看着,迟早有一天会让这背影化作灰烬。
碧落陪着她走出养心殿,在这尝尝宫巷之中,却飘落来一些黄色的叶子,清风缓缓吹起,一些叶子便散落在她的发髻之上,她轻轻摘下:“真是到了秋天了,这夜却也是凉了。”
“娘娘觉得凉了,奴婢把这披风给娘娘挂上吧!”
“不用了,心的凉意比身体的更浓!挂上披风又有何用?只是没想到一切的计划全部都付之东流。皇上必然比以前更爱那个女人了。”说着眼泪便顺着滑落,这深宫之中的寂静仿佛每一滴眼泪滑落的声音都听的清楚。像是坠落的声音,不断的深陷而没有尽头。
养心殿内,皇上绽开的笑容,让人如此陶醉。仿佛这些快乐都是前世,今生从来没有如此快乐过。
“当日是何情形?云儿定当把知道的全部告诉朕。”他的眼神变得坚毅。
云儿这时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云儿不想说,说了怕皇上伤心。”
“伤心?比起痛失挚爱。朕还有什么不能听得?云儿尽管说来。”他微笑着望着如此秀美的女子。
“当日云儿正在莲花池旁,念诵佛经。可是却与皇后一同起身。之后云儿记得与皇后说些话。最后被谁推了一把,便掉入荷花池中。”
“什么?推了一把。当时身边除了皇后还有谁在?云儿的意思莫不是皇后把你推入了荷花池?”
“云儿也不敢确定,可是当时身后却只有皇后,便没有别人了!”
“如若是皇后推云儿入荷花池,为何自己跳进去救你?”皇上有些疑惑
云儿此时并不知道皇后也跳入荷花池中:“难道皇后也掉入了荷花池中,云儿真的不知情。”
皇上想到庆元当日的情形,心中也会泛起愧疚:“当日皇后为了跳入荷花池中救你,因为身子受凉,腹中两个月的胎儿却没能保住。朕此时想起,却也还是心疼。”
“什么?皇后的胎儿因为此事而不保?那这岂不是云儿的过错?”云儿此时只是觉得无辜,心中早已经认定是皇后亲手推了自己下去,没想到皇后为了洗脱罪名却甘愿冒这样的风险。
他忽然问道:“云儿不要自责,该自责的话,应该是朕。只是朕很好奇,云儿是怎么获救的?”
云儿心中却想起另外一个重要的人:“这还要多亏了秋离宫的贤妃妹妹,当日她泛舟于荷花池,却巧遇了溺水的云儿。将云儿拖到船上,施行了救溺之术。带回到秋离宫中,悉心照料,云儿这才醒了过来。”
“秋离宫,朕,怎么从没听过。贤妃?朕却也从未见过。不过既然知道了谁是云儿的救命恩人,那么朕明日就去赏赐一些物品给贤妃。”
“贤妃妹妹至从进入宫中封了妃子之后,因面部有疾,便整日带着面纱不愿见人。可是心地却是如此善良,因为从没有见过皇上,别人便认定,这贤妃妹妹此生便不能获得皇上恩宠,宫中只有叶知一个奴婢伺候。地毯和衣物都是些过时的东西。可见这后宫之中,人人也是趋炎附势,世态炎凉。皇上确实应该赏赐。至少不要让贤妃妹妹在宫中过得如此辛苦。”
此时听了这番言语,却激怒了他:“朕生平最见不得,这种境况。一个心地如此善良之人,却心静如水,不要荣华不要恩宠。在深宫之中,只求安静。却也不得别人待见。明日朕要好好问问这些尚宫局的人做什么的。妃子该有的配额,为何不能给足。让一个妃子用一些过时的东西。成何体统?”
“皇上不要生气。这宫中历来如此。今日皇上知道,明日可别亏待了贤妃妹妹才是。毕竟是云儿的救命恩人。”云儿笑道。
“小顺子,进来”
小顺子听到皇上召唤,便立刻走了进来行礼:“皇上,有何事吩咐奴才?”
“明日你去尚宫局,挑些好的绫罗绸缎,还有些好的金石玉器,以及上好的人参。还有波斯羊毛毯,给秋离宫的贤妃送去。”
小顺子连忙跪下:“奴才明日一早就去吩咐。保证让皇上满意。”
秋离宫一片宁静,秋天了,叶子总是落不完的。这一片片金黄色的叶子,覆满了宫苑。旁边的花园中,种了些黄色的菊花。正是菊花绽放的好时光。这叶子太多了,总要扫去的,不然堆积得厚厚的一层总不至于像一个妃子所住的宫殿。叶知拿着扫帚扫了一个早上,还是有一半未扫去。她走了过去,便拿起扫帚扫了起来。
叶知转过身来:“娘娘为何要做此粗活,这些事情就让奴婢一个人去做就好了。”
她仍是微笑着:“这么大的院子,等叶知扫完了,这日头都升上来了。到时候岂不会更是辛苦了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