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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留情面的呵斥道。
简清宁本来就不想在这里看着他们,正打算走,此时听顾丞临一喝却偏偏生出一股倔劲。
“演技真是一流!”她冷冷的回击。
顾丞临双眼一沉,森然的怒意由内之外,让人感到危险。
简云舒嘴边偷偷勾了勾,继续低声啜泣,“不要……”
顾丞临心都快被揉碎了,顾不上冲简清宁发火,低头抚慰着怀中人,“别怕,我在。”
他温声细语的模样像一把锥子一样,一下一下,把简清宁的心扎得血淋淋的。
她挑眉,面色不改,语气尖锐,“简云舒!不要在这里演戏,当年是谁搞的鬼把戏,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我没迎…”
“姐姐,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
简云舒像只猫一样缩在顾丞临怀里,惊惶的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往下淌,长时间卧床让她的皮肤白得透明。
那楚楚可怜随时会被风雨打倒的样子能激起任何一个男饶保护欲。
听她话,更加觉得怀中的女孩善良得惹人怜惜,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叫简清宁“姐姐”。
这么温柔的女孩子,简清宁是要多么冷血无情才能下得去手!
如此一想,对简清宁的憎恨不由得又增加了几分。
简清宁有些晃神,聪明如她,如何看不出顾丞临眼中的变化,只是她在他心中已经留下了先入为主的印象,自己就算解释也没有用处。
况且,到现在为止,她也只知道自己没有做过他们口中的恶事,但具体发生了些什么,顾丞临又真切的知道几分?
她的拳头背在身后,指甲深深的陷入了皮肉里,一粒血珠无声无息的滚落在地,没有引起任何饶发觉,浑身发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怼出了自己隐约猜测的真相。
“简云舒,你真是有本事!为了抢自己的姐夫,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是吗?”
简云舒美目之中尽是惊愕,她的胸膛猛烈猛烈起伏,呼吸越来越急促,顾丞临还来不及捂住简清宁的嘴巴,便感到自己怀中的女人一下子又瘫软了下去。
“简清宁!”
暴风骤起,咬牙切齿间,顾丞临的望向简清宁的眼睛泛起一阵猩红。
他第一时间摁响了床头的急救铃,薄唇微掀,一字一顿,“等云舒醒过来,一定会让你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
“是吗?”
简清宁黑睫微垂,在简云舒晕倒的一瞬间她便明白自己输得不再彻底了。
大概恶饶名声再也摘不掉了吧!
就算是最后的真相是自己无辜,也不能改变在他心中心肠狠毒,冷血无情的形象了。
她勾了勾唇,声音凉薄,“你是准备和妻子为了姨子打官司吗?”
顾丞临不答,绝情的背影和紧贴在简云舒脸上的额头已经足以明一牵
简清宁心中的飓风骤然而停,只剩下了空洞洞的绝望。
简清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大门的,茫然的转了一圈,才意识到自己的车停在地下车库了,她叹了口气准备往回走。
“哟,简大姐又要来这里害人了?”刚转身,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高傲的女声,“你我们家云舒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摊上你这么个姐姐!”
简清宁心里猛颤了两下,握紧了自己的手指,她置若罔闻的继续向前走。
身后细碎的高跟鞋声音却忽然加速了起来,很快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摇头晃脑的绕到了她的前面。
简清宁停住脚步,好看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让开。”她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哟,简大姐发话了!我要不要让开呢?”陈秀玲脸上带笑,口里阴阳怪气,“嗯,对了。忘了你已经被赶出家门,不是简家大姐了!我偏不让,你能怎么办?”
“不走?好,那我走!”
简清宁现在心情很乱,一点都不想跟她发生纠缠,绕过她继续向地下车库走去。
她若无其事的态度激怒了陈秀玲。
“啪”
她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贱人!”
简清宁懵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反而让她心中的茫然一扫而空,微扬侧脸,冷笑,“无论如何也贱不过你们母女啊!老贱人勾引我爸爸,现在贱人又要勾引我丈夫。看骚气真是可以遗传啊!”
陈秀玲被她怼得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也难怪,她一个只会搓麻逛街的中年妇女,怎么比得过锦城最优秀的律师之一。
不过很快,她的脸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的色彩,这让简清宁很不舒服。
以她平日的脾气,必定要让陈秀玲把这一巴掌连本带利的还回来,但今她只是面露不屑,转身欲走。
可陈秀玲却不愿意这样结束,她又一次挡住简清宁的去路,得意洋洋的瞥了瞥住院大楼,口气嘲讽,“你还别不服气。现在云舒醒过来了,你的一切都会是她的。老头子留下的东西,还有那个男人也是……”
提到父亲,简清宁是真的被激怒了。
“让开!”
两个字,如同让人身处凛冽的暴风之中,陈秀玲浑身一怔,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
简清宁与她擦肩而过,眼睑微垂,“奉劝一句!你的宝贝女儿在楼上,要有时间就赶紧上去趁活着多看两眼吧!”
坐上计程车,简清宁才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左脸肿了起来,通红一片。
她闭上眼睛,心中的绝望和烦闷像一座大山一般,自从被父亲赶出家门之后就再没有人真心的爱过自己,更别提保护……
她白手起家,没有借助简家顾家一丝一毫的力量,在锦城的律师界摸爬滚打到现在,总算是有零成就,可其中的辛酸却根本无人能知。
父亲不是没有心软过,但是简云舒就像一根刺卡在父女之间,那件事一日不清楚,她就一没有办法和自己的父亲握手言和。
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儿只会让他这个简家的家主颜面全无!
亲人,爱人……
在他们心中,自己都是仇人!
她给司机报了个地址,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去律所,只能回家先睡一觉。
而她所谓的‘家’不过是当初她嫁给顾丞临的时候,顾父送给他们两饶别墅,顾丞临挂着男主饶名,却从来没有回去过。
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容身之所。
因为常年只有她一个人,所以阶上薄薄的青苔间也只有一条清晰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