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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之中,车夫坐在一侧,由苏好在一旁驾车,只听车夫语调极低,“郎,此事我错了,我也不知那子不熟悉水性啊!”
这了半日,苏好也听烦了,便回道:“你为何擅自做主处置他?!你可知,若我在晚来一步,他便被你害死了!”
“这我知道···”车夫也是极度委屈,“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郎便不要再生气了!”
苏好道:“我知你是为我好,但我与他的事情,实在不需你们插手。原就是我对不起他。”
“郎!你断不能这么讲,起初我与那子同去于阗时便觉得,这子不像好人,如今一见,正是应了我那句话!”
“你哪句话?”苏好如今早已不气,反问道,“去于阗时,我见你二人相谈甚欢啊!”
车夫被戳破也是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表面现象,表面而已!”
“罢了,这件事便就此过去。回府之后,断不许声张!”
“是!”
缰绳又重新回到自己手中,车夫心里美滋滋,看来苏郎的气当真是消下去了。
苏好坐回马车内,将一旁的竹笛拿出来,脑海中回想着与蒙络见面的场景,不由得笑了起来,抚摸着竹笛,轻轻道:“蒙络,谢谢你在我悲催的生命中走过的这一遭。”
毫不夸张的讲,蒙络是最了解苏好的,他最后的那些问话,是苏好绝对不能答应,更不能触碰的‘戒律清规’。
蒙你垂怜,岁月静好。
只见一飞快的身影从马车身侧穿过,车夫嘟囔道:“大晚上的,还跑这么快!”
尉迟逸将长安的事情全部忙完,辞别众人,来到苏州句曲山,茅山道观上,跪地叩见蒙肃。
“你来了。”半点不意外,半点不吃惊,早便算好这个时辰会上山拜见自己。
尉迟逸跪在地上,“师父,我按照规定,来了。”
“好。起来吧。”
按照习惯,蒙肃推了一盏茶过去,尉迟逸端起饮尽,又倒一杯,再推过去,蒙肃开口,“归真,你可知,为师,为何为你取名归真吗?”
“归于本真。归于自心!”
蒙肃欣慰的点零头,“所以,你已经有了答案是吗?”
尉迟逸又重新跪在地上,“师父,徒儿还未报复明之恩,但徒儿志不在此,还望师父见谅!”
蒙肃起身,将他扶起来道:“既然如今你已有了想做,要做,必须做的事情。那为师自是不能留你。你走吧!”
“多谢师父!”
临走时刻,蒙肃又突然叫住尉迟逸问道:“你刚刚可是要报复明之恩?”
“是。”
蒙肃却是一笑,“我何时告知你,你白瞳治愈,源自我的功劳了?”
“难道不是吗?师父当初告知家母,缘分一到,徒儿的有缘人便会到来,那时,徒儿的白瞳之症便可痊愈!”
“话是这样,但,那位有缘人,是我吗?”
被这样一反问,尉迟逸突然愣住,接连问道:“不是师父吗?师父不是每日都会让我吃汤药吗?”
“汤药是一回事,但却不是根治的那剂良药!你大可认真想想,是因为什么,你的白瞳之证才得以痊愈!”
尉迟逸再一次鞠躬行礼,“徒儿记下了,先行告退!”
匆忙下山,若是当年与林若非一同回门,如今也不会焦头烂额的打听去林府的路!
山重水尽到达林府,却被林博识告知林若非早已离开苏州。
碍于早与林若非合离的缘故,在称呼上面,尉迟逸也是多加注意,“林伯父,若非可,她要去何处?”
想到自己女儿悲惨的境遇,林博识痛心的摇了摇头,“她没有,什么都没有。”
尉迟逸忍不住问道:“那她是与孩子一同离开了吗?”
“你随我来吧···”
此后林博识不在讲话,尉迟逸见他神情不大对劲,也没有再多问,只是一味地跟在他身后,来到那此曾相识的柳林,第一次用眼睛看到与林若非初遇时柳林的场景,不过这种眷恋却在坟前戛然而止。
林博识站在一处矮坟面前,道:“这便是你那苦命的孩儿。”
数以万句的话语便在此刻一夕尽没,望着矮坟发呆,许久之后,微颤的声音从尉迟逸的喉结处发出,“若非她,可平安?”
“起初死去活来,好在江华用药让她安养了一月,又有泽儿陪伴,精神总算是有些好转。”
尉迟逸跪在地上,“林伯父,终是我对不住你们林家!若当时我不让若非离开,或许,便不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了。”
“你皆是意外。既是意外,又何尝能避免呢?”林博识将他扶起来,“好孩子,泽儿与我讲过你与棠的感情,我知你对棠绝无二心,不然也不会带你来此处。”
尉迟逸仍是面脸歉疚的表情,“伯父,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人在此坐一坐。”
“好。如今,你住在何处?”
见尉迟逸稍作迟疑,林博识便道:“如今棠和泽儿都不在家,你便来陪我吧。”
“多谢叔父!”
尉迟逸坐在曾与林棠欢快吃饭的石凳上,瞧着那微细的柳树,便知这是当初因折了林棠柳枝赔给她的新苗。
又走到了自己被蛇咬的地方,闭上眼睛,听着那溪水潺潺的声音,突然,尉迟逸脑中有一个女孩的哭声闪过。
等再睁开眼时,身边仍是只有自己,哭声?
这个问题让尉迟逸凝神盯住水边,发现有一条若隐若现的水蛇正在扶着岸边缓缓游走,“蛇?”
依稀记得,自己为了给新种的柳树浇水来到溪水边,却因自己白瞳,被一个东西咬了一下,随后便觉四肢无力,口中发苦,再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等醒来之时,自己已经回到晾观之中,身边是师父和一众师兄弟。
但在这之中,为何会有女子的哭泣声呢?
带着这个疑问,尉迟逸快步跑到道观中,蒙肃像是没有移动地方,仍然坐在原地,吃着一样的茶水。
“师父,当初我被蛇咬伤,是谁送我回道观之中?”
蒙肃却是斜嘴一笑,“你终是有了印象?”
“师父可是知晓?”
“是江华将你送回道观之中的。其余,我便不知道了。”
看他准备起身的动作,蒙肃又道:“如今江华并不在此处,而且,你也找不到她。我想,在你上山之前,救你之人或是有缘之人,到底为何人?你心中已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