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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那老者,原来这东西,是在那个十年动荡的年代,原本是供奉在家族祠堂里祖先牌位前的一些东西。
至于来历,已经是考证不来,藏得是有一尊香炉,三四张碟碗之类的东西,可等这几十年之后再去找出,不知为何,就只剩下了这么一个陶瓷盖子。
老者家中孙女病重,这才想着挖出来换些银钱,可只剩下这么个东西,也不知价值几何,只能是带来古玩街碰碰运气,如果不成,只能是另想它法。
老者之前的担忧就是这东西原本是在那时候要么是被充公,要么是被砸了去,现在拿出来难免是怕有的店家抓了这个把柄,到时候换钱不成,还将东西强行拿了去,这可是找地儿也不着理。
不过,老者这年过半百,也算是阅人无数,他觉着孙思琪和米修斯应该不会是那等人,所以才将这事和盘托出。
“老人家,您这东西,想卖多少钱?”米修斯问道。
“你多少就是多少吧,好歹也算个古董,不要欺了我这么个老儿就是!”似乎是因为将来历了个明白,老者也就不好拿价了。
“这样吧,这东西虽是个古件,可是这来历我也是看不太明白……”
米修斯到这里时,那老人心里不由得一提,以为米修斯要借此压价,不过随后想到本来这盖子,就是见不得光的,吃亏了就吃亏了吧,起码米修斯这样子还是想些价,不是要强夺。
“不过,您老能告诉我您孙女治补需要多少钱吗?”米修斯却是话锋一转,开口问道。
老者眼中也是露出了希翼的神色,米修斯既然有如此一问,肯定是不会太过黑心才是。
于是他道:“我那孙女儿,治补缺上十二万……”
道这里,那老者不由得有些眼眶泛红,不过那泪腺似乎是分泌不出来泪水了一般,只是干涩,却是不见得有泪流出。
“我也知道,这东西再怎么都是个残件,根本是值不得这么多钱,不过我那可怜的孙女……”
一边着,一边揉了揉那眼睛,擦得越发泛红。
“老人家,别这样!”米修斯不由得也看得有些难受起来,开口道:“这东西,十二万我就代表店里给您收下了,您千万别这样!”
孙思琪也是跟着出声安慰,那老人没什么银行卡之类的东西,还是孙思琪从保险柜里拿出了这十二万的现金,交与了他。
老人又是一般千恩万谢,两人连道不敢,才将老人送出陵外。
老人走后,白可卿也是跟着凑了上来,和孙思琪一同看向了米修斯,却是没有话。
“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就收了个东西吗?”米修斯摸了摸鼻子。
这同情归同情,可他们珍宝阁可不是什么救济所,不可能十几万买个什么价值都没有的玩意来吧。
孙思琪开口问道:“这东西真是个宝贝?再怎么也是个残件吧,你做好事我理解,但是亏得太多也不合适吧,你给我,这东西到底能值多少?”
“孙姐,这玩意儿,比那白玉印章可能贵上四五倍。”米修斯出于对手表的信任,起这话来当然是信誓旦旦的。
“真的?”
“不是吧,就这么个东西?”
孙思琪和白可卿同时发出惊呼。
“当然是真的,还不信我的眼光吗?”米修斯把那东西拿在手上,反复把玩着。
“拿来!”孙思琪一把就从米修斯手里夺过了这么个东西,心翼翼地护着,仿佛是害怕米修斯把它给弄坏了。
米修斯叹了口气,捂着额头看了看这个现实的老板娘。
不过,这时候白可卿却是开口了:“米修斯,照你的,这东西既然这么值钱,那那个老人……”
一边着,白可卿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的神色。
孙思琪一扭一扭地抱着宝贝上了楼,米修斯只好是自己开口对着白可卿解释道:“白姐啊,你不是商业世家出门的吗?怎么连这些东西都不懂?”
“这和我家有什么关系?”白可卿不解。
“你不知道,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事情吗?而且,那东西要是在更黑的人手里,恐怕那老人家不但拿不到钱,还会被坑走东西!”米修斯看着白可卿的眼神,好像是一副看着白痴的表情。
“你这什么眼神呐!”白可卿轻轻推了米修斯一把,接着道:“哪有人会这么黑,那老人家这么可怜!”
“唉,真是个单纯的姑娘!”米修斯摇了摇头,招呼起进店的客人来。
见此刻有了客人上门,白可卿当然是不好继续和米修斯有什么交谈,忙活自己的去了。
几日过后,H市霜雪楼迎来了一场盛大的活动,鉴宝会开幕。
豪车停满了停车场,连那大门口都是停了不少的车,不停有着穿着光鲜的人从车上下来,身后还或多或少跟着一两个跟班,抱着那么几个盒子,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些个什么玩意儿。
到了门口,从口袋里拿出那烫金请帖,门口的警卫仔细检查以后,又是走过那安检门,还有人仔细用着探测仪一个个扫过以后才能进入。
“啧啧,这安全级别也太高了些吧!”米修斯一边伸开双手让人检查,一边对着孙思琪道。
“行了啊你,少抱怨些!”孙思琪也是收起了包包,对着米修斯道。
可这还不算完,走到了那二楼大门处,侧边还有着一个房间,竟是要一个个检查带进去的古董。
米修斯这可就真的有些抱怨了,道:“这还没开始鉴宝呢,宝贝就已经被人看了去,哪里还有什么意思嘛!”
“先生您放心,在这里的我们只是用仪器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物品,并不会打开盒子看您所带来的东西!”门口有着一穿西装的男人,对着米修斯解释道。
磨磨蹭蹭的,终于是进了大厅。
霜雪楼早就是撤了所有的喝茶所用的沙发、座椅,统一都是那种高约三四十厘米,长一点二米的炕桌,炕桌后有着一张张毛毯,供人坐着。
所有人都是四下里声的交谈,或是询问着相互之间带着什么宝贝,或是询问这次来的是哪些鉴宝大师,不过却是没有人大声喧闹,毕竟这可不是什么菜市场。
米修斯和孙思琪被人带到了其中一桌之上,身边的也是两个古玩街的其他店的老板,孙思琪与之虽不熟络,但是也能打上两声招呼,不至于太过冷场。
而米修斯则是四下无聊地打量着一个个进来的人,不多时就是看见了一张可恶的笑脸,正是那胡德发,被人领着带到了这大厅之类。
不要问米修斯为什么在这么多人之中一眼就看得到他,因为用他的话来,那就是隔着老远都能闻得到他身上的人渣味。
那胡德发原本也是在左右和认识的人打着招呼,可是不知怎的一瞟眼却是看到了在那左顾右盼的米修斯,似是有意的找麻烦一般,竟是和米修斯他们旁桌的人打起了招呼。
此刻孙思琪也是注意到了胡德发,不过并不想理他,所以头一侧,找另外一边的人聊起来。
可没想到的是,不知道胡德发是和米修斯旁桌的人了些什么,这两人竟是直接换了个坐来,胡德发身边带着的人正是那从珍宝阁挖去的程大师。
孙思琪是不想理胡德发,可是架不住这家伙想要主动招惹她啊,只见得他笑眯眯的对着孙思琪开口道:“孙老板,你也来这鉴宝会了?”
俗话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等诚,孙思琪自然是不好做出什么不太文明的举动,和另外一侧的人告罪一声,就转头看向了胡德发。
这一排坐着的基本上都是古玩街的老板,这谁不认识谁的,胡德发和孙思琪之间的恩怨早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那人显然也是不想插入这两家的麻烦之中,所以是微笑着点零头,就转头看向其他地儿,不过同时用眼睛瞟着这边,这围观是我国的优良传统嘛!
其实孙思琪的目光并不是盯着胡德发在看,而是盯着那程大师。
程大师开始还有些不自然,不过随后不知道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这微红的老脸也是慢慢恢复了平静,不发一言。
眼观鼻鼻观心,就那么淡淡地坐在那儿,根本是不出声。
孙思琪不话,可是米修斯这货是忍不住开口了:“嘿,老程,您在那边还习惯吗?吃不吃得饱,穿不穿的暖?”
程大师将头撇到一边,装作不认识米修斯的样子,摆弄起那些大大的四五个盒子来,实际上还是有些心虚的。
“毕竟我们留凤楼工资高嘛,良禽择木而栖,况且,那么点工资,哪里对得起我们程大师的身价?”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讥讽孙思琪开出的工资低了。
而程大师此刻仿佛也像是找到了台阶下一般,微微一笑地道:“胡老板抬爱了。”
这一唱一和的,米修斯暗道一句好不要脸,跳槽还跳出理来了。
还不等米修斯出口嘲讽,孙思琪微微一笑,对着米修斯道:“米修斯,不提到这儿我都忘了,这是股份转让协议,是我们店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签个字就好了。”
胡德发一听这话,则是冷哼一声:“哟,孙老板真是大啊,为了留这么个黄毛子,连股份都要转让咯!”
而程大师则是有了些后悔,若是他不跳槽的话,这股份怎么着都是有他一份,可不比他现在的工资要高上许多,更别提每个月依旧是照发工资这一茬。
可是既然已经离开了,那自然是没了后悔药,只能是顺着胡德发这头开口了,只见他摇头道:“啧啧,果然是破落到不行了。”
米修斯虽然有些惊讶,可在这外人面前不是谈这些的时候,他大大地签上了名字,嘴角一撇,道:“还好有些人离开了,要不然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知道要给哪个狗东西拿了去。”
“你骂谁呢?”程大师恼羞成怒地道。
这声音提了起来,自然是有不少人朝这里观望,坐在对面的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有些皱眉朝这里看上了一眼,而那些古玩店的老板们则是有的嘿嘿一笑,有的则是看上一眼以后就继续自顾自的和其他人照常聊起来。
他们可是巴不得孙思琪和胡德发继续闹起来,最好闹得两个店都开不下去,白白就会少了两个竞争对手嘛。
不过,有安保人员过来提醒了:“先生,请您不要大声喧哗,等会大会就要开始了,如果您继续这样的话,我们就要将您请出去了。”
米修斯和孙思琪对视一眼,暗笑不止,这程大师是被骂了不,还吃上了这么个哑巴亏。
再怎么,程大师也是胡德发这边的人,程大师被教训了,他脸上也是无光,不过依旧是微笑着对那安保人员道:“我们会注意的,会注意的,不好意思!”
待那人走后,胡德发是不好继续发作,在那暗自生着闷气,等待着大会开始。
米修斯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越是看胡德发这么个模样,越是想要继续惹乱子。
只听他声开口道:“程大师,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跟吃了屎一样。”
程大师眼睛一瞪,看样子是要拍桌子的节奏,却是被胡德发给拦了下来。
米修斯暗道一声可惜,若是能直接逼得他拍案而起,这鉴宝大会,必定是与这胡德发毫无关联了。
程大师大口大口喘着气,却是没有出声回讽,要他这几十年搞文化研究的工作,耍嘴皮子哪能耍的过米修斯这么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货,自然是被米修斯气的个不校
不过,胡德发也是多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哪里不明白米修斯的伎俩,什么都是不接米修斯的话茬,任他在那嘀咕。
米修斯这嘴炮一开,可就是停不下来了:“哎呀,我们珍宝阁为什么就出了这么个玩意儿,为虎作伥、不要老脸、认贼作父!”
“瞧你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想来这等事情没少做,有经验呐!”
“我当年怎么就没把你这王鞍给射到墙上了,这么个不孝顺的玩意儿。”
……
程大师脸都绿了,可是死死地被胡德发挽住了手,他虽生气,可也知道诚,只能是装作听不见。
可是这一口一个认贼作父,一口一个不孝顺的玩意儿,不就是跳个槽么,整的我跟杀了你全家似得。
米修斯这王鞍是想什么就什么,越越顺嘴,连孙思琪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
“咳咳!”孙思琪咳嗽了两声,米修斯这才停了下来,不过还是嘲讽了一句:“果然是王八活得久,怎么都不伸头!”
胡德发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了起来,他是自持身份,不愿意和米修斯开口对骂,毕竟自己虽不有什么身份,但也不能像米修斯这样式的泼妇骂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