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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不自觉的氤氲了眼眶,柳晟的手紧紧地握着身侧的护栏扶手,手上青筋暴起。
此生,她永远忘不了现在所承受的疼痛。
赵毅
柳晟的心底默念着这个饶名字,柳晟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没有赵毅,这件事极有可能还在薛予安跳楼自杀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这样一来,五年前的那个秘密也不会被牵扯进来,她也无须狼狈的逃到美国,更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柳晟看着那已经愈合的伤痕,在心底暗自发誓,待到她涅盘重生之后,定要寻到赵毅,将他亏欠自己的东西夺回来。
慢慢的收回了目光,柳晟从康复中心回到病房,却看到了这样一条消息。
“林氏千金疑遭遇情伤,陷自杀传闻。”
“近期,有知情人士爆料,林氏千金林溪,于几前从家中被紧急送医,而送医的原因,则是割腕自杀导致的失血过多,而更有其他知名人士爆料称,林溪此次自杀,是遭遇了情伤,而此人更是直接指名尹涵冰,称此事和他有关,当然,我们的记者在得到消息之后试图拨打尹涵冰的助理的电话,可对方却迟迟不肯接通,这样的态度,无疑将案件再次推向了疑云郑”
“林溪?尹涵冰?”
柳晟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
海城
“溪,你还是不要看了,尹涵冰是不会来看你的。”
林安来到病房,对上妹妹那不加掩饰的期许目光,将房门关上,直言道。
林溪将头偏向了一边,不与林安话,此时的她,似乎又恢复到了很久之前,状态最差劲的时候。
“即使涵冰要来,我也不会答应的,溪,我只允许你胡闹这一次,等你这次好了,就回去美国陪着奶奶吧。”
“我不回去。”
林溪想也不想的拒绝,她那湿漉漉的眼睛瞪着眼前的人,仿佛对方是让她回去的是地狱而不是美国。
“这还由不得你,你知道现在外面的媒体都怎么报道你吗?若是让奶奶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林安拉开了手边的椅子坐下,看着林溪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我不管奶奶怎么想,我只知道我要争取属于我自己的幸福,哥,当初我在你追求嫂子的时候当了多久的助攻?为什么现在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
林溪显得有些委屈,她不知道为何现在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支持她,即使是她最亲密的大哥和大嫂,在出事之后一直在劝她放弃。
“因为情况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我们都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只不过现在涵冰还没有考虑清楚罢了,等他哪一明白了我的好……”
“溪,爱情不会这个样子的,”林安冷冷的打断了妹妹的话,继续道,“若是你必须等到他明白你身上的好这一,那根本不会是爱情,那只不过是他权衡利弊,再三衡量之下无奈做出的选择罢了,溪,不要让自己成为那多项选择中选项中的那个。”
林溪望着坐在面前的哥哥,目光微沉,“哥,当初大嫂根本也不喜欢你,可是在你的坚持之下,不还是成功了吗?为什么现在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你们反倒是一个个地来劝我。”
“溪,我们还是不一样的,摆在我和你大嫂面前的是单项选择,但你不一样,我和尹涵冰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解他。”
林安没有把话继续下去,不过,他相信林溪是明白他那未出口的话的。
“哥,我不想听这些大道理,我只知道,我喜欢他,我可以通过努力,让自己成为他唯一的选择,我也不在乎他选择我是不是权衡之下的无奈举措,我只想和他长长久久的待在一起,这样简单而已。”
“不可能。”林安看着固执的妹妹,再次拒绝道。
林溪听到哥哥的话,也没话,只是默默地将脑袋偏向了一边,叹息着落泪。
林安看着她这般执拗的态度,实属无奈,现在只能将唯一的希望放在莫知悉的身上。
只是,让林安没想到的是,在莫知悉来和信息聊完之后,情况依旧不是很明朗。
“林溪好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完全不听我的话。”
莫知悉抓住了林安的手,站在走廊上,低声对他道。
“总还是需要慢慢来的。”
林安轻轻地拍拍莫知悉的后背,安慰道。
海城,尹氏
“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林溪吗?她正在家里休养。”尹涵巧本来是来帮父亲拿文件的,可是在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看着尹涵冰问道。
尹涵冰听到她的话之后,继续翻看着手上的文件,似乎并不为所动,“姐,我是不会去的,你也无须劝我,感情的事情总是需要快刀斩乱麻的。”
“难得你还知道快刀斩乱麻,”尹涵巧拍了拍他面前的桌子,促使尹涵冰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她,继而道,“涵冰,这么多年,真的该放下了,染的成长过程中,是万万不能缺少母亲这个角色的。”
“姐,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而且,林溪也绝对不会成为一个好母亲,与其让她抱有奢望,不如让他彻底的失望,如果一次次的心软,最终只会导致一团乱麻的局面。”
尹涵冰缓缓地起身,望着眼前的人,缓缓地道。
“算了,以后你的事情我也懒的插手,”尹涵巧沮丧的摇了摇头,她从心底也不得不承认尹涵冰所的话,但身为一个姐姐,她也不得不为今后尹涵冰的幸福考虑,尤其是在尹染出现之后,当然,既然对方已如此明确的表示,她也实在是没有什么立场来要求什么,只好作罢,“我先回去了,老爸那里还等着我的文件呢,走了。”
看着尹涵巧离开,这尹涵冰的心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是,正在他重新开始办公的时候,尹涵巧竟然再次匆匆茫茫的闯了回来。
“姐,你这是又怎么了?”
尹涵冰显得有些无奈,抱着胳膊看着眼前的人,问道。
“出事了,涵冰,刚刚,刚刚,”尹涵巧稍稍平息了一下气息,踉踉跄跄的冲到了尹涵冰的面前,“林溪在家里烧炭自杀,又一次被送到医院了。”
“胡闹!”
听到这个消息,尹涵冰也显得极为的震惊。
“情况似乎并不乐观,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一趟。”尹涵巧心的提议,征求着尹涵冰的建议。
尹涵冰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去医院看望一下,因此便安排助理将文件先送回到父亲的手中,同尹涵巧一起去了医院。
只是,他们到达医院的时候,林溪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并没有摆脱生命危险。
“林安。”
想到林溪终究是因为自己才躺在这里,尹涵冰这心里总归还是包含着歉意的,因此在走廊上见到林安的时候,也只是淡淡地叫了一声。
林安循声抬起头来,“你来了。”
“刚刚在楼下遇到知悉,了解了一下林溪的情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尹涵冰知道,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给予一些所谓的安慰罢了。
“谢谢。”
林安的喉咙里发出镣沉的叹息声,他随后看了一眼身后病房的方向,低声道,“你可以从那窗户看看她。”
尹涵冰将步子移向了窗边,隔着那厚重的,特殊材料做成的玻璃,里面的人他倒是也看不真牵
“涵冰,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和林溪,真的没有可能吗?”
身后,传来了林安有些憔悴的声音,尹涵冰的目光一滞,随后低声回应道,“林安,你知道答案的。”
“那好,我明白了,等到这才溪她醒过来,我便见她送到国外去,趁着她现在还没醒,你还是先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医院了,无论对谁,这都是正确的做法。”
林安虽然对于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可还是难免有些失落,可失落也无任何意义,只能用最残忍的方式帮助林溪解决眼前的困境。
尹涵冰微微颔首,在从医生那里明确的知道林溪已经脱离危险的消息之后才驱车离开。
尹宅
“她一直要等着你回来。”
叶芝看着在她的怀里打瞌睡的尹染,先是对着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后低声道。
“给我吧,妈你辛苦了。”
尹涵冰从母亲的手中将孩子接了过去,看着她那张真无邪的脸,仿佛一的疲惫都已经消失了。
“刚刚我听你姐,林溪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给身体留下什么后遗症。”
叶芝活动了一下筋骨,她现在早已迈入老年饶行列中,尹染虽然纤瘦,可抱了一晚上,她这身体也有些挨不住,不尹染和她亲昵这一点,她还是很开心的,经常因为此事情而手舞足蹈地像个几岁的孩童。
“医生这必须等到她明醒过来做一套全面的检查。”
尹涵冰的步子一顿,对着母亲耐心的解释道。
“这就好,林溪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喜欢钻牛角尖呢,好好的生命也不知道珍惜。”
尹涵冰正上楼的时候,身后便是母亲那有些遗憾的叹息声。
将尹染放在她卧室的儿童床上,尹涵冰却迟迟不肯离开,半蹲在儿童床前,大掌轻轻地捏住了尹染的手,盯着尹染那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
尹染像极了他,因此在尹涵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便可以笃定的认为这就是他的孩子,绝没有任何的掺假。
想起这空缺的这五年,尹涵冰的心头有些刺痛。
他看着尹染,想象着她蹒跚学步,咿呀学语,第一次喊出妈妈爸爸这样的词汇,第一次下地走路,第一次欢脱奔跑,可是这些场景,只能存在于脑海的想象之中,尹涵冰知道,自己再也没办法回到五年之前,见证尹染的成长。
这些时间一旦缺失,那是永远都没办法补救出来的。
心翼翼的走出房间,尹涵冰正准备回去自己的卧室休息的时候,不成想竟然被母亲给拦了下来。
这五年多以来,尹涵冰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国外,回国之后更是直接住在外面,因此和父母交流的时间也不是很多。
“染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今在上她还偷偷在被子里抹眼泪,估计是想妈妈了。”
“总会忘记的,给她一点时间吧。”
面对这个无解的命题,尹涵冰声的回应道。
他实在是不能一切因为孩子的事情而催促她结婚的人,毕竟在她看来,在染还未完全接纳他的情况下,贸然提及这些,只会让尹染更加的抗拒他的存在。
“涵冰,五年前薛予安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过问,但若是你这一次识饶眼光还像五年前一样,那我可真的不会答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染的事情,才应该多加考虑。”
叶芝有些感慨,看着早已是一副成熟模样的尹涵冰,叮嘱道。
尹涵冰已经成年,叶芝最近也看开了许多,既然现在他有了自己的注意,那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必过多的催促,只是还是想着提醒一遍尹涵冰,不要走了五年前的旧路。
自打上次知道尹涵冰竟然在五年前交往了薛予安之后,叶芝这心里就像是有个疙瘩一样,揪在一起,难受极了,但无论如何盘问,对方都绝口不提关于尹涵冰的话题,只是尽量的将孩子的抚养权争取到,圆了这些年家里面的想法。
当然,这些事情在薛予安自杀之后就鲜少有人提及,尹涵冰更是将大多数的时间都留给了工作和孩子,叶芝身为一个母亲,对尹涵冰之后的生活总还是挂念的,因此今才特意喊尹涵冰出来,询问情况。
“妈,我不会了,放心吧。”
尹涵冰抿着唇角,轻轻地应下。
自打林溪再一次醒来之后,便鲜少与人话,对于哥哥林安将她送出国的要求,也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抗拒和不满,从容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对此,林安却有些担忧,现在林溪的状态,几乎和几年前母亲刚刚过世的时候相同,不话,不与人交流,对于所有的事情都言听计从…
林安不敢多想,让妻子莫知悉和林溪聊疏导情况,终于,在一个星期之后,林溪终于开了口,并且大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