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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江华问道,“有何为难?我仅是询问,余下的病人该如何处置,这有何为难之处?”
李光弼直视江华,“一切皆看意。”
江华又问道:“那是将他们置于簇,还是安置在其他地方?”
从李光弼的眼神中就可看出他对江华这句话的意外,原本他以为江华起码会与他争执一番,他们冷血无情,没想到···
“郊外一处茅屋。”
江华发表自己的意见,“这些人大抵活不过今日,找个空旷地,将那些尸骨焚了吧。”
一侧正准备离开的那两位医师则是满脸惊愕,其中一位奋不顾身过来,指责道:“你分明有能力医治他们,为何不给他们留些希望!”
“我没有能力治好他们。”江华一向坦白,“再者,他们早已失去活下去的希望,苟延残喘于世,不如一死了之。”
见他还想反驳,李杨帆便站在江华身前,威胁他们道:“你们走不走?若是不走,便让你们留下来医治他们!”
吓得他们急忙走开,倒是李光弼问道:“你为何不为他们多争取些时日?”
“我没有办法医治他们,勉强吊着他们的命,或许,对他们来讲,才是最大的折磨。”
李光弼倒是对眼前这个看似十六七的女子刮目相看,“这番见解,可谓超越俗世。”
见江华没有再讲话的意思,李光弼便去吩咐其他饶任务,李杨帆才得以与江华讲话,“江华,这七日你吃得可好?睡得可好?”
未等江华恢复,只觉眼前一黑,江华闷头倒下,耳边隐隐传来李杨帆的惊呼,“江华,江华!”
等到自己再有印象时,只觉得手便软软的,在歪头,只见李杨帆瞪着大眼睛在看着自己。
“江华,你感觉如何?”
面对李杨帆的连番问句,江华将自己的手抽回,坐起身,“这是何处?”
“这是县令家!你已昏迷三日,父亲为此都暂缓回京了。”
江华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的二月弯刀在一侧的矮桌之上,问道:“是谁将我的弯刀取下?”
“是我!”李杨帆道,“你不必担心,这房间只有我进来过。父亲本来让医师给你看病,不过被我拦下。”
“恩。”江华从床上下来,一侧的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外衫穿在身上,又来到矮桌前,吃了口茶,手放在弯刀上面,突然朝一直跟着自己的李杨帆发问,“你可要随你父亲回长安?”
李杨帆摇摇头,“也不算。我家在洛阳,此番父亲会将我放在洛阳,将事情禀告完毕后,便会来与我相聚。”
“洛阳···”江华飞速在脑中回响,有零星印象的是,洛阳似乎是范夏的故土。
若是如此,江华道:“看来,我不能与你同去了。”
“为何?”李杨帆一时惊讶,“出来前,不是你,要与我在一处嘛!如今怎能出尔反尔!”
江华耐心解释道:“若我与你一同去洛阳,恐被终主发现。想来,你我分开一段时间,事态平静之后,我再去找你。”
“不成!”李杨帆拒绝道,“我才不管终主是否会发现!反正我父亲是一品大将军,大不了,就与他打一架!看他还敢不敢抓你回去!”
“杨帆!”江华面色冷淡下来,看着她的表情,李杨帆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只好妥协,“那你告诉我,你要去何处?”
“走到何处算何处吧。”
李杨帆哭丧着脸,“那岂不是与你断了联系!”
“还有白鹰。我若在一处落脚,定会告知你,而且,若危险解除,我定会去寻你。”
“那好吧。”即使自己不情愿,但还是无奈妥协,“那你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
“放心。”
起身装好自己的二月弯刀,李杨帆却突然将她唤住,“江华,你稍等片刻。”
一阵风便飞速跑出门外,随后气喘吁吁的抱着一包裹东西进来,递过去,“拿好!”
接过这沉甸甸的钱,江华告别道:“你不必随我出来,再见。”
“恩,慢走。”
虽有些不舍,但想着也不算是断了联系,而且江华一向重承诺,是再见,那便就是再见。
刚要踏出大门的江华迎面看见李义忠下马,李义忠问候道:“江娘子,你身体可好些了?”
“恩。”
随后李义忠又问道:“这是要出门?阿姐呢?”
“她在里面。”
又拦住要走的江华,“江娘子不随我们回去?”
“恩。”
见江华走意明显,又问道:“江娘子此去何处,路途可遥远?可需在下为江娘子叫一辆马车?”
抬眼瞧见那飒爽英啄黑马,一跃而上,“这匹马即可,多谢!”
转瞬即逝,等到李义忠反应过来,江华连带马已经消失在眼前,县令本来喜滋滋的前来迎李义忠,却碰见一个急忙向自己借马的将军之子。
骑上县令家的马,便朝着江华消失的方向追去,一路之上只见了江华的背影,好在江华只是闲逛,见色暗下,便在吴郡找了出歇脚的客栈。
刚将马儿安置好,来到客栈内叫了些酒菜,已经吃了大半时,只见连马都来不及栓的的李义忠气喘吁吁的坐到了自己眼前。
眼看一旁有个酒壶便直接灌下,奈何过于涩辣,又尽数吐出,客栈中人皆以一样眼光瞧过来。
一旁的博士也看不过去,便拿过茶盏倒了杯茶,可是送过去的手却被江华的眼神镇住,将茶盏放回江华一旁,连忙逃离簇。
缓了一些力气的李义忠看着眼前慢慢饮茶的江华,质问道:“为何连杯茶水都不给我?!”
江华将那杯茶推了过去,眼神又收回到自己茶水内,李义忠拿起茶杯便向自己嘴里灌,又是一场味蕾上的较量,只不过这次,李义忠没有吐出来,而是像上次吃苦茶叶一般,直接咽下。
忍不住吐槽道:“你口味倒真是独特!”
“这便是我不给你茶水的原因。”
年轻气盛的李义忠道:“那我还要多谢你!”
“不必!”江华将饭菜放在桌上后,准备起身离开,李义忠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江华看着这一番的无作为,冰冷的眸子看着李义忠质问道:“你有何事?!”
眼神与声音的双层夹击,让曾奋战沙场的李义忠竟然做出了退步的举动,但很快便重新鼓舞自己,“我是来追回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