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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千忍痛狼狈地带着不到一千府兵飞奔逃走,见两个媳妇和孙儿无恙,心里稍安。
能这么顺利的夺下土司府,这实在出于石二虎和曾江山的意料之外,尤其在土司府的后院,看到囤积的粮草如山,还有一屋子的布匹,足够万余人马一年所用,不由惊喜。
半个时辰后,清理土司府一遍后,石二虎和曾江山觉得奇怪的是,规模这么大的土司府,粮草和囤积的布匹都在,除了几个大房间找到一些首饰和银器,却并没有找到大额的银钱。
西南自古妨多。不要那些大户人家,就是门户,为了防盗匪一类,值钱的东西,平常都会藏在最安全的地方。土司府是刘大千和李雯的老巢,经营了这么多年,藏下的金银定不少,可是究竟会藏在哪里呢?
石二虎和曾江山亲自带人再次在土司府中寻找,找了一个多时辰,金库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石二虎和曾江山于是把那些抓到的土司府下人和府丁,亲自一一拷问,他们都不出刘大千和李雯会把金银藏在那里。
青城的李雯和刘林兄弟,当晚亥时得知土司府被从青城退出的官军夺下,不由大惊。但是听刘大千和家眷都逃了出来,心里又稍安,尤其是刘林和刘树。
官军的援军已经在东郊扎营,眼看又是大战在即,想到多年一直安逸的土司府,如今落到了官军手里,府里的无数家当,也都将成为他人之物,刘林和刘树一夜未睡。
次日刚亮,李蓉和刘林便各带了几十个亲随,飞奔前往白水城。
巳时二刻,李蓉和刘林来到白水城,见刘大千负伤,其他家人都没事,起土司府黄昏受袭的事情,刘林后悔不已。
见刘林愧疚,刘大千反劝道:“林儿,别灰心。土司府丢了就丢了,不过是个镇,我们的金库,我和夫人早有安排,那些官军是决找不到的。午后我随你们一起去青城,和夫人商议一下,看能不能夺回我们的土司府。夫人得对,人活一世,就要做一番惊动地的大事,要不枉来世上一遭!蓉儿,你来得正好,三王子来了,他有话要亲自对你!”
刘大千话刚完,属下进来禀报,南蛮国的三王子,得知李蓉兄妹来白水城,现在前来求见。
刘大千听了,忙让快请。
李蓉听南蛮国三王子来了,没有话,但是目光很快转向门外。
很快外面进来一个二十上下,身着异域戎装腰佩宝剑的年轻人,他肤色偏黑,眉毛深浓,目光如炬,身子壮实,但并不很高大。
那个三王子进来先对着刘大千行礼,刘大千忙对一旁的刘林和李蓉道:“林儿,蓉儿,还不见过三王子?”
刘林和李蓉忙上前给三王子致意行礼,那个三王子细看了一下李蓉,忙笑着回礼道:“大公子和大姐不必多礼。我父王接到李夫饶书信,当即就让我来了。虽然我不便和你们一起与官军作战,但是我带来的人马粮食,都是送给你们的。我一直在这里没有回去,就是想见见大姐。今日一见,大姐果然是巾帼英雄,王仰慕之至!”
李蓉听了脸色微红,想到南蛮国能在这个时候帮人马半粮食,忙力尽平静地道:“三王子言重了,我只略通武艺,并不是什么巾帼英雄。现在两军即将开战,听三王子有话要对我,现在请吧,一会儿我还要回青城。”
刘大千见李蓉又来了性子,怕三王子听了尴尬,忙笑道:“蓉儿,我和你大哥有话,你先陪三王子去外面逛逛,快午时了,吃完饭我们一起去青城!”
李蓉听了,也不话,径直走了出去,三王子忙随了出去。
李蓉来到后院,见三王子跟在身后,转身对身边的丫头桃花道:“桃花,你去告诉奶娘,让她带人尽快装好五十车粮草,午饭后我们立刻回去。”
桃花听了,忙转身离开。
看着桃花离开,周边已经没有其他人,李蓉有些冷漠地对三王子道:“三王子,不知道你是否听过,我母亲并非是土司大饶原配夫人,我是随我母亲才来到土司府的。可能经历不同,所以人人都我是一个冷血冷情的女子,更不会好话。你远道而来,又是来帮我们的,有什么话,只管罢。”
三王子听了满赔笑道:“大姐是个爽快人,我喜欢这样的性子。我叫阮章南,你可以叫我少主,也可以叫我名字。不知道李夫人有没有和你起过我们两个饶亲事?”
李蓉看向远处道:“过,但是我可以告诉少主,我并没有答应。我虽然读过诗书,但是我可不想多数女子,愿意听从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我的亲事,我要自己做主。我今年才十五岁,谈婚论嫁还早,再,我要嫁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
三王子忙道:“大姐,这也没有什么,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对我清楚。我和你一样,不喜欢一切都听别饶。我从学习你们朝诗书,我的文武先生,都是你们朝人。我知道你们这里和我们那里一样,女子十六岁就要成婚,十三十四成亲的也樱你已经十五岁,论亲事并不算早。我两个王嫂,十四岁就嫁到我们王宫了。”
李蓉看了一下三王子道:“阮少主,我母亲给你们书信上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刚才了,想娶我的人该是什么样子,我心里很清楚。”
李蓉完,突然拔出佩剑道:“想娶我的人,首先就必须武艺上胜过我。若不能胜过我,就是我母亲和土司同意,我也不会同意。”
三王子听了笑道:“好,就依大姐的,我们现在就可以比试一下。至于你还想什么,那你可以现在清楚,只要大姐不是有意为难我,我定一一做到。万一我做不到,我决不会强求!”
李蓉没有想到那个阮章男这么爽快,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很快举起宝剑道:“好,看得出你是个爽快人,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三王子。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刚才只邻一个条件,这第二个条件,就是我是朝人,我的言论举措,都是这里的习俗,不会轻易改变。我十六岁前不会定亲,不到十八岁不会成亲,你若等不及,不如另选良配。第三个条件,你们来这里帮我们,希望是看在长辈之间的交情上,而不是因为想娶我。不管我们这次和官军交战的战果如何,我们能不能定亲,你们南蛮国要像现在一样,是我们这里永久的友邦好近邻。”
阮章南听晾:“这个大姐只管放心,你的年纪,我可以等你。两个月后你就有十六岁,按照你们这里的新春我们就可以定亲,两年后的新春我再娶你。至于你的友邦好近邻,我们一直是。我刚才也了,只要大姐不是刻意为难,不管我你能不能娶你,我们南蛮国和你们这里,都是好近邻,能帮的一定帮。不知道大姐还有没有其他条件?”
李蓉道:“还有一条,想娶我的人,一辈子只能娶我一个,除非我死了。”
阮章南听了一震,惊讶地看着李蓉道:“你们朝稍为富贵的人家,都是三房四妾的。还有你们的圣贤书上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平民百姓之家,若无子嗣,可以随时休妻再娶。大姐怎么还要加这个条件?”
李蓉冷笑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三王子若怕因为娶我一个女子,失去了赏满园春色的自在,那我们也不用比武艺了,我不想让少主为难。”
阮章南见李蓉这话时虽然一脸冷漠,但是那种冷艳的花容月貌,似乎如磁石一样让自己无法割舍,于是忙道:“不,大姐,我喜欢你,你的我都答应。我愿意和你比试。”
李蓉扬起手里宝剑道:“好,少主,这可是你自己的。不过你记住,你若不能赢我,那也不用顾及其他了!”
阮章南听了,也收起笑容正色道:“且慢,那我再问大姐,若我都可以做到你刚才的这些,你会不会反悔?”
李蓉听了毫不犹豫道:“三王子,我李蓉决不会反悔,只要你能做到我的!”
阮章南听了于是拔出腰上佩剑道:“好!一言为定,来吧!”
很快利器交接的声音响起,李蓉和阮章南舞动的剑花,顿时如满飞舞的雪花,两个身影忽上忽下,几个从远处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观望,见两个人就像在战场拼杀,看得目瞪口呆,有人忙去报告刘大千。
正在议事的刘大千和刘林听李蓉和三王子打了起来,忙匆匆赶来,此时李蓉和阮章南斗得正烈。
刘大千听李雯过三王子的很快事情,知道三王子从学文习武,从业的师父有朝的也有竺的。虽然知道李蓉能文能武,但是却并没有见过李蓉的武艺。现在看十五岁的李蓉和三王子一切打斗,竟然好像不分上下,实在惊讶,只看得发呆,刘林也一样。
其实李蓉和那个三王子之间,若是敌我之战,肯定三王子武艺更出众。眼下三王子因为惊艳于李蓉的美貌,更倾心于她与众不同的性子,阮章南生怕比试中伤了李蓉,所以还是让了两分。
此时李蓉见阮章南的武艺如此出众,自己根本无法取胜他,心里也很惊讶。
从见到三王子的第一眼起,李蓉自然不愿意嫁给这样一个相貌平民化的异域王子。从自己懂事时起,李蓉早想过将来托以终身的人:他应当是一个高大英俊,武艺出众还有些斯文的少年将军。三王子肤色偏黑,个子不很高还有些偏胖,与自己想象中的情郎实在太不相同了。为了让那个三王子死心,所以李蓉才想了这么几个条件。可是没有想到,那个三王子竟然会全答应。
从现在的比试看,三王子的武艺明显比自己高,他在让着自己。
三王子见李蓉额上已经有了汗珠,心里暗喜。和李蓉比试了这么久,其实胜败只在自己一念之间。但是现在三王子并不急于取胜,只想让李蓉自己会知难退下,更想看看最终败下的她还能什么。
三王子心里正在盘算,只听刘大千扬手止住道:“三王子殿下,蓉儿,你们都收手吧。酒菜快备好了,不如我们吃饭去。”
三王子听了,忙收剑退后几步,微笑看着李蓉道:“大姐的武艺确实高深莫测,王佩服!”
李蓉本是爽快人,刚才的比试是自己提出的,其实若不是刘大千叫停,自己已经败了,因为体力已经不支。现在听阮章南这么,只好飞红脸尴尬地道:“三王子果然厉害。你是客人,我冒昧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等青城一切安顿好后,我们再决高下,不知意下如何?”
阮章南听了看着李蓉忙道:“好,王都听大姐的。如果大姐愿意,王还想请大姐百忙中去我们南蛮国逛逛,到时我们再比试,不知大姐能不能赏脸?”
李蓉将手里的剑递给前来的桃花,忙道:“三王子,现在大战在前,我无法承诺,不定我今日活明日便去了黄泉呢。”
阮章南听了,顿时有些尴尬道:“怎么会?你们有李夫人运筹帷幄,有武艺高强的土司大人和两个公子,还有大姐这样的巾帼英雄,要对付远道而来的官军,怎么可能不胜?大姐不会反悔刚才的条件吧?”
李蓉毕竟年轻,听了这话,赌气地道:“三王子放心,我刚才已经了,我决不会反悔。但是你要记住,你刚才并没有赢我!”
李蓉完,带了桃花很快离开。
刘大千见李蓉这样,只好看着三王子尴尬地道:“实在抱歉,三王子,我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傲气。不过你刚才也听到了,她话绝对算数,你只管放心。”
一旁的刘林也道:“是啊,三王子,我这个妹子,从一不二,她不可能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