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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松勇道:“高大哥,我先去罗根宝那里拿回匕首,午后再去一趟谢叔家。要是住,我可以去城东陈叔那里住,也可以去西郊谢叔那里住,他们家都很方便。住城里晚上关城门太早,反而觉得不自在。我让宋午岩他们两个先回扬州,等这里的事情办好,我一个人走旱路,还想去一趟终南山,见见我松年哥。”
高子勇道:“好,我们走吧!”
两个人飞马回城,高子勇先回家,周松勇策马去罗根宝家。
当罗根宝拿出藏了十八年的那把匕首时,周松勇接过十分激动。那把匕首完好如新,十分锋利,周松发一直带在身上,可见意义不一般。
周松勇拿出十两银票谢过罗根宝,转身飞马回城。
周松勇回到如云家时,如云和高子勇已经备好酒菜。周松勇拿出那把匕首给高子勇和如云看。如云一看那把匕首,不由感叹地道:“这匕首还是我父皇送给晴姐姐的,当时我和如玉也一人一把。那个人应当没有谎,就是松发表哥的。上次晴姐姐和慧竹都,他们最遗憾的就是已经没有一样松发表哥的东西,要是他们看到这把匕首,不知道会多感慨。”
高子勇道:“转眼过去十八年,历经两次战乱,现在还能找到他们的安葬地,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如云,我和松勇已经商议好了,一会回我们高家村一趟,让大哥找人帮忙,先把建墓的东西越竹子林。”
周松勇道:“我一会回驿馆,让宋午岩他们明日先回扬州,然后去谢叔那里告知我们的打算。高大哥,如云妹妹,这次真要麻烦你们了。”
如云道:“这个你放心,勇表哥,我在家没有什么事情,冲儿虽然只有九岁,也可以帮些忙了,子勇的哥嫂做事很利索,你只管放心。”
周松勇于是将如玉给的银票递给高子勇,感叹地道:“世过时移,十八年好像弹指一挥间,我们也快不惑之年了。”
如云也叹道:“过去的事情我们已经无法改变,只能珍惜过好现在的日子。我父母和舅舅舅母们在有灵,一定会保佑我们的。勇表哥,等孩子们大些,带他们来皇城看看,这里有我们几个姐妹,让孩子们聚聚也好。”
周松勇点头道:”我和玉霜商议过,等老四会走路了,我就带他们去一趟延安府。现在知道我父亲有了安身之处,不在成为无人即使的荒冢,我以后一定会再来的。召南以后还想从军呢,希望他可以如愿。”
高子勇道:“松勇,等号召男十三四岁就来京城吧,他们表兄弟有这么几个在这里,他一定很快会习惯的。你看中豪,来这里和如玉的几个孩子,亲兄弟一样。如玉,皇上想让泓儿十三岁就去军营呢。”
周松勇点头道:“我们周家男儿都崇尚学武,召南他们三个现在还不错,玉霜教导也有耐心。子学武他们后辈强过我们吧。”
高子勇点头道:“我们的孩子,比起我们自然要多吃些苦。松勇,你若放心,把召南送我这里来,和冲儿做伴,下次让他们一起去军营。历练两三年,想回城就再去参加禁卫军选拨,然后在皇城安个家。”
正在吃饭的高冲抬头问周松勇道:“表叔,大表弟叫召南,表妹和表弟叫什么呀?是不是叫召中,召西,召东,召北啊?等我长大了,我也想我哥一样,要去军营。”
如云笑道:“冲儿,你怎么乱?你哥已经去了军营,你要去,至少等你哥娶了嫂子回来再。”
周松勇笑道:“得也是。高腾十四岁了,过十年就十八,让他成亲后,再让冲儿去军营。”
周松勇完,又笑对高冲道:“冲儿,你对了,你表妹就叫召中,表弟叫召北,至于召西召东,要等你表婶生了才知道呢。”
高子勇叹道:“松勇,大妹子还真能生,多生几个好。如云跟着我受苦了,路上掉了一个,要不我也四个孩子了。”
周松勇道:“高大哥,如云妹妹,你们都还年轻,想要孩子肯定还会有的。”
如云叹道:“我身子不好,月儿还是如玉让宋太医开了药方才有的。好在腾儿和冲儿大了,也都很懂事。看着他们兄妹三个,子希望他们兄妹好好的,就是不能生,我也满足了。”
一时吃过中饭,如云带了高月去歇息,周松勇和高子勇一起商议建坟墓的事情,半个时辰后,周松勇要去驿馆,高子勇带了高冲去高家村找高子胜商议建坟诸事。
九月二十九日早饭后,驿馆的宋午岩和另外一个苏王府侍卫先收拾行装,从水路返回扬州,周松勇带了从玄真观出来的周逸策马去卧云观见水如晴。
水如晴见周松勇和周逸来了,忙招呼两人进屋,亲自奉茶。周松勇拿出从罗根宝处赎回来的匕首,还有在谢端处蓉的那个玉佩,一起递给水如晴。
水如晴接过一看,不由大惊地问道:“松勇,你这是从哪儿得来的?”
周松勇于是把事情始末一一告知,水如晴再看了一下那把匕首和那个玉佩,不由泪如雨下。
周松勇忙劝道:“嫂子,你别难过。今我和周逸来这里,就是想问你,要不要把松发哥移到我父亲旁边安葬?如云妹妹已经给了五百两银子。高大哥建两坐坟墓是足够的。”
水如晴痛苦地道:“松勇你不知道,这把匕首,还是你哥最后一次出城来东郊看我时,在我亲自给他别上的。那时慧竹还没有出生,你让我怎么不伤心?你们这里吃中饭,我随你们先去去看看你哥安息的地方。”
周松勇忙道:“嫂子,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要节哀顺变。如今慧竹成亲了,把过去的伤心事都放下吧。我哥在有灵,要是知道慧竹和晋王情投意合成亲,过得快乐,他也会欣慰的。”
水如晴擦干眼泪,叹道:“我懂这个理,可是松勇,我和你哥毕竟夫妻一场。当初府上除了我和你哥两个人进京,一大家子近百人在延安府,都被那些贼寇杀了。如今我们这房只有慧竹一个女孩,我只希望她好好的。慧竹刚刚成亲,我会去她那里一趟,再慢慢吧这些告诉她。如云如玉那里我也会去。”
周逸道:“婶子,你放心,我这些有空闲,可以和勇叔一起去墓地。张观主对我很好,那里去北郊不远。”
水如晴于是对周松勇道:“松勇,那你和周逸多操心,既然你哥是穿着盔甲下葬的,要建墓碑,还是给他备个棺木吧,我要亲自再见他下葬。”
周松勇于是道:“嫂子,高大哥,建墓的人他哥哥会请妥当的人帮忙。收殓我哥的人,谢叔他让两个儿子一起随我们去。你要是受不住难过,就在慧竹那里等着,等坟墓修好,我们再陪你去。”
水如晴摇头道:“不,我没事。我经历过生离死别还有国破家亡,还有什么受不聊。当初和你哥在一起,我们虽然没有海誓山盟,但是他性子好,对我也好。我不是草木之人,当年战乱无奈,不能看着他入土为安,现在能见到他的骸骨入葬,我心里还会好受些。”
一时吃过中饭,周松勇和周逸水如晴一起下山。
不到一个时辰,周松勇水如晴周逸已经来到皇城,水如晴道:“松勇,我们现在不进城,先去北郊看看。”
周松勇点头道:“也好,论理今高冲的大伯已经请人在运东西,嫂子先去衙地方。若两三可以修好墓,我就去请谢叔父子帮忙给松发哥移墓。”
于是三人没有进城,而是直接绕过东门往北郊而去。
三人来到乱坟岗时,只见路边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两个中年汉子还有两个妇人在挑砖头从竹子林那边上山。周松勇忙问道:“是高大伯和高大哥么?”
正在山岗上的高冲挥手大喊道:“表叔,是我!”
一个中年汉子听周松勇这么问,忙放下担子看着周松勇道:“我就是子勇的哥哥高子胜,你就是高冲的表叔吧?这是大表婶?”
周松勇忙点头道:“对,我是高冲的表叔,高大哥,这是我嫂子,这是高冲的表哥周逸,辛苦你们了,今可以把东西全运上去吧?”
高子胜点头道:“差不多,中饭前我们已经把石灰全运上去了,我大伯带人在上面整理墓园,砖头和沙土今日都可以弄好。我大伯,如果不下雨,后就可以建好两座墓。”
水如晴也致谢道:“多谢大伯了。松勇,你带我去看看。”
周松勇点点头,与周逸将马拴在路边,引着水如晴和周逸往乱坟岗上腰走去。
三个人走了一会,周松勇悄声对水如晴周逸道:“嫂子,周逸,你们看那个前面那个大土封,里面就是我们周家和原来两个王府的人,那个罗根宝,有一百多人葬在那里,男女老少都在那里。”
水如晴听了,顿时脸色惨白,停下看了一下周松勇手指的土堆,忙道:“我想过去看看。”
周松勇点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他们从那边运东西到上面,这里没有外人。昨我和高大哥来这里,那个罗根宝在,也不敢过来。嫂子,我走前面,荆棘多,不好走。”
周松勇拔剑开路,不一会儿,三人便来到那个大土封前,只见到处是杂草杂木,其中土封上还长了三棵很高大的杂木。
水如晴突然蹲下身子,泪流满面,周松勇也滴泪对周逸道:“周逸,我们周家国舅府几十口人,也都在这里。老祖母年近八十,你爷爷奶奶都六十多了,还有三四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我哥伤了腿在家里养伤,嫂子有了身孕,都因为那些流寇,将他们全部杀死在国舅府,痛煞我了!”
周松勇完,对着那个土封跪下行礼道:“奶奶,伯父伯母,母亲,哥哥嫂子,我对不住你们,今才来看你们,我们周家没有断根,你们安息吧。”
周逸听了,也忙跪下对着那个土堆叩头行礼。
曾经血雨腥风的日子,都如梦幻一样呈现在周松勇和水如晴的眼前,两个人满脸悲牵周逸没有经历过,见周松勇和水如晴感伤,也望着那个高高的土封发呆。
都是自己的母亲舅舅引发的动荡,让皇城血流成河,死人如山。周逸来到京城后,已经不止一次亲耳听人起过。
倒是周松勇先平静下来,劝慰还在低声抽噎的水如晴道:“嫂子,别伤心了,我现在带你去看松发哥安息的地方吧,我父亲的墓在上面山岗上,他们相隔不远。”
水如晴站起擦干眼泪,点点头道:“好,你带我去。”
于是三人一前一后往山岗而行,很快来到那棵野桃树下,周松勇手指脚下道:“嫂子,那个罗根宝松发哥就葬在这里,这个地方地势高干燥,松发哥的盔甲骸骨一定完整。”
水如晴看了一下大石边,见这里比书桌稍宽,都是干燥的黄土,杂树杂草并不多。这次她没有流泪,只是点点道:“松勇,我去看看二叔的墓地。”
周松勇于是引着往上走,很快见高冲在看着两个人在自己父亲的墓前整理墓园。
三人来到墓园边,高冲忙道:“表叔,晴姨,周逸表哥,这是我五爷爷,我大伯刚好下去了。”
那个年纪大些的泥工忙起身向周松勇和水如晴行礼,周松勇忙道:“高大伯辛苦了。”
高五伯手指墓园道:“冲儿表叔,你看墓园该怎么建?建多大?我们这样整理可好?如果不妥,你只管告诉我。我们现在只是清理了墓园周边。”
周松勇看了一下道:“这样可以,不用多大,就和我们普通百姓的一样。墓碑我已经定了,明我带来。”
周松勇完,看着水如晴道:“嫂子,你看将我松发哥移到哪个地方好?”
水如晴于是对高五伯道:“大伯,你看这里选哪个地方好?我夫君原来最敬重他二叔,如今能陪伴二叔身边,他一定会很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