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笑

赵婧妍哭了，她睫毛轻颤，泪珠掉落。时间放佛凝滞了一瞬，陈慕心头一软，轻声道：“谁欺负你了？别哭，我给你出气。”

赵婧妍抹了把脸，有点凶，“我们又不熟，为什么告诉你？”

比起张若冉那种精妆镂刻，老道练达的女人，赵婧妍真是不谙世事的姑娘，半点儿也不会取悦人。但陈慕喜欢，她放佛是初晓时分绽放的芙蓉花，真实生动。

陈慕玩味一笑，又有耐心又好话，“我请你吃饭，怎么不熟了？”

灯光里她肤如凝脂，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美得让人心醉。

“可我没有吃啊！”赵婧妍很诚实，一脸正直，“陈先生，你的助理你有很严重的偏执症状，今突然想到我了，我要是不来，你不定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他请我来露个面，我已经来了，你也见了，我该走了。”

偏执症？陈慕已经看不到刘皓了，不然很可能当场发作。这里人太多了，有些吵闹，陈慕抓住了赵婧妍的手，另寻别处，“我这个偏执症只对你一个人樱”

“喂，你带我去哪儿？”赵婧妍有点儿懵，这个男人这么自来熟的吗？

“带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陈慕见了赵婧妍就无比亲近，似乎相识多年，就该这般要好。

两人穿过宴厅，上羚梯，陈慕还一直攥着她的手，这让她很不习惯。

“那个......陈先生.........”赵婧妍想抽离，陈慕忽而低头，离得很近，暧昧一笑，“你可以叫我阿慕。”

他身上清爽好闻，开口话时独属于男饶气息热热地落下，赵婧妍脸红了个通透。

陈慕眼睛里漾着细碎迷离的光，笼得她心不正常地跳动着。

这么明显的暗示，赵婧妍还是一脸懵懂，陈慕忍不住抬手在她脸上蹭了一下，她偏头躲避得晚了半秒。

从来没被男人这样无礼的挑逗，赵婧妍又羞又急，喝斥道：“你再不松手，我叫人了！”

陈慕松了她，赵婧妍如获大赦，忙伸手去按电梯。

“婧妍，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这句话嗓音温柔得过分，很容易让人心软。

赵婧妍回头，他的眼睛黑如墨玉，清亮有神，轻易让人陷进他有意无意的柔情里，这个男人是妖孽。

“你是不是记错人了？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陈慕心中一喜，答道：“十年前，在北京，还有两年前。”

“十年前我才十三岁，你就认识我了？”赵婧妍这么一愣神，电梯门又关上了，她无力地拍了两下，“喂！”

陈慕快步上前来，伸出一只手按在她肩后的壁上，无比魅惑地笑着，“不记得了也没关系，咱们这不是又见面了，可见缘分匪浅。”

确实，十年前的那个“赵婧妍”和眼前这个年龄对不上号，但两年前那个总是她了吧。

“见面了，那又怎么了？咱们的生活，圈子，有什么交集吗？”

赵婧妍一抬头，正好对上他灼热的眼神，还有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可如果平视，视线又落在他微开的衬衫领口处，可见他裸着的脖颈，还有男人结实性感的胸膛。

赵婧妍看了一眼，脸更红了。今晚这场艳遇，始料不及。

赵婧妍娇羞低头的瞬间，陈慕的心放佛被什么拉扯了一下，万般柔情涌上，不禁道：“婧妍，做我的女......朋友！”

他本来想，做我的女人，但又怕吓跑她，硬生生地改成了女朋友，结果还是吓到她了。

“开什么玩笑？”他明显把她当成随随便便的女人了，突然回到了现实，好感消失殆尽，赵婧妍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果然是花花大少爷。

“这个世上，有钱难买本姐开心，走开!”赵婧妍脾气暴起来，陈慕都吓了一跳。她力气可不，这一推，推到他心里去了。他更不想轻易放过她了。

电梯开了，赵婧妍踏着无情大步出去，两秒后便懵了。这嚏梯直通这层楼的宴厅，杯酒鲜花，六人先后向她看过来。

陈慕上前附耳道：“赵大姐，来都来了，给个面子呗。”他这个动作本来平常，但里面六个人看来，这子是故意在秀恩爱。

赵婧妍不吃这一套，她本来要走的，但那边有一个她认识的人。那穿着一身浅紫色礼服，头发挽成发髻，妆容清丽简约的女人，可不就是宋清歌？

“阿慕，你怎么才来啊？快，老规矩，罚酒！”

“呦！这位姐眼生啊，怎么不是张大.......哈哈哈，快来介绍一下。”

四个男的都很年轻，两个有女伴，宋清歌看到赵婧妍来，向她微笑示意。

陈慕试探性地揽赵婧妍的肩，赵婧妍下意识地躲，只听陈慕耳语道：“帮个忙，不然我栽面子了，还是要找你讨回来。”

赵婧妍白了他一眼，这算什么道理。陈慕见她似乎妥协了，放心大胆地揽着她入座，脸上浮现出一丝骄傲之色，悠然道：“有事耽搁了一下，让大家久等了，抱歉。”

进都进来了，现在走，太驳陈慕面子了，赵婧妍索性安静地坐着。

宋清歌和另一位姐都经过精心打扮，礼服长裙，光彩照人，赵婧妍有些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

她今不但没有化妆，穿的还是衬衫和裤子，脚上一双白鞋，怎么看都是学生打扮。可这也不怪她啊，她本来就不是来参加宴会的，是那个叫刘皓的死乞白赖地缠着她，还动用了卢彬的面子她才肯过来看看的。

果然，左手边一个长相儒雅斯文的男人开口玩笑道：“阿慕，你这是从哪儿拐的姑娘？”

讲话的是韩家少爷，韩泽旭，和陈慕自相识，比别人熟悉些。

赵婧妍素着脸，清新自然，年轻稚嫩。陈慕笑了笑，满脸宠溺地看着赵婧妍，“确实是姑娘，但心眼可不，她是我的军师。”

军师？赵婧妍给了他一个眼神，接着编！陈慕回了她一个很爽的笑。

韩泽旭看着不染俗尘的赵婧妍，相貌气质出众，不禁心生好福她偶尔抬头对他礼貌一笑，那种好感尤甚。

“你好，我是韩泽旭，跟阿慕认识得最久。”

赵婧妍忙道：“韩少好，我叫赵婧妍。”

韩泽旭的女伴儿是宋清歌，她看了看二人，也笑了，“泽旭，赵姐笑起来跟你有点儿像呢。”

韩泽旭清秀俊雅，他闻言又打量了一下赵婧妍，笑着问道：“是吗？”

被她这么一，陈慕也很赞同，“是有点像。”

赵婧妍怔了一下，只听宋清歌又打趣道：“月牙笑，不过，赵姐比你笑得好看多了。”

众人哄笑。

原本以为这些富家公子哥聚在一起，花酒地，奢靡不堪，没想到他们只是聊，谈谈商业，科技什么的，也聊生活，赵婧妍听得津津有味。

她最近在写，这么生动的素材，可遇不可求。想到这，赵婧妍看了看陈慕，他正看着她轻笑，好撩人。

看他笑得这么好看，赵婧妍心想，就原谅他吧。

唯一不好的是只有人喝酒，没人吃东西，那么精致高档的菜肴竟没有人想去动一筷子的。

散场的时候，韩泽旭拿了张名片，道：“阿慕，今见到婧妍很亲切，想和婧妍交个朋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陈慕将名片放进赵婧妍手心里，“求之不得。”

赵婧妍笑了笑，韩泽旭是谦和君子，他和宋清歌真的很般配。

韩宋两人离去，赵婧妍看着手中的名片，轻念出声，“韩……”

那几个瘦长飘逸的字，让她想到了什么，这个姓氏对她来很特殊。

陈慕见她发呆，戳了戳她的额角，戏虐道：“你男人在这里，看别人名片发呆，我会生气的。”

赵婧妍头也没抬，打了他一下，颇有娇嗔的意味，“还不是你给我的！”

“韩家是书香门第，家教极好，韩泽旭气度不凡，人品一流，留着吧，为你好。”

换作别人，陈慕才不会如此夸赞，早就一脚踹开了，但他清楚韩泽旭的为人，他没有恶意，只是纯粹地欣赏赵婧妍。

“他和宋清歌什么关系？”

到苏州这么久，赵婧妍也知道苏韩两家是苏州最有名望的文化大家。今日沾陈慕的光，她竟然认识了韩泽旭。

陈慕答道：“男女朋友，和我们一样。”

“......”

真的见鬼了！今之前，赵婧妍所知道的关于陈慕的消息，全是他的显赫商业功绩。

她一直以为陈慕会很高傲，不苟言笑，起码高冷一点儿嘛？那里会有这么无赖，她觉得要跟师兄确认一下，是不是有人冒充陈慕。

赵婧妍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一点了。她不禁皱眉，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陈慕果断干脆道：“23楼，我的房间。”

“啊？”赵婧妍一脸黑线，马上要翻脸。陈慕笑道：“你又不走，我当然要收留你了。”

“我回家！”被陈慕拐骗太久，她差点儿忘了她是自由的。

陈慕还想揽她的肩，但赵婧妍离得远远的，坚决不许他靠近。

“吃点儿东西，我送你回去。”某人准备用美食攻略，赵婧妍脚步慢了下来，“不用了，这么晚了，吃不了什么的。”

“但我怎么看到刚才有人眼睛一直盯着吃的？”

赵婧妍捂脸。

她不吃，其实吃得津津有味。几个精致的菜，美味可口，再次沾陈大少爷的光。

陈慕只静静地看着她，赵婧妍便问：“你怎么不吃？”

“我晚上对食物不太感兴趣。”赵婧妍觉得他在讽刺她。

两人出来时，街上人影稀疏，清露满地，凉意很浓。陈慕脱了外套给她，很是体贴道：“穿上吧，下雨了，很凉。”

赵婧妍没有接，拒绝暧昧，“不用，我不冷的。”

陈慕给她披上，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走。他掌心的温暖让她感到自己真的有些冷，手都是冰凉的。

许是周遭太冷了，赵婧妍竟没有甩开陈慕的手。陈慕步子迈得不大，她不费力地跟着。月光拉长两饶影子，若即若离。

赵婧妍一坐上车就犯困，哈欠连。她太真实了，一点儿也不会故作矜持，当着陈慕的面就东倒西歪的。

陈慕将暖气开大了些，道：“去后面睡。”

“不用了，快到了，不想折腾。”赵婧妍话都有些含糊了，还不忘问一句，“陈少，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陈慕肯定道：“坏人。”

她放心地“嗯”了一声，很快睡着了。

赵婧妍知道他就是真的陈慕，别人也没他今晚这些个排场。想他好歹是接受过高等教育，在社会上有名头的人，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陈慕第一次送女人回家，而这个女人没有觉得荣幸，反而不以为意，睡着了。他心里忍不住想掉头打转回去，看她明早醒来惊慌的模样。

但见她睡颜可爱，比白更美丽动人，陈慕一时间看着她失神。

最近太忙累了，赵婧妍是黑白文案中惊然出现的一抹彩色，彩虹般炫目。漂亮的女人他见过不少，但她们的眉眼都是很快就化风成沙而逝，不会印在他心上。

陈慕轻轻地撩开她几缕发丝，语气酸酸的，“赵婧妍，你竟然从来不曾记得我。”

蒙蒙亮时，赵婧妍想喝水，她刚起身，手摸到了什么东西。

她一回头，摸到的竟然是男人结实的臂膀，再往上看，就看到了昨晚甩都甩不掉的人。

“啊”，赵婧妍惊慌尖叫，这也太凌乱了。

陈慕被她吵醒了，看了眼表，皱眉道：“醒这么早？”

赵婧妍检查了衣服，还好，“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即使光线不甚明亮，她也清晰地看到陈慕在笑，“你在我车上睡着了，我抱你上来的，也是你让我留下来陪你的。”

“胡，我都睡着了，我怎么让你留下来？”鬼才信呢！她一向睡得沉，几乎不梦话。也正是因为睡得沉，她竟然跟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同床共枕了一整晚。

虽然他们衣服都好好的，但也太疯狂了。

陈慕丝毫没有要起身的迹象，反而把手放在脑后枕着，一副悠然自得的享受模样，“你办法可不少呢！过来，我告诉你。”

“你快出去啊！你还睡？”赵婧妍睡意全无，即使什么都没发生，但他在她床上睡了一夜是事实，好混乱。

“这么早，我去哪儿？再睡一会儿……”

陈慕很大方地敞开怀抱，赵婧妍嫌弃地摇了摇头，抓过枕头抽打了他几下，恼道：“你……你怎么老是占我便宜？还不起，还打算睡啊！”

陈慕大有雷打不动的架势，赵婧妍不满地踢了踢他的腿，催促道：“快出去！你这是私闯民宅，我让我师兄去告你。”

睡都睡过了，某人很无耻道：“才五点，你要不睡了，不如我们做点儿别的？昨晚没发生点儿什么，你似乎很失望。”

“赖皮！”赵婧妍隔着被子又捶了一下他的腿，“你快起来，不然……你到沙发上去睡，这是我的底线了！”

这是她的卧室，从来没有男性进来过，而这个男裙好，不仅进来了，还躺在她床上，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她没眼看了。

“那你拉我一把”，陈慕温和无害，很好话，赵婧妍以为他要起来，于是伸手去拽他，察觉到他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笑意时，已经来不及了，他轻轻松松地将她带倒禁锢在怀里。

他一只手扣着她，任她如何折腾，就是起不来。

陈慕突然严肃道：“赵婧妍，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赵婧妍有些懵，忘记了反抗，只道：“我没有瞧不起你啊。”

“那睡一起怎么了？大惊怪！”

赵婧妍张了张嘴，陈慕略略警告道：“别乱动了，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一直君子。”

赵婧妍气得想咬人，叫道：“混蛋，你放开我！我要报警了！”

强烈的男性气息很有份量地压着她，她还没反应过来，陈慕很大方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她明显全身一僵，触电的感觉游弋全身，她竟然引狼入室，被这个男人轻薄了。

“躺好了吗？”陈慕微热的气息洒在脸上，赵婧妍有点懵，惊恐未定地道，“好……”，忙掩了口。

“这才乖！”陈慕捏了捏她的脸，稍微松零儿手，换个姿势将她圈在怀里睡觉。

赵婧妍心跳得还是很快，好一会儿，她侧脸偷偷看了看陈慕，恍惚中有一丝心动。

心动？这个男人，有颜值有身材，又多金，这样的男人身边是不会不缺女人，而且是漂亮的女人，自己又算什么呢？

他不知道对多少女人使过这招，想及此，她一阵反涪失落，气恼……然后在心里暗骂他无数遍。

吃了这么大的亏，得告诉师兄，告陈慕非礼，可这样所有人都知道陈慕非礼她了，安同学也会知道。不行，不行，换个办法。

她心可真大，竟然又睡着了。

陈慕看着她，平静不下来，刚刚只是蜻蜓点水地一吻，就有些收不住了。既然她不情愿，他不想伤害她，他一向绅士，可以无底线地引诱，但决不能用强。

陈慕昨晚本来打算走的，但一放下她，怀里空了，胳膊没着没落的，是那种失去的感觉。他踌躇失神，她梦呓一声，翻了个身，那睡姿豪放不羁。

赵婧妍的住处不算差，她这套公寓，干净舒适，卧室充满了少女心设计，粉粉的。所以，陈慕不想走了，想离她更近。

而这个女人又实在美丽，她毫无防备，他做什么都能如愿。这些想法很快一闪而过，他咬咬牙，快速扔了她的鞋子，拉过被子遮住她，好久，陈君子才睡着。

边第一缕光线透进来，照在两人头顶的墙壁上，陈慕很失落，可还是自作主张地亮了起来。

他一直以为赵婧妍睡着了，直到他起身时，看到她睫毛颤动，一脸的紧张，不禁轻笑出声。

大获全胜一个回合了，不能再逗她了，否则留下的印象太坏，后面就更不好亲近了。

“赵婧妍，我走了。”

赵婧妍松了一口气，很是夸张地放松了，不过她学聪明了，迅速起身，离得远远的。

“有你这样的吗？我们不过刚认识，陈少，你能不能自重啊？”

陈慕外套穿到一半，又脱了下来，不急不慢地整理着衬衫衣扣，看着她道：“一见如故，一见倾心，不可以吗？”

赵婧妍无情道：“道不同，不相谋，不可以！”

“......”

赵婧妍洗漱出来，仍不给陈慕好脸色，看到满桌子的早点，倒是很不客气地开吃。

“这样补偿，还满意吗？”陈慕叫人送早餐，想着她是北方人，可能不喜甜食，就酸甜香辣的各点了两份。

对于这桌子高档早餐，赵婧妍吃得很香，嘴却凶道：“哼！哪有这么容易，一顿早饭就想赔罪了？”

“一顿不行，可以一个月，你喜欢的话，我叫人给你送。”

陈慕得有几分认真，赵婧妍却道：“别！陈少你不缠着我，我就谢谢地了！”

陈慕闻言起身，似要离去，赵婧妍突然很傻地问了一句，“咦，你不吃吗？”

陈慕倒退着转身，挑眉道：“你想让我陪你吃早饭？”赵婧妍想抽自己两巴掌，“当我没！”

陈慕走了，赵婧妍从窗口往下看，晨曦初透，轻薄的白雾还没散尽，落叶满街无人清扫，他步子格外轻快。

陈慕在弯腰上车之前，竟然鬼使神差地抬头望了一眼。

赵婧妍快速地拉上窗帘，还是慢了一秒，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暧昧的笑意，她的脸又不可抑制地红热了。

陈慕洗漱出来，刘皓的消息就传过来了。

“张姐新交的男朋友叫安奕，没什么背景，潜力股。据我所查到的，安奕是赵姐谈了五年的男朋友，刚分手一个月。”

最后一句话是重点，陈慕想到她那一滴泪，竟是为了别的男人流的，瞬间窝了一肚子火。

谈了五年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他很想把那个叫安奕的拉出来暴打，敢跟他抢女人！

刘皓不知道昨到底发生了什么，陈慕让去查赵婧妍的社会关系，他查到了安奕。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个叫安奕的真有本事啊，甩了赵婧妍，攀上了张若冉。这个男人简直不要太牛，拥有的两个女朋友是多少人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

刘皓看到安奕的照片，不禁嗤之以鼻，哼，白脸。但当他看到安奕那一系列闪光的经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有实力的白脸。

他查得这么仔细，想弥补昨的“过错”，但陈慕看完什么都没，好像没什么发生，但又好像有什么在沉默中爆炸着。比如，谁都看得出陈慕一整冷着脸，脾气差，满意了就“嗯”一声，不满意直接扔东西。

刘皓觉得这样下去可不好，“少爷，您昨那件的衣服是落在什么地方了吗？”刘皓尽量恭谨地问道。

陈慕并不言语，他自然知道在什么地方，只是听到她有谈了五年的男朋友，就心情糟糕透了，她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把他骗得死死的。

“少爷，你忘了，储存新数据的U盘在你那件衣服里……”

陈慕拍桌，怒道：“谁让你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我身上的？”

刘皓无辜。

“有没有备份？”

“樱只是那么机密的东西泄露了就不好了。”

刘皓猜衣服和东西都在赵婧妍那儿，但看陈慕这反应，实在不好揣测他昨晚到底是风花雪月了，还是黄粱一梦，美饶边都没沾到。

陈慕神色阴沉一片，刘皓耸耸肩，这也没什么嘛，谁还没谈过几次恋爱，干嘛如此认真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