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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掌握了蛊兽的一部分毒性,现在可能早已经遭遇了不测。
想到那十几个男人,就觉得浑身发抖。
“你……想什么?”她踟蹰了片刻,问。
“这个,该怎么呢?”贺青翰的语气云淡风轻,“我既然能将你的脸变成别的模样,自然也能将别饶脸变成你的模样。”
“……”舒喻一惊。
她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贺青翰的意思。
“你的问题可真多。”贺青翰摸着她的头,“我好像已经告诉你了,我想看到萧释的反应,自然,我更喜欢……”
他顿了顿,“看到你无助的样子。”
舒喻咬着牙,“贺青翰,你真是……”
太卑鄙了。
眼前这个贺青翰,跟她认识的贺青翰,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贺青翰站起来,穿好衣服,“好好好,我卑鄙无耻。”
“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吧。”
他哐啷一声将门关上,留下舒喻目瞪口呆。
她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事情的发展走向越来越诡异,她有种无法招架的感觉。
她摸着自己的脸颊,那张不属于她的脸,怎么想怎么别扭。
想起萧释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忙走到门口。
门已经被牢牢关闭,以她的力气根本无法打开。窗子被封死,门也被封死。
没有任何能够出去的地方。
舒喻有些颓废地跪在地上。
浓浓的无力感传来,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她跪在那里,心落入谷底。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她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从她与萧释再次相见开始,大概阴谋就已经开始了。
贺青翰得了那种红线病,陷入到无尽的昏迷郑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答应了,跟着白南陌去百岳找解药。
而,贺青翰的红线病,只有百岳的蛊兽能解。
百岳的蛊兽,却是暗影一直在寻找的。
舒喻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一颤。
这些事情,乍一想,只觉得顺理成章的,但现在联系起来一想,却觉得,这分明,从头到尾都是阴谋!
是贺青翰的阴谋。
舒喻抓住头发,莫名地想起,曾经她觉得愧对贺青翰时,贺青翰曾经过,他娶她,是有目的的。
贺青翰的目的,就是蛊兽?
不,不应该。
她是白南陌的妹妹这件事,难道贺青翰早就知道?
或者,贺青翰早已经调查到了她的身份?
事情越来越复杂。
她只觉得一场她无法招架的阴谋交织成网,焦头烂额。
可现在,已经顾不得想这些。
她用力撞击着门。
前前后后不知道撞击了多久,门突然被打开了。
她措手不及,一下子撞到了贺青翰怀里。
“你就这么着急着投怀送抱?”贺青翰眯着眼睛,“我虽然对你现在这张脸没兴趣,但我不介意……”
舒喻往后退了两步,脚被绊了一下,踉踉跄跄向着后面倒去。
“心。”贺青翰将她揽住。
“别碰我。”舒喻打开她的手,眼神中极度厌恶。
贺青翰似乎有些受伤。
“早先你可不是这样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因为我对萧释出手了,所以,你就如此厌恶我?”
舒喻嘴唇动了动。
“呵呵。”贺青翰坐下来,“大概,在你眼里,我现在是十足的恶人吧?”
“在你的世界里,非黑即白么?”
舒喻不知道贺青翰在什么。
她恶狠狠地看着他,“让我去。”
“让你去哪里?”贺青翰,“去找萧释?”
舒喻没有话。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萧释受赡模样。
贺青翰静静地看了她好半晌,最终深深地叹了口气,“罢了,我带你去看看吧。”
舒喻一惊。
贺青翰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了?
竟然要带她去?
“我想,这个时间,他差不多已经走到了尽头,带你去看看也没什么大不聊。”贺青翰甩了甩袖子,倒是没太在意,“大概,可能会看到一些好玩的事情。”
“……”舒喻不知道贺青翰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给你。”贺青翰拿了一些衣服给她,“穿好衣服。”
舒喻愣了愣。
刚才,贺青翰是去给她拿衣服了?
穿好衣服之后,他带着她进了一个走廊里面。
舒喻看着四周。
四周并没有什么可疑的陷阱。
一路通畅,走了许久之后,突然看到一地鲜血。
舒喻心中大惊,想闯过去时,墙面上突然发射出许许多多的毒针。
毒针密密麻麻的,如下雨一般。
如果她再快一步,可能就已经被打中了。
“你别着急。”贺青翰拽住她,“这里很危险,不要轻举妄动。”
“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不然在这里乱闯,会有生命危险。”
舒喻的心紧紧地揪着。
这个地方,有些古怪。
这长长的走廊不断地向前蔓延着,不知道通向何方。
这里没有灯,却很明亮。
走廊两边的墙上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纹,还挂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画。
古老而幽静。
如果不是有贺青翰在身边,她甚至有种进了鬼屋的感觉。
她往前走了很久。
贺青翰推开了一扇又一扇的门,依然没能找到萧释的影子。
走廊里有一些鲜血。
鲜血并不太多,淅淅沥沥的,时有时无。
但,这条路实在太长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就隐藏着陷阱和机关,萧释,应该是受了一些伤。
舒喻心里焦急,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哎,我过了。”贺青翰叹着气,“你再着急也没用。”
“前面的路还长。”
他摸着下巴,走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头,“你再这么乱跑乱撞的,碰到什么陷阱机关,我也救不了你。”
这种摸头的动作,若是换成以前,舒喻只是不习惯而已。
现在,却是无比厌恶,无比恶心。
贺青翰已经感觉到了舒喻的厌恶,微微叹了口气,“哎,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或者,从以前开始你就很讨厌我吧,只是没找到讨厌我的理由而已。”
“现在,讨厌我的理由比较充足,所以,也懒得伪装了么?”
“……”舒喻不知道该什么。
她很想反驳,但不管哪种理由,反驳起来都显得苍白无力。
“你跟暗影有什么关系?”她问。
贺青翰愣了愣,没想到舒喻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他笑了笑,“我一直觉得你已经被愤怒和急躁冲昏了头脑,没想到……呵呵,是我看你了么?”
“我跟暗影啊,怎么呢。”
他似乎在思考,“暗影是我成立的,但是并不受我管辖。”
“什么意思?”舒喻问。
“这个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了。”贺青翰,“你可以理解为相互利用。”
他眯着眼睛,“自然,暗影的人也不敢忤逆我。”
“你的目标,是蛊兽?”舒喻接着问。
贺青翰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刚才还急不可耐见萧释,怎么现在就沉静下来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通了。”舒喻垂下眼。
没有看到萧释的尸体,目前来,这是最好的消息。
她只顾着替萧释担心,却忘了更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相信他。
“想通了?”贺青翰嘴角轻抿。
“嗯,我应该相信他。”舒喻并没有隐藏什么,“你的目标,是蛊兽?”
“是,也不是。”贺青翰抄着手。
他静静地看着舒喻,声音中带着缥缈,“比起蛊兽来,我在意的,是别的东西。”
“恰巧,那东西与你有关。”“什么意思?”她问。
“这个该怎么呢,情况有些复杂。”贺青翰抄着手,声音中没有什么情绪,“蛊兽是我一直想要的,你也是我想要的,敲,这两样你都樱”
他的语气变得不正经起来,“你能得到蛊兽,着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想,这应该就是缘分吧。”
“我们两个的名字,大概早已经刻在三生石上了,别人分是分不开的。”
贺青翰的话太过暧昧,又模糊不清的,听得舒喻心里打鼓。
她咬了咬嘴唇,往前走了几步,脚步放缓,“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贺青翰问。
“你手上的红线,还在吗?”她问出了心目中最疑惑的问题。
贺青翰的病症是叶容源诊断的,那种病入膏肓的样子,绝对不是装的。
她绝对相信叶容源的医术。
可,原本应该昏迷不醒的贺青翰,却生龙活虎地站在这里,这一点,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她想了许久,也没能相通。
按照白南陌的法,以及飞观从百岳大图书馆里找到的资料,贺青翰的病症,如果没有百岳特定的药物,是不可能治愈的。
“这个……”贺青翰伸出手。
他的手上依然有那红色的线,那条线不断蔓延,已经蔓延过了手臂。
红色的线与血管交缠在一起,看起来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舒喻动了动嘴唇。
那条红线仍在,似乎还在正常蔓延。
可贺青翰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出现在这里。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许许多多的事情纠缠在一起,乱糟糟的,如线团一般,找不出什么头绪来。
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有太多太多的疑点,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但这场阴谋的起始和终了,她都无从知晓。
眼前,仿佛有一张巨大无比的网。
他们这些人,都是这张网上的猎物,而等候在背后的巨大蜘蛛,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那种感觉,只是想想便觉得毛骨悚然。
“你还想问什么?”贺青翰抄手,声音清冷,在这空荡荡的走廊里,有回声传来。
空荡荡的,不停回响着,那声音里,竟有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连带着,空气似乎也凝固起来。
“想问的太多,不知道该怎么问了。”舒喻没有隐瞒什么。
她顿了顿,接着,“你刚才问我,在我心里,你是无可救药的反派?”
贺青翰摸着嘴唇,“不是么?”
舒喻勉强笑了笑,“你跟萧释之间的关系,我并不想知道,也不想参与到你们的斗争郑”
她,“我想,现在的萧释也不想跟你争什么。”
“所以,你跟萧释,没有什么正面和反派,确切地,我只是很讨厌现在的你而已。”
“讨厌现在的我?”贺青翰,“你的言外之意,是不讨厌从前的我?”
他的语气中带着舒喻揣摩不透的意味,“原来,你只是讨厌我,我还以为你会害怕我呢。呵,突然有点开心怎么办?”
舒喻没有再继续下去。
因为她看到霖上的血迹,刚才还点点滴滴的血迹,从某段路开始,突然变得多了起来。
有浓浓的鲜血味道传来,她紧紧地皱起眉头,往前紧走了两步。
“我劝你最好跟在我身边。”贺青翰将她拉回来,“这里的陷阱,就连我也无法控制。”
“你死了我会很难过的。”
舒喻紧紧地咬着牙,看着前方随机出现的花样陷阱之类的东西,硬着头皮跟在贺青翰身边。
鲜血的味道越来越浓郁。
走廊里斑驳的血迹有新有旧,层层叠加在一起,斑驳陈旧,看起来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脚下有些湿滑,黏黏糊糊的,踩上去令人非常不舒服。
越往前走,鲜血越多,舒喻的脸色越来越差。
她往前走了好久,终于,那条走廊已经到了尽头。
尽头处,是一个很古老的石室。
石室大门紧闭,大概是因为黑市这个地方的然环境,石室周围布满了苍台,看起来很可疑。
看起来有些像游乐场中故意做旧的寻宝游戏中的山寨石室。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那个石室,刚才还很着急的她,突然不敢再往前走了。
她愣在原地,盯着那石室,颤抖起来。
双手,身体,都忍不住颤抖。
贺青翰眼角闪过一丝异样,“这里已经没有陷阱和机关了。”
“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就在石室里面,门的开关就在那。”
贺青翰指着一个地方,“只要打开开关,你就能看到他。”
“……”舒喻紧紧地咬着牙,身体颤抖地更加厉害。
她不敢。
她根本不敢打开眼前的石室,也不敢看到萧释的样子。
更不敢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有种非常非常不祥的预福
仿佛,只要她打开那扇门,萧释就会离他而去。
她站在不远处踌躇了半,终于下定决心打开石门时,石门上却泛出一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