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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若月光的头发微动。
他转身的动作很快，在慕胭萝眼中却变成羚影中的慢动作。
一帧一帧，最显露出的是他白玉般的耳，然后是殷红的嘴角，再到鼻梁的高挺弧度，最后，他绝美的脸面向她，一双凤眸幽深似海。
只一瞬，他便转回了头。
清冷的嗓音继续：“但是我有过我列出来的这些是真物吗？”
一句话，让众人面面相觑。
慕胭萝却没有注意到他在什么。
她心跳加速，眼前恍惚依然是刚才与他四目相接时他的眼神。
虽然时间短暂，但她这一次绝对没有看错，他眸中不再冷淡，而是藏着笑意，是真正欢喜的笑意。
明明是清清冷冷的美人，那一刻，却极度蛊惑。
这该死的美貌啊。
手肘被人撞了撞，慕胭萝回头，看到向自己拼命使眼色的云冀野。
慕胭萝正了正心神，将思绪抽回，认真听慕怀幽的话。
“我的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仿品。”他。
怔愣了半晌，厉清婉道：“所以，先生的意思是，这些都只是不值钱的赝品，你不屑欺诈，以此来明你的无辜吗？”
她语气中有不屑。
手指却微微捏紧。
大概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抢来的慕绯倾的那堆东西竟然会是赝品，有些不爽。
慕怀幽面对她的咄咄逼人，无感情地笑了笑，道：“虽是赝品，但并不代表它们不值钱。”
他：“厉姐既然知道我纸上列的这些全部都是博物馆中的藏品，那么想必你也该知道，古时有很多仿品，也被定位文物，现收藏于博物馆，比如明仿吴道子设色山水人物图。”
厉清婉表情微微僵硬。
她不知道啊。
系统没告诉她这个啊。
她暗暗吸了口气，道：“那又怎么样？”
慕怀幽道：“我的这些东西，都是出于古玩界的大师之手，这几位大师技艺高超，可以假乱真，所以这些东西的价格比你想象得高昂的多，并且没有样都留有交易记录。”
他：“至于妆奁内的那些宝石首饰......厉姐应该买过真宝石吧，所以也不需要我了。”
宝石交易也都是有记录的。
一查就能知道，那些东西属于谁。
厉清婉眼中飞快划过了一丝慌乱：“空口无凭，请先生拿出证据。”
“好。”
慕怀幽打开了公文包。
厉清婉紧张地看着他。
慕怀幽的动作不紧不慢，他看她一眼，又慢慢抽出一个文件袋。
真的是很慢很慢很慢地拿。
几乎一秒一动，视线还若有似无地锁定她。
像是在刻意增加厉清婉的紧张。
哦，不是像，他就是故意的。
‘慕胭萝觉得慕怀幽也焉儿坏。
以前没看出来啊。
过了很久，终于，慕怀幽把他那文件袋拿出来了。
而这个时候，厉清婉脸色已经很难看。
深秋的气，她额角有清晰可见的汗珠不断往下落。
慕怀幽把文件袋给了顾局长。
顾局长没话，兀自翻看起来。
办公室内再一次陷入安静。
这让厉清婉清晰地听到自己快速的心跳声。
不行，她得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