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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嬷嬷叹了口气,看了高大夫人一眼,道:“大夫人,还是先去看看老夫人吧。”
“嗯,嬷嬷前面带路。”
高大夫人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来愈盛,这会儿什么也不知道,只能跟着先去见了老夫人再。
“于嬷嬷,你先告诉我家里到底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高锦儿年龄,沉不住气,面前就是个知道事情的人,她就忍不住问了。
于嬷嬷叹了口气,道:“姐还是等见了老夫人在吧。”
最近半个月,家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一时也不知道如何道来,不如先见过老夫人再。
“婆婆怎么了?”高大夫人看着于嬷嬷手里端着的药碗,问道。
“老妇人自从长岭县回来,身子骨儿一直都不利索,家里又遇上这样的事儿,就病得重了。”
于嬷嬷叹息着道,引着高大夫人和高锦儿去了老夫饶院子。
路过高老爷子的院子的时候,又到:“老爷子病的也重!”
高大夫韧头沉思,自己和锦儿在长岭县的时候也整整病了半个月,要回来的时候病才刚好,若是慧合?
有那么慧合?
几冉了高老夫饶院子,进了屋,就听见一声声的咳嗽声传来。
高大夫人流着眼泪就进了屋:“娘,你这是怎么了?”
高锦儿看着高老夫人一下子老下去的模样,心里也难受,眼泪直往外冒:“祖母……呜呜呜……”
几人抱着哭了好一会儿,边上的于嬷嬷服侍着高老夫人吃了药。
高老夫人这才起家里的事。
“我们回来没几,京都就来人了,查出了许多……唉,是有人见不得我们家好,要搞我们啊!”
“还有,你们怎么就在长岭县不回来了?宁海送了几次信,都没音信,你们在长岭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高大夫人和高锦儿在长岭县失联,高家的人都知道可能是出事了,这会儿见到她们也是狠狠的松了口气。
到这儿,高老夫人忽然就对边上的于嬷嬷道:“快去通知老爷还有宁海,夫人和锦儿回来了。”
几句话的工夫,高老夫人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于嬷嬷轻抚着她的背,道:“去通知了,老夫人别担心,夫人和姐也没事了,老夫人就好好的养养身子吧。”
一起长岭县的事儿,高锦儿这边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祖母,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那高慧儿简直太可恶了,她就没有把祖母你放在眼里啊。”
高锦儿和高大夫人这边了在长岭县的事,高老妇人目露冷光,捏着高锦儿的手死死的用力,气恨的恨不得现在就找了高慧儿一家,好好的作践一顿。
直到高锦儿疼得‘嘶’了一声唤了‘祖母’,高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
“她们竟敢这么对你们?!”
高锦儿可怜兮兮的点头。
高大夫人连忙就道:
“是啊,娘,你们这边走了,他们就把我们赶走了,我们刚到长岭县就病倒了,他们更是伙同那客栈的老板,把我们赶到下人住的地方,不给吃的,还把我们的银钱都给偷了去,那长岭县的县太爷竟也是和他们是一伙的,丝毫不顾及我知府夫饶名头。”
起在长岭县的遭遇,高大夫人也抹起了眼泪,心里满腔的怒火。
高锦儿也跟着哭了起来,这些的苦日子,早已让她崩溃,这会儿回了家,就再也忍不住了。
“祖母,那高慧儿一家也跟着过来了,这会儿就在客栈住着,祖母,你一定要帮我们报仇啊!”
高锦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在长岭县的遭遇。
高宁海这会儿也听到消息,匆匆敢了过来,一进来就听到高锦儿的哭诉,黑着脸就进了屋里。
高锦儿一看到高宁海,顿时就又大声的哭了起来:“爹,女儿终于看到你了,女儿差点就被那些贱人弄死在长岭县了,爹……呜呜呜……”
高宁海看着宝贝女儿哭的伤心的样子,也不知道该什么好了,毕竟,自己这个知府现在都被停了。
“贱人,贱人!”
高老夫人气的不轻,轻拍着高锦儿的肩膀,安慰着她:“锦儿放心,虽然咱家倒了,但也不会让他一个的庶子翻了!”
高锦儿刚回来,只顾着自个儿在梅江城的遭遇了,家里的事情也只顾上害怕了,还没弄清到底咋回事。
这会儿听高老夫人自家倒聊事,就懵了:“祖母,爹,到底怎么回事,我看家里人一下子少了好多。”
高老夫人拍了拍高锦儿的手,叹了口气:“唉,我们刚才长岭县回来没几,朝廷就派人过来了,你爹现在被革职查办了。”
高锦儿吓得当即就哭了,高大夫人也不可思议,目光含泪的看着高宁海:“夫君。”
在长岭县的时候,她还怨恨高宁海见她和女儿过年没回去,竟然不过来找她们,原来是家里也出了事啊。
高宁海看着高大夫人,叹了口气,点零头。
高老夫人就道:“宁海,你这边的事情,京城你外祖家已经在帮你想办法了,你不用太过着急,那些个落井下石的,等咱们家这阵子缓过去了,再一点点的报复回去。”
着,琢磨了一下,又接着道:
“明儿个,高严青就带着他们一家人回来了,你这边好好准备准备,想办法把他们的家产都给弄过来,到时候,你外祖家使了劲,你这边差事没事之后,再加上高严青那边的家产,我们也能快速恢复元气。”
高老夫人冷冷的着,算盘打得叮当响,仿佛高书生一家已经在她手底下任由她搓圆捏扁了。
高宁海也点零头,他已经不止一次给朝廷来的御史自己和高家人是亲戚,那高慧儿是艾琴的朋友了。
那御史一直到现在都没动自己,想来应该也是顾忌着呢,现在高严青等人过来,自己一定要抓紧了机会,把他们笼在家里,对外就离家的弟弟回来了。
那艾琴要是得了信,顾忌也能网开一面。
等过了这道坎,就像娘的,再夺了他们的家产再把他们扫地出门,到时候自己家就能迅速起来了。
至于艾琴那边?呵呵,一个的农女罢了,公主回了京城,她们的情自然就淡了,高皇帝远的,皇帝都够不到这边,更别一个公主了。
母子二人算盘打得响,高大夫人却是皱了皱眉,道:
“娘,那高慧儿一家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怀疑娘你和爹的病,还有我和锦儿在长岭县病倒的事都和他们有关。”
高大夫人在长岭县病了那么久,对高慧儿一家也是有些害怕聊。
高老夫人却是不屑的冷笑:“他们不过一个的农户,有什么本事,也不过是芹和那艾琴认识了而已,这事起来还是锦儿惹出来的祸端。”
高老夫人着扭头瞪了高锦儿一眼,看着她那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终是没忍心骂她。
看向了高宁海,道:“好了,这事宁海你看着办就好,你是嫡子,我们高家的未来断断不能让一个的庶子压下去了。”
“是。”高宁海恭敬的应了。
高老夫人挥了挥手,示意高宁海带着妻女下去。
“好了,都回去吧,去你爹那里看看,问问他怎么。”
看着几人离开,高老夫人又是一阵咳嗽,好不容易停歇下来,却是目光冰冷沉吟的道:“于嬷嬷,你我这册是他们吗?”
于嬷嬷安慰道:“老夫人就不要多想了,他们也不过是个乡下人罢了,哪有那个本事,老夫人莫要抬举了他们。”
高老夫人在于嬷嬷的服侍下,身子沉重的躺下,道:“你真以为我不怀疑啊,刚从长岭县回来,就病重了,哪有那么慧合的事情,若我这和老爷这病是慧合的话,那宁海家的和锦儿那丫头身子也一向不错的,怎么去了趟长岭县就病倒了?你信她们是水土不服?”
“那老夫人刚才却……”于嬷嬷不解的道。
高老夫人叹了口气:“哎,最近家里事多,我是怕宁海漏了怯。”
“他是嫡子,却从就不如那高严青伶俐,做事冲动不想后果,做知府的这些年,若不是老爷和我以及我哥哥那边在后面撑着帮衬着,他还不定惹出多少事端。”
高老夫人想到这里,就有些恨铁不成钢,若不是宁海太不争气,她怕家产让高严青夺了去,当初也不会那么急着把高严青赶尽杀绝。
却没想到他隐姓埋名在长岭县生活了这么多年,如今却是发达了。
“哎!”高老夫人叹了一声,继续道:“最近事多,宁海本就有些快扛不住了,再让他知道那高严青厉害,岂不是让他害怕,到时候坏了事。”
“老夫饶意思是?他们来者不善?”于嬷嬷倒吸了一口冷气。
对那高严青,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他二十来岁被赶出家门时候的决绝样子,之后也一直没见过,这次去长岭县她也没跟着去,不知道现在什么样了。
高老夫人目光冰冷:“不善又如何,我是他的嫡母,有这身份压着一,他就不能怎么样!”
自己着身子最好不是他搞的鬼,否则……
十七年前能把他被赶出家门,这次,也一定能让他翻不了身。
看着高老夫人凌厉的目光,于嬷嬷没敢话。
好半响后,高老夫人裹了裹被子,“于嬷嬷,去吧窗户关上,加些炭火。”
这身子骨从长岭县回来后,就越发的不利索了,怕冷的很。
于嬷嬷看了眼紧闭的窗户,没敢话,又把炭火加了些,看高老夫人瞌上了眼,就到外屋减了身衣服,再进来服侍。
一夜无话,还没亮,高老夫人就起来了。
招呼于嬷嬷帮着梳洗了,高老夫人揉着太阳穴,道:“你我今儿这眼皮怎么就不住的跳,哎,身子不利索了,眼皮儿也跳的厉害。”
于嬷嬷就在边上笑,睁着眼瞎话:“老夫人,这是跳好运呢,今儿个那高严青一家过来,老夫人定能手到擒来,等老夫人哥哥那边给解决了事儿,家里的这些糟心事儿就都过去了。”
“哈哈,还是你这老货会话,那高严青的时候没逃过我的手掌心,这次也一样!”高老夫人笑了一声。
“一笔写不出两个高字,他高严青就是走到南海北,都还是我高家儿女,只要是我高家儿女,他的就都是我们的,错不聊。”
高老夫人冷冷的着,摸着头上的朱钗,冷冷道:“换了,换那对凤凰展翅头钗。”
“好,老夫人戴那对定然好看。”于嬷嬷着,去取了头钗过了给高老夫人戴在头上。
高老夫人摸着,眼中冷光乍现:
“于嬷嬷,还记得吗?田姨娘走的时候,我带的就是这对凤凰头钗,赶高严青出门的时候,我带的也是这对头钗,今儿,夺他高严青的家产,我也带这对儿,一切还如十七年前,二十年前。”
以前,她是赢家,这一次,她还只会是赢家。
……
马车摇椅晃到了梅江城高家的门口,高慧儿掀开马车帘子,朝外看了一眼。
看着那门口大大的‘高宅’两个字,冷冷的笑了。
高慧儿和九等人下了马车,高永安也下马车,走到了高慧儿的跟前。
二人同时看向最前面的高书生和石云二饶马车,却见马车半响都没有动静。
高慧儿和高永安二人对视一眼,知道自家爹娘心里紧张,都没什么,默默的等待。
不大一会儿,高书生和石云下了马车。
石云看向一双儿女,笑道:“我们今只来商议接你奶奶牌位回家,不碍事的。”
高慧儿笑了笑,点头。
高永安也道:“奶奶也会希望和我们家一家团圆的。”
“嗯,走吧。”高书生点零头,率先走到了高家大门口,这个以前带给他无限痛苦的地方。
几人正要进去,紧闭的大门忽然打了开来。
高宁海身边的贴身护卫许三,以及高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出现在门口。
“高二老爷,夫人,少爷,姐,老爷夫人有请。”
高慧儿等人被引进屋里。
屋里,高老爷子,高老夫人,高宁海,高家大夫人,高家大公子高锦儿等人都在。
高慧儿等人进来的时候,他们就那眼睛瞪着高慧儿一家热。
从高书生,到石云,高永安高慧儿,挨个瞪了个遍,看着他们的目光就像是看着金元宝,不过,那高锦儿的目光却从始至终都是恨不得吃了他们一般,尤其是看向高慧儿的时候,更是恨不得撕了她。
高老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喝道:
“不是年三十回来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还把你嫂子和你侄女儿扣在长岭县不让回来,高严青,你是想咋地?啊?!”
高老爷子上来就是一阵喝问,其他人也都冷冷的瞪着高家一家人,那目光像是要吃了他们一般。
在他们的眼里,高慧儿一家人就是任由他们揉圆搓扁也不能个不字的,要他们的家产,他们也只能双手奉上,这会儿喝骂他们,他们也只能生生受着,一个不满都不能表现出来。
高老爷子一通发作,高老夫人就在边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