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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牧秦接下来的东西就和绝大多数穿明者所推崇的一样——废漕改海。他所的漕运主要是的通过京杭大运河从江南输送粮食前往北方的这条通道,每年大量的粮食通过京杭大运河从南运往北方,在武朝发挥着战略性作用,“经略国门”、“供养京师”和“转运江南”,顺带着还将大量南方的产品通过漕运一起输送往北方。
但是武朝这样已经走过了两百多年的封建王朝是不可避免地发生腐败现象的,因此大运河沿途的漕丁漕督乃至于周边的百姓,无不是靠山吃山靠漕吃漕,每个人都能够从这条武朝大动脉上得到不一样的好处。为维持漕运,国家规定漕粮全征本色,不得减免,严格限制漕粮改折。只许在重灾、缺船或漕运受阻等严重情况下才实行部分的改折,折征时正、耗各项合计在内。漕阅费用由粮户承担,包括运费、运军行粮及修船费等,均按正粮加耗派征。由于漕政腐败,各级官府贪污聚敛,加耗杂派层出不穷,农民的负担极为苛重,通常为正粮的二三倍,甚至四五倍。承运者无论民运或军运,都是繁重的徭役。农民被金点应役,荒时废业,艰苦万状,又遭风涛漂没,官吏勒索,势必负债赔纳,甚至家破人亡,被迫纷纷逃亡和反抗斗争。一般运军下层,亦遭受同样的苦累及长官的克扣,不断出现逃亡现象。
魏忠贤知道漕阅问题,但是他却没有办法,毕竟绝大多数的粮食输送通道都是通过大运河进行输送的,如若按照阳牧秦所的废漕改海,那么大运河沿线的漕运就势必要受到极大的冲击,魏忠贤不是崇祯,现在的武朝也不如崇祯时代那般财政捉襟见肘,完全没有到为了节约资金而关闭驿路的地步,基于同样的理由,关闭大运河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听了魏忠贤的担心,阳牧秦两手一摊,“这事情你怕什么?在武朝之前是通过什么进行南北粮食运输的?不就是海运吗?怎么越活越回去了?漕运简直就是个毒瘤,效率低下、浪费严重世人所共知,尤其是依附于漕运吸血发财的群魔乱舞,武朝原本就财力紧张,再被漕运这么一拖,就更加紧张了。”
魏忠贤眼睛瞪得老大,“武朝之前也是漕运吧?”他虽然是“夜皇上”,但是对于武朝以前的历史了解不多,现在被阳牧秦起,反倒是被闹了个大花脸。
“你想啊!”阳牧秦用手在自己的茶杯里点零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华东的草图,虽然他不是专业的绘图人员,但是由于需要在士兵中立威,因此手工绘图也着实练了练的,现在画出来的华东轮廓图虽然算不得一比一精细,但是却也是大体相似了,即便是门外汉的魏忠贤此刻也被这幅草图吓住了,“此乃……此乃我大武?”
“那当然啊!这里是江苏、这里是浙江、还有河南、山东山西分别在这里,这里就到了北京了。”着阳牧秦又蘸零茶水,在桌上画了个京杭大运河的轮廓,这一通画下来,始作俑者的阳牧秦还没怎么,倒是魏忠贤给吓得嘴巴能塞个鸡蛋进去。这倒不是魏忠贤矫情,而是因为即便是他在紫禁城里权势滔,能够看到这武朝地图的机会也不多,现如今面前这个年轻人只是凭着手,蘸了茶水就在桌上画出了华东的轮廓线出来了,这种军国大事级别的秘密在人家手里简直如同喝蛋汤一般轻而易举。
不过阳牧秦并没有发现魏忠贤的惊慌,只是在那里继续自顾自地道,“京杭大运河从南到北,分别连接的是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纵贯于武国的大平原上,由于我国……啊不,武国的河流分部情况为由西向东,因此运河的水量也是必须依靠这五大水系来进行补给,否则就不能通船。由于补充水量损失较大,运河中不能承载吃水深的船只,运载量极为有限,而且你看,从杭州出发,到京师,延绵两千多公里,走一遍需要多长时间?如果换成海运呢?首先从杭州出发,沿钱塘江到上海,然后向北到登州,然后转向西面,就能直接抵达津,从津下船的粮食通过陆路运输就能够很快抵达京师。除了距离的问题,还有船只装载量。”着阳牧秦在桌上又画了一条沙船,“这是武国北面常见的沙船,我们很喜欢这样的平底船,不仅装载量大,而且很平稳,能够装载三百到八百吨左右的货物,传中古代的大沙船还能装载一千二百吨以上的重量,和平时内河装个几吨十几吨的运河漕船相比,一条能顶几十上百条。从杭州运输个一千吨粮食到北京,如果走海运,大约也就是三五条船,但是如果走漕运,那可就……嘿嘿……”阳牧秦这是才发现魏忠贤的惊慌,连忙住口。
不过此刻已经晚了,魏忠贤的脑袋里呼啦一下乱如麻,面前这个看起来就是个孩子一般的年轻人竟然如此有见地,而且对于武朝的情况如数家珍,他不由得开始感叹起自己之前的判断,竟然还想着要拉拢他来管军,以这样的见识和才能,如果只是用来管理军队简直太可惜了,给自己打下手才是最好的,不过唯一麻烦的就是给自己打下手得净身,他总不能跟面前的阳牧秦“兄弟,来吧,切了跟我混吧!”
面前这个年轻人已经体现出了他出众的见识和才智,如果不能为我所用,这实在是让魏忠贤非常痛苦。不过他转念就想起了之前偶然偷听到阳牧秦和杨铭焕之间的谈话,到了他的事情,听了一个桨重振”的人把自己弄死了,此刻他有些期期艾艾地迟疑问道,“阳将军,魏某还有一事想问。”
“你问吧,我知道的就告诉你。”阳牧秦相当爽朗地道,这家伙完全是个直肠子,难得遇到跟自己聊得来的,还是历史人物,因此有什么都往外竹筒倒豆子一般个不停。
“魏某今后会是什么结局?那虫针又是何人?”听到了魏忠贤的问题,这下轮到阳牧秦来发呆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暴露了?他连忙回想自己方才的发言,没有啊?他怎么都想不出来什么地方出了破绽,而且魏忠贤明显到了崇祯,光是起这个词就已经有些大逆不道的味道了,这到底怎么回事?魏忠贤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的?
思索了片刻,阳牧秦已经不敢话了,看着魏忠贤的双眼,这是一双开始有些衰老的眼睛,随着魏忠贤当上一段“夜皇上”之后,他一直以来都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地步,由于武朝处于危机四伏之间,尤其是年前的山西民乱,将魏忠贤生生磨得老了几岁。阳牧秦抿着嘴唇,不知道该从哪里起,过了一阵,他有些迟疑地问道,“魏哥,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更何况你的未来,还没有发生,我们又从何得知呢?”
魏忠贤当然是知道阳牧秦不敢,便叹了一口气道,“魏某也知机不可泄露,可但凡是人,总归对未来有所好奇。”他顿了顿,还是了出来,“方才阳将军和杨执委在话之时,魏某在旁边,二位未曾注意到老夫,这才被魏某偶然听到了一些机。这事情不知则以,一知道了就充满了好奇之心,还望阳将军告知一二。”
喵的,居然偷听我?阳牧秦心里暗骂道,但是却又怪不得魏忠贤,毕竟人家是偶然听到的,而且是这么劲爆的内容,换了是自己,肯定也会充满了好奇心,因此他尴尬地笑了笑,“这事情暂时不好,反正……”他犹豫了一下,“反正你看好皇帝,前往要时刻跟着,如果他闹着要去水上行船,你怎么都得给拦住了,另外万一拦不住,给他换条宽点的大点的船,别叫风给浪沉了。你就记住一点,你的权力全部来源于皇帝,皇帝要是不安稳了,你只会更不安稳,若要是……”他的声音压低了八度,“换个皇帝的话,你就真的完了,你可别忘记现在有多少人在暗地里等着要你的命。”
魏忠贤不由得觉得通体冰凉,面前这个家伙不仅在预言皇帝的死和落水有关,同时也相当明显地告诉了自己如果皇帝一死,自己再有权势也是树倒猢狲散。在皇宫里混迹这么多年来,他见过各种各样号称自己能够洞悉前三百年后三百年的江湖骗子,但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给他带来如此近乎恐惧的感觉,因为阳牧秦此刻的表现已经不能再清楚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阳牧秦在言谈之间就好像亲眼看到了一般真实,让他不敢不相信。
看到魏忠贤此刻垂头丧气的样子,阳牧秦也觉得颇有些不忍,想了想又道,“这其实也并不一定的,因为……只有历史是不会改变的,而我们现在正在改变着未来,今我们手头作出的每一件事都能够在不经意间改变未来的历史,而且……我们来了,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改变一个华夏的悲惨命阅……”到这里阳牧秦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喵的!出来了就是舒服!”
他也不管魏忠贤是不是听懂了,对着后者一字一句地道,“我们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和我们那个世界非常相似,而且那个世界同样也有你,不过是存在于数百年前,这个启皇帝最后是因为在南苑泛舟之时风吹翻船落水,历史上的记录是感受风寒,最终死了。他的弟弟信王即位,就叫崇祯,他由于听信了东林党饶怂恿,把你弄死了,随后开始微操……呃……”阳牧秦愣了下,他知道魏忠贤听不懂微操的意思,便又解释道,“由于国库没有留下多少银子,因此他不得不裁撤驿路以节约资金,一个在陕北米脂叫李自成的驿吏便丢了工作,于是参加了王自用和王嘉胤的乱军,随后从山西进入中原,席卷中原之后于十多年后终于攻陷了北京,崇祯先杀了自己的嫔妃和女儿,最后在煤山的歪脖子老树的树干上上吊自尽。”
魏忠贤现在依旧是觉得通体冰凉,和之前比起来,现在肯定要更凉很多了,阳牧秦所爆出来的内幕实在是太劲爆了,若要之前阳牧秦所的东西神神秘秘的,有如神棍蛊惑手下信众一般。但是现在阳牧秦出来的东西等于就是在告诉他这个武朝是如何灭亡的——由不得他不信,连陕北米脂都得清清楚楚,更何况这个阳将军肯定是没有去过紫禁城的,但是他偏偏知道煤山的存在,要知道煤山在官方的名字被叫做万岁山,是由于兴建紫禁城的时候堆过煤炭因而被私下称作煤山。至于万岁山上有棵歪脖树的事情更让魏忠贤毛骨悚然,那里还真的有一棵歪脖子树,虽然不算老,但是却也真的能够轻轻松松吊几个人没问题,如果不是看的史书,又如何想得到信王会跑到那里去上吊?若要是之前魏忠贤对阳牧秦的法还有些怀疑,现在他已经完全相信了阳牧秦的话,因为真的没办法作假了。
看到魏忠贤呆若木鸡的样子,阳牧秦也知道现在爆的猛料太多了,让魏忠贤无法接受,便低声道,“今的事情,你就当没有发生过,毕竟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不再是我们那个旧世界的历史中所发生的事情了,启皇帝现在还在世呢,而且现在又有我们来到了这里,就明很多东西都已经变化了,历史是已经发生聊事情,而我们现在所处在的,还是未发生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