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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属乌龟的吗？”姑娘杏眼微眯，浑身透着危险气息。
这样慢，若是前头打起来了，伤员定然得不到及时的处理。
“老先生很是担忧，执意要跟着去，我花了好些功夫才将他劝住了，如此大的年纪，当真是经不起折腾的。”白存卿道，心地将一大包药材放在地上，才终于松了口气。
“我当真是看不惯他们把年纪这么大的医者派到营地来的想法，好玩儿吗？”
“巧了，我也看不惯。”顾绝兮喃喃道，将药材拿在手中细细打量——是完好无损的名贵药材，药效定然不错的，只是并未研磨，都是最原始的状态，若要等伤员送到眼前了再研磨，那怕是有九条命都不够的。
“哎呀呀，这些药材……”她摇摇头，叹息顺着微弱的风一直传出去。
赵勇兴许是听见了，他掀开营帐走进来，强忍着不去问乌龟的事儿，只是淡淡地解释了几句，“我只是想让更多人活下来，可一旦到了前边，我们势必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保护医师，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顾绝兮轻笑，不置可否，她只是摆弄着白存卿顺道拿回来的捣药工具，“将军，若前边只有我一个医师，那伤员众多之时，我必然分身乏术，照样是眼睁睁地瞧着弟兄们痛苦地死去。”
“若你能尽最大的努力，我们谁人都是感恩戴德，定然不会有任何指责，能倾力相救，已是最难得的事儿了。”
“将军既然如此了，末将领命便是，毕竟，在哪国营地，既来之则安之，都得服从。”
顾绝兮道，掂量了一下整袋整袋的药草，拎起来，又“砰”地一下落到地上。
掷地有声。
“这太沉了，我的战马肯定受不住，你们帮着分担一点儿吧。”她笑道，从每个袋子里拿出一根药草，放到自己的包里，扎好口袋，再对两个茫然无措的人道，“余下的，就辛苦二位了。”
白存卿：“……”
赵勇：“……”
这分担的方式，就是如此？
两个大男裙也没有与一个姑娘家计较，只是默默地将剩下的药草均等地分成两份，一人一份拿好。
“我们走吧，不可让前边的弟兄等太久。他们尚不知晓我的死活呢。”赵勇道，有几分无奈——信息闭塞，就算是主将伤亡，怕是也要几个时辰后才能传到弟兄们的耳朵里。
若是有心人刻意隐瞒，这个消息甚至根本就不会传出去。
“离得这样近还不能知晓确切消息，只能明这儿的通讯有问题。”顾绝兮随口道，“要不就是通讯员不行，要不就是没有传信的灵鸽。”
“可是，鸽子极容易被抓获，一旦消息泄露，恐怕谁也承担不了这个后果。”白存卿反驳道，信息闭塞，向来如此，难道还有别的法子不成？
“你是傻子，还当真是委屈了傻子了。”顾绝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边走边将东西背在身上，再细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营帐，确定无误后，才补了一句，“传递的消息，自然要用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