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路的故事②】

话到邻二一早，大贵带着大富和大昌便等在贵荪家里门口，由于刚过了农忙时节，麦子该收的也都收了回来。家家户户门口都堆着一座座高高的山。贵荪这家子还没起，大门紧闭，兄弟三个便上前砸门。

“开门！！今给我出来把话清楚~龟孙儿，快出来！”

“砰砰砰”，“砰砰砰”~兄弟几个轮流上来砸着门。只听得院内的狗一个劲的狂吠，老路家三个儿子在门口边敲门边破口大骂。跟在一旁的还有路二奎——三个儿子的老爹也来了。他没砸门，起先背着手在一旁等着院子里的人出来，老爹虽脾气不好也本不是那喜欢招惹事非的人。今过来只因昨晚狗剩他娘和四柱媳妇端着碗来串门，了一些下午谷场上的话。

狗剩娘“我们都还劝他，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呢。况且你路大叔他们家该做的不都给你办了吗？又给你道歉赔不是又是赔你医药费。咱不能得理不饶人”

“啥呀！？得理不饶人？他还有了理了！哦~合着村长是他亲大爷，这理就自然到了他那边了？”大贵把碗筷往炕沿一扔，瞪着眼向对方问道。

“大贵？咋跟长辈话呢！”路老爹在炕上敲着桌子。

大贵低下头表示道歉，不吭气把刚才扔下的饭端起来接着扒拉。大昌从锅里盛出一碗汤菜督客人跟前

“奶奶，婶子来碗我们家的菜吧。”两个女人也没推让。

“人家不行！这事没完，哪非得把狗日的祖坟给刨了。我们这话可不敢瞎，都是乡下穷受罪的，你不能没完没聊磨难人家......”四柱媳妇接着起先的话题，边吸溜着碗里的面条边的有鼻子有眼。

大贵当时就坐不住了，“还是没打服气，老二跟我走！”着扔下碗就要夺门而出，大富也准备着就要起身。

“啪——”路老爹狠狠拍了下桌子，也要跟着去的大昌忙喊住都快出l院门外的两个哥哥.

“大哥二哥！等等~回来，爹有事要吩咐！”老大老二只好拎着榔头和一根破木棍折返回来。

两个串门来的女人赶忙趁这个空档儿出门一溜烟回家去了。

老爹用筷子噔噔噔敲着炕上的方桌“你们两个楞货？别人风就是雨？”老爹在这村子里生活了大半辈子心里自然是知道这帮成日里就喜欢嚼人口舌，搬弄是非的长舌头老媳妇们。

“这话那贵荪能的出来，要我还是前几打的轻了！记吃不记打。”大富回话道。

“他记吃不记打！你们就记得？”在灶头忙活了大半的母亲话了，“前几赔人家的钱还少了？记吃不记打？都安分点吧！”

“你娘的对，可是也不能给人家瞧了。要是就占那么些地咱忍一忍让一让倒也没个啥。那家子人要是敢动你爷爷坟上一把土！我得跟他们拼命！村上这帮子人都等着看笑话呢！”老爹边抽着烟袋边，“明咱当面问问他”。

话赶话便到邻二，一宿没怎么睡，父子几个一行人早早便来到了刘贵荪家的大门口。街坊邻居听见动静都纷纷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眼瞅着围观的人已经围了个满满当当。

“有些事有些话必须道个明白，不能欺人太甚，前两我们该赔你医药费该道歉也都办了，占聊地还是纹丝没动。这也就算了！在村里编排我们老路家的闲话，咋地还打上我爹坟头的主意了？！！！敢动我们家祖坟一把土今非得跟你狗日的拼命。”路老爹和身边的乡亲们扯着嗓子喊着，一面等屋里的人出来。

“我们祖上外来的怎么了？我们自己动手种着自己的地，没吃你们谁家一碗饭，怎么都欺负我们家上了瘾了？老路家没人了？”大贵也跟着帮腔。

话院子里边，贵荪他娘听得外面有人砸门。便披着衣服出来，听得真切是路家父子几个，便知道又是为前几的事情，这两她也从别人哪里听到一些儿子在外面那些口无遮拦的话，想着这事情怕是还要闹大，自己一个女人家也没个主意，他爹在矿上两三个月才回来一趟。这会子外面人都堵到门上来了，哪里还能出的去，他大伯前两就要去县里开回学习，按今就该回来了。可是这外面门砸的这么紧，院子里的狗没完没聊剑真是急的火烧眉毛。

“娘，谁呀？！大清早的.....”贵荪揉着惺忪睡眼问。正是六月的，后生光着膀子身上穿着条半腿的大裤衩站在院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纳闷

“妈的赶着报丧呢？”没等得及他娘回话便往大门口走来，一开门贵荪愣了，只觉得腿有点抽筋，门外围着老路家的父子几个，还有一堆看热闹的。起先还吵得乌泱乌泱的这门一开倒是都鸦雀无声了，只是路二奎背着手佝偻着后背，抬头怒冲冲的盯着他，旁边还站着两条精壮的后生手里拿着东西。一样不做声的盯着他，同时还有身后的街坊——大柱、狗剩、四柱、老四媳妇、二苟、五婶、刘大爷.....人群最后面还有老刘家的三娃使劲往里挤着。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只是木木的站着，用愤怒的或一样木木的眼神看着自己，身后只是忽而传来一两声的犬吠，叫了半狗也累了。

贵荪也不傻，瞅着架势非常不对劲，心里也慌得厉害。想转身往屋里跑只是觉得腿下的脚软绵绵的，脑子也突然恍惚的厉害，只忽忽悠悠的看着路老爹声厉巨色的和自己着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也根本分辨不来什么声音和谁的话。

大贵瞅着这家伙充愣，便推他一把。贵荪还是神色恍惚，这家伙光着个膀子也没个抓扯的衣服，大贵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一边拽一边喊”我爹和你话你聋了吗！？这功夫贵荪娘早乱了方寸，不知道怎么办，瞅着这边拉扯了起来便跑过来。和大贵大富推搡起来，兄弟俩也不能把她个老太太怎么样。

贵荪那边刚才恍了神，这么一拉扯一个机灵缓了过来。时迟那时快，这货扒开人群一个劲的就往外蹿。人群也一下子炸开锅来。贵荪早顾不了那么多，一个劲的就往村东头跑。他自己感觉总哪里不对劲，可也不清楚，总之这功夫哪里还姑了那么多？什么缘由？什么体面？一个劲的跑吧！

老大大贵早一溜烟的跟着追上去了，大富和大昌要追又停下来看父亲的意思。人群这时候都散了开来没刚才那么拥挤。有些人已经跟着往坡上去看热闹了，有的没啥看的了，让这货给跑了。路老爹：”追回来！我得好好问问他９有，看着你大哥，别让他乱来，快去！“罢，老二老三也撒腿往坡上去了。刚才原本准备散聊人又瞬间来了兴致，狗剩就近从二勇家院里拖了个自行车出来，匆忙骑着往东头去了。

【预知后事详情，静候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