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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攥着拳头不话。
过了许久许久,才缓缓地开口,“舒喻这次昏倒,是因为雪情蛊发作了?”
白南陌伸出手,手指点着嘴唇,“按理不应该。”
“这种情况实在有些奇怪,我也不好下结论。”
“我已经请了巫医来,现在应该到了。”
他的话还没落音,便看到一个飘逸无比的白发老人走过来。
江枫眯起眼睛。
这白头发老头,身体很轻盈,绝对是个高手。
“南陌,你这么着急叫我来干什么?”那人虽然是白头发,面色却很好,有种鹤发童颜的感觉。
“父亲大人。”白南陌行了礼,“实在抱歉,这个时候请您过来。”
白发老头的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出了什么状况?”
“这个,该怎么呢,父亲大人,你还是进去看一下吧。情况有些特殊。”白南陌很恭敬地行了礼。
叶容源看到那白发老头,眼睛闪着惊奇,“是东山先生?”
东山冷冷地瞥了叶容源一眼,没理睬。
他一脸严肃地推门进屋。
白南陌和叶容源他们也跟着进去。
东山先生抓过舒喻的手腕,把了把脉,眉头紧皱,语气不太好,“无关人都出去。”
白南陌挑了挑眉,知道自己家的老爷子脾气上来了,冲着叶容源使了个眼色。
叶容源拽着江枫出门。
老头想要将萧释也撵出去的时候,瞧见萧释状态不太对劲,便勉强让他留下来。
他重新为舒喻把脉,左右手来回换了几下,脸色变换了好几次。
“这位先生,她,到底怎么了?”萧释提心吊胆地问。
东山沉默了很久。
等到萧释开口催促的时候,才缓缓地,“你最近是不是喝过她的血?”
萧释脸色不太好看,上次,在落入魔鬼海域的危难中,他似乎是无意中喝了舒喻的血。
但是那一次,已经彻底解决了。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原本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东山,“不太一样,跟平常的不太一样。”
“她应该已经过了昏睡期,按理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
萧释嗓子紧了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山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南陌应该跟你普及过我们百岳的雪情蛊了吧?”
“我记得,在一本书里曾经记载过这么一个故事。”他,“唐僧师徒到了一个名字叫做女儿国的地方,女儿国里全都是女人,她们没见过男人。繁衍也是靠喝子母河里的水。”
“子母河里的水能够让女人受裕雪情蛊也有差不多的作用。在最初,百岳的条件比较艰苦,生育率非常低,人口也越来越少。初代巫医培养这雪情蛊,就是为了百岳女子繁衍后代。这也是百岳一直以女人为尊的原因。”
他伸出手,“萧释先生,我能不能帮你把把脉?”
萧释将信将疑地伸出手。
东山为他把了许久的脉,脸色越发严肃起来。
“我大概找出原因来了。”他收回手,“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如果出现在你们两个身上,倒也有可能。”
“什么意思?”萧释问。
“其实很简单。你,大概在几年之前,喝过她的血,但是没能得到解决,也就是,你体内的雄蛊暴走了。”东山,“雄蛊暴走,会堵塞全身的经脉,人也会痛不欲生,你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他垂下眼,双手交叉,“其实,在百岳的典籍中,这是一种刑罚。”
“刑罚?”萧释咬了咬嘴唇。
东山继续,“这种刑罚,是为了惩罚那些不听话的男人。萧先生你应该知道,在百岳,女饶地位要比男人高很多。”
“一般来,这种刑罚只针对那些对感情不忠的人。”
“我不太明白。”萧释,“这些跟舒喻的病情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刚才已经过了,你身体里的雄蛊曾经暴走过,所以,你的身体机能应该是被毁掉的。萧先生你算是比较幸阅,只是腿部经络被堵塞。”
萧释的脸上很是复杂。
他想什么,却不知道该什么。
“我知道了。”他像是发出了一声叹息,“我会注意的。”
东山点点头,想要打开门的时候,又,“对了,萧先生你的身体似乎有些奇怪,她的体温很高,萧先生的体温或许能给她降温。”
他完,推开门。
门外传来细细碎碎的话声,紧接着,又恢复到了寂静状态。
萧释蹙着眉头,手指碰触到舒喻的额头。
依然是滚烫滚烫的。
她还是在发烧,体温居高不下。
体温表已经显示到了三十九度五,再升高下去,她会烧坏的。
萧释将东山先生写下的方子递给叶容源,叮嘱他在最快的时间内准备好。
叶容源看了许久,也没能看明白那方子是怎么回事。
无奈之下,只能求助白南陌。
白南陌看到那方子的时候,脸直接变了。
“这,这上面都是致命的毒物,真的没关系吗?”
东山眼都没抬,姿态飘逸地站在一旁。
白南陌瞧着他的神态,知道这是用了百岳最普遍的以毒攻毒,便摇着头,命人将方子上的东西备齐。
叶容源将那些东西研磨成了粉末,又做成了药丸。
他将东西递给萧释的时候,忧心忡忡。
“真的没问题吗?”他检查了那药丸的毒性,就算是萧释,也有可能会被毒死。
白南陌直摇头。
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
但,东山先生没有理由害萧释和舒喻。
“我们耐心等待吧。”他这么着,摸了摸鼻子。
萧释服药之后,大概就是要进行最原始的活动,他们几个却在外面听墙根,好像有点过分。
“那个,我们要不先撤了吧。”白南陌看了看叶容源,“叶先生,有些话,我想对你。”
叶容源对白南陌有点抵触。
他的脸变了好几变,终于点点头。
等到他们结束之后,江枫也离开。
如果涉及到救命,他也没有了替贺青翰吃醋的理由。
但,就算这样,听着他们两个的声音,也让人不舒服。
他在夜色中站了许久,直到江酣到来,才算反应过来。
“你心里不舒服,我都知道。”江酣揽着他的肩膀,“哥,萧先生跟贺先生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我们没有资格,所以别纠结了。”
“哥,别这么无情啊。”江酣眯着眼睛,那张脸,大概是因为当过明星的原因,不管从什么角度看都闪闪发光的,“我们兄弟俩好久没睡到一起了,今我去你房间怎么样?”
“可我是你亲弟弟啊。”江酣锲而不舍。
“亲弟弟也不校”江枫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江酣。”
“哥,你让我去跟你一块睡了?”江酣颠颠地跑过来。
“滚,不准再提这个话题。”江枫转过头,头发遮出一片阴影来,“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贺先生和萧先生发生冲突。”
“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
他到这里的时候,没有再继续下去。
“啊,我知道。”江酣跟在他身后,“如果真有那一,哥,我会成为你的对手。”
他摊了摊手,“所以,你今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我想听你讲故事。”
“啊,好怀念,你时候可是经常给我讲故事的。哈哈,哥,你还记得么?我记得你讲过的女妖精什么的……”
江枫脸上一片黑线,“闭嘴。”
江酣嘿嘿笑着跟在他身后,瞧见他进了贺青翰的房间。
门是敞着的,江枫帮贺青翰洗澡,按摩,悉心照顾了许久,才放心离开。
“哥,时候不早了,你给我讲故事吧。”江枫走出门的时候,江酣锲而不舍地贴上来。
“我们一起去睡吧。”
江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江酣,你特么,够了。”
他的房间就在贺青翰隔壁,在江酣纠缠不休的时候,他一怒之下将他拽到屋子里来,关上门。
“你特么到底有完没完?”
江酣也不发憷,他嘿嘿笑着,“哥,他们都咱俩性格很像,其实我觉得一点都不一样……”
“别跟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江枫捏着他的下巴,“江酣,你这么锲而不舍地监督我,是怕我去打扰他们的好事?”
江酣先是愣了愣,然后歪头,嘿嘿笑着,“哈哈哈,不愧是我哥啊,啊呀,被你发现了。”江枫很无语。
他到底该怎么跟这个制杖弟弟表明,他们现在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在一起睡很奇怪。
“就算你不来监督我,我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贺先生早已经叮嘱我,不要太勉强她。”
“我只是……”
他苦笑一声,“我只是在替贺先生鸣不平而已。”
江酣坐在他身边,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感情这种事情,原本就勉强不得。比如我。”
他指了指自己,“当年发了疯一般喜欢柳画眉。我感动了自己,却没有感动她。到最后,她还是不选择我。”
江枫揉了揉江酣的头,“男子汉大丈夫,别总纠结这点儿女情长,没出息。”
“诶?哥,你这话就得不对了。”江酣凑到他跟前,盯着他看了很久,“哥,你肯定没有喜欢的人。”
江枫挑眉,他有很多女人,却没有爱人。
对于他这种人来,有家室才奇怪。
“难怪。你瞧瞧你家贺先生,比你有觉悟。”江酣嘿嘿笑着,他打了个哈欠,“好困,哥,我想睡觉。”
江枫像是没听到江酣的话一般,语气喃喃。
许久,才缓缓地,“贺先生的经历跟别人有些不一样。”
“他一直在渴望着。”
“可惜,所托非人。”
江枫低下头,想看看江酣的反应时,却发现江酣已经睡着了。
跟时候一样,听着听着故事就能睡着。
这子,不是来监督他的吗?
怎么自己先睡过去了?
江枫摇了摇头。
这子,纵然早已经成年,也保留了最开始的真。
他的弟弟,一直没变呢。
一张床容纳两个汉子有点挤,便拿了被子在沙发上将就一下。
……
夜色阑珊。
萧释坐在舒喻面前,灯光下,她的脸色通红,似乎是因为发烧的原因,身上泛着淡淡的粉红色。
“云影。”他抓住她的手。
那手也是烫的,温度有些惊人。
“我,对不起。”萧释咬了咬她的指尖,“可能会有点疼,你忍耐一下。”
他用力,咬破了她的手指。
有鲜血涌到喉咙里,带着淡淡的甜味。
血液的温度很高。
萧释将她手上的鲜血吸干净之后,拿了个创可贴贴上。
咬下那药丸,又喝下她的血,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苏醒了一般,一种奇怪的感觉溢满全身。
他的身体在瞬间变化。
一切,都脱离了控制。
那种爆炸一般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
如同三年前那般,浩浩荡荡,不可阻挡。
萧释的身上散发着惊饶寒气,剧烈的寒气萦绕,周围开始结冰。
屋子里的温度降低到冰点。
他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
“云影……”
“好难过。”
“云影,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让你陷入到这种奇怪的事件郑”
“对不起。”
“已经没事了。”萧释笑得一脸明媚。
他平常总是冷冷淡淡的,只有对着她的时候才会露出笑脸来。
那种笑脸,微微一笑的时候比较多。
像今这么明媚的笑容,可真是少见的很。
“饿了没?喝点汤吧。”他将勺子伸到她面前来。
舒喻有些饿了,喝了好些汤,感觉身体舒畅了很多。
这段日子经常出现的头晕也消失了。
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像是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阴霾,终于迎来了大晴一样。
“还想吃。”舒喻喝完了那碗汤,“突然觉得好饿。”
萧释揉了揉她的头,“先吃这些,你的身体不适合吃太多。”
他坐在她身边,抓住她的手,笑容明媚灿烂。
舒喻盯着他看了许久,总觉得不太对劲。
“不要多想了。”萧释咬住她的指尖,“已经没事了。”
“你好好休息休息。”他站起来,拿了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
萧释没有照顾饶经历,也不太知道前后顺序。
她以手扶额,算了算了,跟这男人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有阳光透过窗棂照耀进来,这里的窗棂,是那种古色古香的木质建筑,看起来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她缓了好大一阵,觉得身体好了很多,想着站起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