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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人先进屋遮风避雨才是,三人进屋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在屋内的矮桌上,围坐了下来,煮着热茶。
蒙肃慵懒的坐在软垫上,时不时瞧瞧乱转的李杨帆,再看看江华那丝毫不变得脸色,真是看脸的时代啊!
只见那好奇心重的丫头从案桌一侧的竹篓里抽出几幅画卷,展开之后,传来一阵惊呼,“太美了!江华,这女子是何人?”
看清她展开画卷的的内容,蒙肃倒也是惊了一跳,虽只是一个侧颜,但那不可抵挡的气质扑面而来,微弯的嘴角,倒像是勾起心脏的利刃,惊地有些喘不过气。
三人之内,唯有江华最为淡然,“宫中人。”
李杨帆将画卷放回原位,兴致盎然的凑过来,“宫中人?可是宫中的妃嫔?”
“恩。”
一再催问,“何人啊?”
倒是蒙肃抢先道:“莫不是那杨贵妃吧···”
“杨贵妃?”瞧李杨帆眼睛瞪得那个大,“当真?江华,你竟见到了贵妃?”
“恩。我曾在她宫中住过几日。”
想想自己在嵊山的时候,江华出过几次任务,倒是有一次是去贵妃处住着,但竟没想到,江华还有她的画像。
“江华,这些画像是你为贵妃所画吗?”
如实回答,“是。我的身份便是画师。”
李杨帆又问道:“那为何不画正脸?是贵妃不许?”
“不是。”
她自己猜测问道:“那是圣人不许?”
还自己找理由服自己,“也是,贵妃才貌出众,想必圣人也不想让别人欣赏吧。”
江华的否定彻底打碎了她的幻想,“不是。是我不画。”
“你不画?”虽符合江华自由的性格,但还是不忍惊呼,宫里不比外面,很多事情都会身不由己,这也是她幼时听姑嫂们讲的。
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也怕弄得江华不自在,便换句话问道:“也是。江华,先前只见你画些花草,从未见过你画人像,这是为何?”
“神韵不到。”
虽人物画较难,但瞧着那侧颜图画的便是极佳,想来江华也是没有遇到要留在自己画中的人吧。
见她的目光落回自己手中的茶盏上,李杨帆便提起其他的事情,“江华,元日便来我家吧。”
“往年都是你我在一处过节,今年自也不可例外。蒙肃,你呢?”
显然是想拉外援,但她怎么忘记他们两个是对头的事情呢,“依我看·”
这话还未完,反应够快的李杨帆当即立下堵住他的嘴,“你别看了9是我吧,江华,年夜饭是一定要一起吃的!”
“若你不愿与我府中人同过,那我便来你这竹屋!”
蒙肃好不容易将李杨帆的手扒拉下来,便听到江华同意,“除夕夜,我去林府。”
“好!那便一言为定了!”挑衅的瞧着蒙肃,“蒙道士,你若想来,我林府大门,为你敞开呢!”
“罢了,你以为我愿去啊!”
“不愿来最好!省得让我伺候你!”
“你这丫头,我瞧你是欠打了吧!”
两个人水火不容也不是一两的事情,可第三人江华从不是个会劝架的人,而且他俩亦不会真的打起来,但江华还是想让自己耳根子清静些,便总是拿着让他们吃些茶,静下心来。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高高的太阳便挂起来,但屋外还是有些泥泞,索性便找了些食材,姑且先做着饭。
只是,到了做饭这一块,也是个难题。
毕竟已经领教过江华的厨艺,便将希望放于李杨帆身上,谁知,她也是个需要人伺候的姑奶奶。
“罢了,还是我亲自来吧!”
其实李杨帆还是相信江华的,毕竟每年的汤圆,江华做得还是能下咽的。
“你成吗?”
蒙肃叹了口气,“我不成,难道你成啊!”
索性便让他去做,她们两个帮他洗洗菜,看看火。
瞧着他那个样子,还算是不错,直到饭菜上桌之后,李杨帆的夸赞之词才娓娓道来。
“不错啊!蒙肃!你竟还会煮菜!!!”
“这有何大呼叫的。你以为我与江华一般,随意吃点便能过活啊。”
空气凝结,但却没有江华的寒冰冷眸,有的却是从未听过的夸奖,“手艺的确不错。”
剩余二人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但江华还有一句,“如此,日后便无需道送饭了。你便来竹屋做饭吧。”
伴随着李杨帆的笑声,蒙肃道:“别别别。我的手艺又怎能入得了你的口9是道观中的厨子做得饭菜好吃!我这仅是勉勉强强!”
江华从不开玩笑,出的话,那是必定奉行,“无妨。我不介意。除夕之前的饭菜,便由你做了。”
“不是吧···”
大笑过后的李杨帆幸灾乐祸的瞧着蒙肃,“蒙道长,恭喜你啊!能够为医师做饭,那是莫大的荣幸啊!”
“荣幸啊?”
“恩!”
“那你来啊!”
“我岂敢抢功啊!蒙道长,还是你技艺高超,能入得了江华的眼!”
将眼前的鸡腿塞到李杨帆的嘴中,“吃你的饭吧!”
回到府中的李杨帆日常逗玩林轩,便会来到林博识办公的书房,在一旁陪着他看一会书,将邀请江华的事与了他。
而后便是置办年货,想好除夕夜的播,闲暇的时候抱着林轩一同认认字,或是在厨房用面团捏捏人。
总之,没有谭春月在时,这一家人总是其乐融融。
而蒙肃教完道学之后,一日三餐便来江华这处做饭,除了饭点,其余时间见不到江华的人,不过,瞧着她背上的竹筐,还有衣角的泥渍便知晓她是去找药材了。
不过每次见她竹筐里都没几样药材,想必是专门找什么。
偶然与她谈起,也没有什么结果,想必是有自己的想法,之后,蒙肃便不再多问。
直到有一日,傍晚从山下赶过来,瞧见江华正坐着吃茶,再瞧一旁晒药的地方放了从未见过的一种药草,便知她这是找到了。
“江华,这是何药?”
“补血益气。”
蒙肃道:“补血益气之药不是随处可见吗?为何此药你寻了数日才找到?而且,城中药铺应该有吧。”
“并非如此。它虽有补血益气功效,但它却不为常见。”
“既是药材,为何不为常见?”
江华道:“此药只针对女子有用。而且其他补血益气之药是对所有人皆有用。故此,药铺中,不会出现此药。”
“即是如此,那你又为何要寻此药?”
“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