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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兄弟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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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鸿宇和战狼他们直接是没招了,就差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了。这时候看着他们四个的怂样,那卖糕点的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开口了,说道:“你们要过这冰风谷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沈鸿宇道:“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人道:“在这地方有个红娘子,红娘子有柄炎阳伞。炎阳伞一开,大地如春,我们就布种,及时收割,故得五谷养生。不然,寸草不能生。”

沈鸿宇闻言,急抽身走入里面,将糕递与战狼道:“师父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解决的办法了。”

战狼一听乐坏了,食欲也来了,接过糕点在手,向本宅老者道:“公公请用糕。”

老者道:“我家的茶饭未奉,敢吃你的糕?”

沈鸿宇笑道:“老人家,茶饭倒不必赐,我问你:红娘子在那里住?”

老者道:“你问他做什么?”

沈鸿宇道:“适才那卖糕人说,此人有柄炎阳伞,炎阳伞一开,大地如春,我们就布种,及时收割,故得五谷养生。不然,寸草不能生。我欲寻他讨来伞息冰封谷过去,且使这方依时收种,得安生。”

老者道:“固有此说。你们却无礼物,恐那圣贤不肯来。”

战狼道:“他要什么礼物?”

老者道:“我这里人家,十年拜求一度。四猪四羊,花红表里,异香时果,鸡鹅美酒,沐浴虔诚,拜到那仙山,请他出洞,至此施为。”

沈鸿宇道:“那山坐落何处?唤甚地名?有几多里数?等我问他要伞去。”

老者道:“那山在北南方,名唤翠云山。山中有一仙洞,名唤火炎洞。我这里众信人等去拜仙山,往回要走一月,计有一千四百五六十里。”

沈鸿宇笑道:“不打紧,就去就来。”

那老者道:“且住,吃些茶饭,办些干粮,须得两人做伴。那路上没有人家,又多狼虎,非一日可到,莫当耍子。”

沈鸿宇笑道:“不用不用,我去了!”说一声,忽然不见。

那老者慌张道:“爷爷呀!原来是腾云驾雾的神人啊!”

且不说这家子供奉战狼加倍,却说那沈鸿宇霎时径到翠云山,按住祥光,正自找寻洞口,忽然闻得丁丁之声。

沈鸿宇道:“人言他有一柄炎阳伞,能熄得冰封谷,敢是他么?”

樵子道:“正是正是,这圣贤有这件宝贝,能够御寒,保护那方人家,故此称为红娘子。我这里人家用不着他,只知他叫做红娘子,乃萧鼎妻也。”

沈鸿宇闻言,大惊失色,心中暗想道:“又是冤家了!当年伏了徐帽,说是这厮养的。前在那解阳山破儿洞遇他叔子,尚且不肯与水,要作报仇之意,今又遇他父母,怎生借得这伞子耶?”

樵子见沈鸿宇沉思默虑,嗟叹不已,便笑道:“战狼,你出家人,有何忧疑?这条小路儿向东去,不上五六里,就是火炎洞,休得心焦。”

沈鸿宇道:“不瞒樵哥说,我是东龙差往北极修炼的战狼大徒弟。前年在火云洞,曾与红娘子之女徐帽有些言语,但恐红娘子怀仇不与,故生忧疑。”

樵子道:“大丈夫鉴貌辨色,只以求伞为名,莫认往时的事情,管情借得。”

沈鸿宇闻言,深深唱个大喏道:“谢樵哥教诲,我去也。”

遂别了樵夫,径至火炎洞口,但见那两伞门紧闭牢关,洞外风光秀丽,沈鸿宇上前叫:“萧鼎大哥,开门!开门!”

呀的一声,洞门开了,里边走出一个毛儿女,手中提着花篮,肩上担着锄子,真个是一身蓝缕无妆饰,满面精神有道心。沈鸿宇上前迎着,合掌道:“女童,累你转报公主一声。我本是东龙人士,在北方路上,难过冰封谷,特来拜借炎阳伞一用。”

那毛女道:“你是哪个地方的?叫什么名字?我好与你通报。”

沈鸿宇道:“我是东龙来的,叫做沈鸿宇。”

那毛女即便回身,转于洞内,对红娘子跪下道:“奶奶,洞门外有个东龙来的沈鸿宇和尚,要见奶奶,拜求炎阳伞,过冰封谷一用。”

那红娘子听见沈鸿宇三字,便如撮盐入火,火上浇油,怒发心头,口中骂道:“这禽兽!今日来了!”

接着叫道:“丫鬟,取披挂,拿兵器来!”随即取了披挂,穿戴打扮妥当了之后,出门迎战沈鸿宇。

红娘子出门就骂道:“沈鸿宇,你个禽兽,害的我闺女被擒住。我那闺女虽不伤命,再怎生得到我的跟前,几时能见一面?”

沈鸿宇笑道:“嫂嫂要见令女,有何难处?你且把伞子借我,伞把冰封谷的雪融了,送我师父过去,我就到光明神山圣女处请他来见你,就送晒你,有何不可!那时节,你看他可曾损伤一毫?如有些须之伤,你也怪得有理,如比旧时标致,还当谢我。”

红娘子道:“禽兽,少要饶舌!伸过头来,等我砍上几剑!若受得疼痛,就借伞与你;若忍耐不得,教你早见阎君!”

沈鸿宇叉手向前,笑道:“嫂嫂切莫多言,老沈伸着光头,任尊意砍上多少,但没气力便罢,是必借伞用用。”

那红娘子不容分说,双手轮剑,照沈鸿宇头上乒乒乓乓,砍有十数下,这沈鸿宇全不认真。红娘子害怕,回头要走,沈鸿宇道:“嫂嫂,那里去?快借我使使!”

那红娘子道:“我的宝贝原不轻借。”

沈鸿宇道:“既不肯借,吃你老叔一刀!”

沈鸿宇一只手扯嘴娘子,一手舞动着大砍刀。那红娘子挣脱手,举剑来迎,沈鸿宇随又轮刀便打。两个在翠云山前,不论亲情,却只讲仇隙,一趁杀。话说最后红娘子终究是敌不过沈鸿宇的,被这家伙打的摆阵而回。

红娘子摆阵回去之后,关了大门就不再出来了,沈鸿宇见他闭了门,却就弄个手段,摇身一变,变作一个蛐蛐,从他门隙处钻进。只见红娘子叫道:“渴了!渴了!快拿茶来!”

近侍女童,即将香茶一壶,沙沙的满斟一碗,冲起茶沫漕漕。沈鸿宇见了欢喜,嘤的一翅,飞在茶沫之下。那红娘子渴极,接过茶,两三气都喝了。

沈鸿宇已到他肚腹之内,现原身厉声高叫道:“嫂嫂,借伞我使使!”红娘子大惊失色,叫:“小的们,关了前门否?”

俱说:“关了。”

他又说:“既关了门,沈鸿宇如何在家里叫唤?”

女童道:“在你身上叫哩。”

红娘子道:“沈鸿宇,你在那里弄术呢?”

沈鸿宇道:“老沈一生不会弄术,都是些真手段,实本事,我现在就用分身变成的小虫进到你肚子里了。”

接着沈鸿宇连打带踹的折腾起来,最后无奈之下,弄娘子只能把那炎阳伞给了沈鸿宇。

这驸马得了宝贝,拨转云头,径回来路,霎时按落云头,立在红砖壁下。水寒见了欢喜道:“师父,师兄来了!来了!”

战狼即与本庄老者同尹君浩出门接着,同至舍内。把炎阳伞靠在旁边道:“老官儿,可是这个伞?”

老者道:“正是!正是!”

战狼喜道:“贤徒有莫大之功,求此宝贝,甚劳苦了。”

沈鸿宇道:“劳苦倒也不说。那红娘子,你道是谁?那厮原来是萧鼎的妻,徐帽的母,名唤红娘子。我寻到洞外借伞,他就与我讲起仇隙,把我砍了几剑。打不过我,他就回洞。”

“接着是老沈变作一个蛐蛐虫,飞入洞去。那厮正讨茶吃,是我又钻在茶沫之下,到他肚里,做起手脚。他疼痛难禁,不住口的叫我做叔叔饶命,情愿将伞借与我,我却饶了他,拿将伞来,待过了冰封谷,仍送还他。”

战狼闻言,感谢不尽,师徒们俱拜辞老者。

一路北来,约行有四十里远近,渐渐呵气成冰,冻得人不行了。

尹君浩只叫:“脚都冻麻了!”

水寒又道:“爪子冻得痛!”马比寻常又快,只因地寒难停,十分难进。沈鸿宇道:“师父且请下马,兄弟们莫走,等我撑起炎阳伞,度你们过这山谷。”

可是这炎阳伞根本就是假的,当沈鸿宇撑起来之后,四个人点没给冻死,要不是他收得快,像战狼现在凡人一个就直接被冻死在那了。沈鸿宇发觉自己上当受骗了,差点没气死,变成一股旋风,直冲着火炎洞就去了,势必要找红娘子将事情理论清楚。

话说红娘子知道她招惹了沈鸿宇,这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将她在外面有应酬的夫君萧鼎叫回来了。等到沈鸿宇再次来到火炎洞门前叫骂的时候,萧鼎代替媳妇出来找沈鸿宇理论了。

萧鼎一现身,就开言骂道:“沈鸿宇你个王八犊子!你还认得我么?”

沈鸿宇见了,心中恨了一声,跌足高呼道:“咦!逐年家打雁,今却被小雁儿鹐了眼睛。今天是不能善了了,那就打吧!”

狠得沈鸿宇爆躁如雷,掣铁刀,劈头便打,那萧鼎就使伞搧他一下,开始迎战,两个人就战在了一起。这一个,大砍刀起无情义;那一个,双刃青锋有智量。驸马施威喷彩雾,萧鼎放泼吐毫光。齐斗勇,两不良,咬牙锉齿气昂昂。

播土扬尘天地暗,飞砂走石鬼神藏。这个说:“你敢无知返骗我!”

那个说:“我妻许你共相将!”

言村语泼,性烈情刚。他两个相斗难分,却表战狼坐在途中,一则寒气逼人,二来心焦口渴,对冰封谷土着居民道:“敢问尊神,不知那火炎洞在什么地方?可认得路?”

“小神认得。且尹君浩与你师父做伴,我与你去来。”土着居民对烟水寒说道。战狼大喜道:“有劳尊神,功成再谢。”

那水寒抖擞精神,束一束皂锦直裰,搴着矛,即与土着纵起云雾,朝着火炎洞的方向就去了。正行时,忽听得喊杀声高,狂风滚滚。

水寒按住云头看时,原来沈鸿宇与萧鼎厮杀哩。土着道:“水寒还不上前怎的?”

呆子掣蛇矛,厉声高叫道:“师兄,我来也!”

沈鸿宇恨道:“你这夯货,误了我多少大事!”

水寒道:“师父教我来迎你的,不信你问土着兄弟。”

烟水寒说服了沈鸿宇之后,与理论,萧鼎反驳道:“沈鸿宇那禽兽夺我子,骗我妻,番番无道,我恨不得囫囵吞他下肚,化作大便喂狗,怎么肯将宝贝借他!”

说不了,水寒赶上骂道:“我把你个不知死的!快拿出伞来,饶你性命!”

那萧鼎只得回头,使宝剑又战水寒,沈鸿宇举刀相帮,这一场在那里好杀,只杀得星不光兮月不皎,一天寒雾黑悠悠!

那萧鼎奋勇争强,且行且斗,斗了一夜,不分上下,早又天明。前面是他的火炎洞洞口,他三个与土着阴兵,又喧哗振耳,惊动那红娘子,唤丫鬟看看是怎么一个情况。

只见守门小妖来报:“是我家爷爷与昨日那雷公嘴汉子并一个长嘴大耳的和尚同冰封谷土着等众厮杀哩!”

红娘子听言,即命外护的大小头目,各执枪刀助力。前后点起七长八短,有百十余口,一个个卖弄精神,拈枪弄刀,齐告:“大王爷爷,我等奉奶奶内旨,特来助力也!”

萧鼎大喜道:“来得好!来得好!”众妖一齐上前乱砍。

水寒措手不及,倒拽着矛败阵而走,驸马纵腾空之术跳出重围,众阴兵亦四散奔走。萧鼎得胜,聚众妖归洞,紧闭了洞门不题。

沈鸿宇道:“这厮骁勇!自昨日申时前后,与老沈战起,直到今夜,未定输赢,却得你两个来接力。”

他两个领着土着阴兵一齐上前,使蛇矛,轮铁刀,乒乒乓乓,把一座摩云洞的前门,打得粉碎。唬得那外护头目,战战兢兢,闯入里边报道:“大王!沈鸿宇率众打破前门也!”、那萧鼎正与红娘子备言其事,懊恨沈鸿宇,听说打破前门,十分发怒,急披挂,拿了铁棍,从里边骂出来道:“你是多大个人儿,敢这等上门撒泼,打破我门伞?”

水寒近前乱骂道:“泼老剥皮!你是个甚样人物,敢量那个大小!不要走!看矛!”

萧鼎喝道:“你这个囔糟食的夯货,不见怎的!快叫那货上来!”

沈鸿宇道:“不知好歹的盏草!我昨日还与你论兄弟,今日就是仇人了!仔细吃吾一刀!”

那萧鼎奋勇而迎。这场比前番更胜。三个英雄,厮混在一处。这两个说:“你如何不借炎阳伞!”

那一个道:“你焉敢欺心骗我妻!赶妾害儿仇未报,敲门打户又惊疑!”

这个说:“你仔细堤防如意刀,擦着些儿就破皮!”

那个说:“好生躲避矛头齿,一伤九孔血淋漓!”萧鼎不怕施威猛,铁棍高擎有见机。翻云覆雨随来往

卯时战到辰时后,战罢萧鼎束手回。他三个含死忘生,又斗有百十余合。水寒发起呆性,仗着沈鸿宇神通,举矛乱筑。

萧鼎遮架不住,败阵回头,就奔洞门,却被土着阴兵拦住洞门,喝道:“萧鼎,那里走!吾等在此!”

那萧鼎不得进洞,急抽身,又见水寒、沈鸿宇赶来,慌得卸了盔甲,丢了铁棍,摇身一变,变做一只天鹅,望空飞走。

沈鸿宇看见,笑道:“水寒!萧鼎去了。”

那呆子漠然不知,土着亦不能晓,一个个东张北觑,只在积雷山前后乱找。沈鸿宇指道:“那空中飞的不是?”

水寒道:“那是一只天鹅。”

沈鸿宇道:“正是萧鼎变的。”

土着道:“既如此,却怎生么?”

沈鸿宇道:“你两个打进此门,把群妖尽情剿除,拆了他的窝巢,绝了他的归路,等老沈与他赌变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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