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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芬看着这幅其乐融融的景象,也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见着父母这番神色,哪里不明白父母根本是没有生气,米修斯倒是有些疑惑了。
他们家本来亲戚就不多,靠着舅舅舅妈才能来到市里读书生活,现在米修斯自作主张的赶走了他们,却是不见父母有什么焦急神色,倒是一脸轻松。
“坐,先坐着。”米青松示意米修斯坐到他的床边。
米修斯依言来到床边,米月月也是听话地一把跳上了床。
“修斯,你现在大了,有些话也是要和你说了,其实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我和你妈,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没用,才让你舅舅一家看不起,你舅妈又是个现实的人,以前是为了你们的学业,所以很多事情,不想影响你们让你们知道,今天就和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米青松慢慢开口,米修斯才明白家中的事情。
他舅舅李成本就喜欢打牌,牌桌上认识了他舅妈马尚兰,他舅舅属于那种好吃懒做,除了打牌和玩之外,根本是不会找什么正经工作。
马尚兰家里又是有些家底,加上父母早早过世,留给了她一栋楼房和三四个门面,每个月光是靠着租金就能够过得不错。
这两人爱好一样,习惯一样,自然是走到了一起,不过这马尚兰才是有钱的那个,所以在他舅舅家才有话语权,毕竟这经济大权在握。
先前家里经商时,两家的关系倒是不至如此,平常算是你来我往,过节也是相互走访,小时米修斯还常到舅舅家里玩。
可是后来受着那年金融风暴的影响,公司破产,恰逢小月月出声,家中就一直过得比较羞涩,依着马尚兰那现实的性子,自是经常冷嘲热讽的。
可是为了生活,再者是加着这么个亲戚的帽子,米青松夫妻俩当然是有什么都是忍受着,一双儿女能过上好日子也就够了。
今天借着米修斯这么一通火的爆发,夫妻俩虽说嘴上阻止,想要的不过是不想落人口实,毕竟那李成还是李淑芬的亲哥哥。
实际上见着米修斯这么出息,夫妻俩心里更多的是欣慰,哪里会有什么责怪。
一家四口在病房里谈了很久,米修斯也是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责任,更多的是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过是过上好日子,让自己的儿女不再受人冷眼而已。
第二天,米修斯继续回到珍宝阁上班,刚走到门口呢,就听着那里头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这个放这里,左一点,哎呀,太多了,往右边移那么一点,诶,就这样!”
踏入大门,却是发现现在的珍宝阁像是换了门庭一般。
先不说那左边墙上挂着的连着十八幅不知年代的山水画,这当门处俩青花瓷“大罐子”就让米修斯有些招架不住,都不用摸,就知道这绝对是真品。
光看那釉光就知道价值不菲,再看右边,白可卿正在那招呼着人将那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小香炉摆放在柜台之上。
白可卿听见脚步声,原先以为是有客人来到,都没有转头,就是招呼道:“这会还没开张呢,您先到处转转,等我这弄完以后再来招待您!”
米修斯哭笑不得地开口道:“你就不怕人给你偷走了,你这是搬家啊,那套十二生肖摆件你给弄哪里去了?”
“呀,米修斯啊,快来快来,给我看看这东西怎么摆好看些!”白可卿转头一看,原来是米修斯,三步两步就跑到了米修斯面前,拉着他的手就跑到了那柜台前。
米修斯一脸愕然地被牵着前行,感受着手心传来的轻柔触感,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的。
“喂,问你话呢!”白可卿问米修斯那东西该摆到哪里的时候,却是发现这家伙正在发呆,不由得有些生气地说道。
“哦!哦!”米修斯这才回过神来,侧着头仔细看了看,又退上了几步,让人按着他的吩咐移了移。
白可卿也跟着看了看,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嘛,我也挺喜欢这么摆,一眼就能看得到,来,你们把这玻璃罩罩上!”
米修斯刚想开口问什么,却是听到白可卿继续开口:“米修斯,那这个东西应该怎么摆着?”
米修斯顺着白可卿的手指看去,竟是看到了那地儿竟是摆着一个铜制大鼎,米修斯不由得目瞪口呆:“这么大个东西你也给弄过来?”
终于是明白为什么店里还有着五六个人,这么个大家伙,倒不是说什么抬不起,这么大个东西,若是想按着要求挪来挪去的,不多些人,还真怕把这地板砖给弄坏了。
又是这么忙活了半个小时,前前后后米修斯这么一数,一楼二楼已经是少了那么二十多件东西,但是不算那山水画,也是差不多多了三十多个物件。
“你这是真要在这上班呐,你怎么弄了这么多东西来?”米修斯说着,抽空看了一眼手表,竟是见得那时针都几乎已经走到了“一”的位置。
这可是一个小时的时间倒流机会啊,那是有多少宝气才能推动着走到这个地步。
“她当然是要在这上班咯。”老板娘孙思琪从那楼梯上慢慢走了下来,高更鞋一步步踏出‘蹬蹬’的声响。
“这都是家里的东西,我爸收藏可多着呢,这么点,他才不心疼!”白可卿皱了皱可爱的鼻子,说道。
“听小卿说,你家昨天出了些事情?”孙思琪走到了跟前,开口问道。
“是,我在等通知呢,马家觉那孙子……”米修斯说着,摇了摇头,仿佛是对他不想多提。
君子笑的事情,现在也只能是放一放了,小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米修斯自己哪有那能力去找这玩意儿。
“有困难就和我说!”孙思琪说了一句,就再次上了楼,平常孙思琪自己是不会出面的,除非是有什么大生意,一般都是米修斯在处理。
不过,现在多了那么个白可卿。
“诶,那沧海图怎么摆在那了?”米修斯说着,指了指店内深处挂着的那副画。
那一排的墙上,挂着的都是比较珍贵的东西,萧绎、李真等有名画家的作品陈列之上,这一副连署名都没有的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因为,我觉得它本就应该在那啊!”白可卿说道,继续开口:“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米修斯先是点了点头,又是摇了摇头,不过不得不说,这画在那个位置,倒是别有一番意味。
或是这一番摆弄下来,动了个什么劳什子风水格局,这不多时便是有着客人找上了们来,米修斯一喜,这开门就迎客,是个好兆头!
来者是个尖嘴猴腮的矮个子男人,倒不是米修斯说他坏话,但是这么个模样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人。
米修斯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人是很少来古玩街的,这古玩街常来的熟人,米修斯做了这么久的店员,肯定是能够摸得清清楚楚,那人一进门就四处打量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都是个生手。
不过来者是客,不管人长得如何,见识如何,终归是不可能把人给轰出去不是。
但是那人先是看了看这四周摆放的物件,眼中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而后转眼看到了白可卿的身上,这人一下子就活了一般,竟是直愣愣地朝着白可卿这里走来。
米修斯也不知心中是如何想法,总归觉得看着那人不爽,伸手就是给他拦了下来。
那人一怒:“你干什么?”
米修斯自在的回答:“卖东西还是买东西?”
“你管得着吗?”那人白了米修斯一眼,继续看着白可卿说道:“我找她,不找你,闪一边去!”
“你的生意我们店里不做了!”米修斯老神在在地说道。
白可卿不由得暗笑,那人更是愕然,哪有将送上门来的生意拒之门外的道理。
那人有些气急,不由得开口道:“叫你们老板出来!”
“老板不在,你要干什么,跟我说就行了,顺带说上一句,我这里管收东西,她那里管卖东西,你是要买还是要卖?”米修斯继续开口,那人偷瞄了一眼四下里,没有继续出声。
白可卿却是在想,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条规矩了,殊不知这正是米修斯看得出来,这人一看就是卖东西的,哪里有钱来买东西,而且这东西的路子还不一定干净。
那人从怀里拿出来了个小木盒,绝口不提之前那发生的不愉快的事件。
虽说心有不甘,但是却是收起了之前不满的样子,反而是小心翼翼地对着米修斯开口:“你看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见他这副模样,米修斯更是笃定这东西来历不明,不过倒也不是不能收,这来历不明的物件多了去了,捣腾这么一两件,算不得什么。
而且,这物件越是来历不明,这价格越是能往下压上一压,大多数店铺都是这样做的,而且几经转手以后,谁还去追查这来历?
木盒刚入手,就是发现这一缕白光闪过,米修斯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哪有还没接触到宝贝,摸个盒子就会有这等反应的情况。
门外敲来人,米修斯瞥了一眼,却是发现又是那个胡德发,不知道为什么那货又来到了店里,米修斯不想理会,慢慢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啧啧,连家底都拿出来放门口了,你们这是真没生意了?”胡德发一边摇头,一边打量着门口那俩大花瓶。
而后,胡德发又是转头望向了那十八幅山水画,看样子是在打量真假。
白可卿见米修斯没管那人,于是她也不主动开口,想必米修斯必然和他认识,所以一同和米修斯打量着手中的东西。
那盒子一打开,米修斯就是一愣,因为这盒子里分明就躺着那柳钰儿送给他的自在佛,若不是口袋里传来的质感,他甚至觉得这东西被人掉了包!
那自在佛入手,摸起来是温润如玉,透着光一看,那叫一个晶莹剔透,米修斯直接是一把放到了盒子里,甚至都没有像那些鉴宝师一般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一把就丢到了盒子里:“假的!”
倒不是米修斯看出来的,而是摸出来的,他原本以为面前这个自在佛是和他口袋那个是出自一个大师之手,可是这一摸到手上,哪里有什么白光闪现,就是个赝品罢了。
不过既然是做戏,当然不可能说敷衍了事,直接给人说是赝品吧,哪怕是鉴宝多年的大师都不可能说摸上一下就知道真假。
所以米修斯还是“仔仔细细”地对着那白炽灯看了又看,才得出是个赝品的结论,虽说依旧是有些夸张,但是总归要比直接说是假货要好。
不过米修斯倒是知道了,这翡翠可能是假,可那盒子实打实的是个古件,米修斯正在想个法子将这盒子弄到手。
“要不,您再看看?”那人此刻小心翼翼地继续说上了一句。
胡德发见到这里的动静,不由得慢慢踱着步子走了过来,当他看到那青铜大鼎之时,倒是惊了一惊,没想到这珍宝阁还有这等藏货。
米修斯眼珠一转,开口道:“虽说是个假的,但是也可以把玩一下,虽说不是什么上好的料子,但是起码算是个翡翠。”
那人听着米修斯的开口,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米修斯继续说道:“这样吧,我刚好缺个盒子,装我这玉佩。”
说着,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了一块玉佩在手中,将那自在佛放在一边,将玉佩放了进去,继续开口:“看你这么辛苦跑上一趟,我出个两千两百块钱,把你这堆东西,给买了吧。”
那人原本以为这东西米修斯不会要了,哪知道现在米修斯竟是出了两千多块钱买这东西,眼神中又是发出了光芒。
正要应答,却是听得一声:“慢着!”
只见得胡德发三步化作两步来到柜台前,将那自在佛拿在手中仔细观看,甚至是掏出了个小电筒和一个放大镜。
不得不说,这就是米修斯不能和人家比的地儿,这才是真正的玩古玩的人,随声都带着工具,米修斯却是靠着这手表才能分辨,根本不懂其中的门门道道。
不过,这马有失蹄,哪怕是再好的鉴宝师,总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可是米修斯不同,是不是真的,他一下子就能知道,虽说不懂门道,但是能辨真假。
米修斯出于好心,提醒了一句:“胡老板,真是个行货,可别打了眼!”
米修斯和胡德发都算是这古玩界的,相互之间说些行话自是听得懂。
可是这胡德发一看不要紧,像是看上了瘾一般,丝毫不理会米修斯的提醒,磨磨蹭蹭的看上了许久,说道:“这位,我觉得你这东西是真的,这样,您到我店里拿着给我那鉴宝师看看,要我看,这价格肯定是一万五往上!”
那人先是一喜,而后又是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行,我没这么多时间,我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