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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自己躺在炕上,只有大黄狗在身边陪着。
顺子入土为安了,留下自己孤零零的在刘家,今后的生活怎么样继续下去?这成了夏荷现在必须思考的头等大事。
趁着刘家的人都不在,自己还是好好想一想今后吧!刘家的人回来能不能让她在这里安安静静的躺着,都是个未知数。
自己掰着手指头算算,腹中的胎儿已经有七个多月了,夏荷想着现在应该着手准备婴儿的一些应用之物了,等到生下宝宝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有啊!
现在原主的情况,夏荷想也没有谁能为她准备这些了!
那丈夫也没给自己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可怎么办?夏荷躺在炕上心里着急。
环顾屋内的四周,发黑的土墙。棚角挂满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靠床边堆着几张野兔皮,炕稍有个深红色的炕柜,上面叠了双洗的发白的红色棉被,在被的上方墙上挂着一个黄色的布袋子,布袋子上面落满了灰尘,似乎很久都没有动过。
夏荷支撑着身子爬到柜子旁边,拉开柜门看看里面,发现里面装着衣服和针线之物。
夏荷搜寻原主的记忆,这些都是她平时穿的用的,拿出衣服,发现衣服都是非常旧的不能再穿的。
再往下摸,最后夏荷干脆爬到柜子里,在里面的柜角处,突然发现有一包硬硬的东西,夏荷拿出来仔细看看,原来是一点散碎的银两,夏荷激动不已,赶紧左看右看不知道藏在哪里好。
握着银两站起来,掸璃挂在柜上面的黄布袋子上的灰尘,摘了下来,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伸手往里掏了掏,什么都没有,夏荷很失望,不过有个背包也不错。
又躺下,把仅有的散碎银两掖在衣服的袖子里。再看看野兔皮,夏荷想这几张皮子也能换点银子。
想着想着,夏荷睡着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们都在忙,大白的你还在屋里睡觉9不快滚起来,给老娘倒房子,这里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夏荷又累又困睡的正香,只听得一声大骂,吓得夏荷心脏乱跳,从睡梦中惊醒。
睁眼看到婆婆正叉腰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个笤帚疙瘩,正要上前打夏荷。
夏荷吓得急忙爬起来,低声道:“婆婆回来了,我这就下地干活。”完伸腿找鞋就要出去。
这时刘李氏大声道:“从今开始你就去柴房住吧,就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浪费,这个屋子归力子住了,力子就要娶亲成家了。赶紧把你的东西东西都带走,我看着就生气!”完就往门外撇夏荷的被子。
“娘,我自己收拾,这就搬出去,不用你动手。”夏荷已经猜到会有这么一,所以很镇定自若的收拾好被子和衣服,包括几张兔子皮和黄布口袋连同墙角的铜镜也一并放到被子里,拖着衣服被子去到柴房了。
对于这个柴房,夏荷不陌生,当丫鬟时就住在这,在山上被柳风救回来婆婆也把她扔到这里。
放好应用之物,夏荷看着潮湿阴暗的柴房,摸摸冰冷的火炕,想想应该把这屋子清理干净,然后再烧烧火炕,让这里干燥温暖点,虽然现在是初秋,潮湿的环境待久了也会生病的,夏荷前世可爱干净的姑娘。
干就干,要把自己冰出病来就完了,现在谁还能管她呢?不由得又想起顺子在的时候的光景,不知不觉中眼泪又溢了出来。
擦干眼泪,找柴烧炕,屋内靠墙就堆满了柴草,夏荷抱零柴,蹲在灶坑边烧起火来。
火炕由于很久没有烧过,当夏荷把柴放到灶膛里点着后,立即从灶坑里冒出滚滚的黑烟,熏得夏荷一个劲的咳嗽。
赶紧打开破旧的木门,黑烟从柴房里冒了出去,熏得大黄狗花猫‘汪汪’‘喵喵’乱叫着。
这时,刘李氏从上房跑到这边,看着冒出的黑烟,趴门往柴房里看,边看边喊:“怎么回事,啥烧着了?又出啥幺蛾子?”
听到喊声,夏荷赶紧从灶坑边站起,跑出门对婆婆道:“婆婆,我看这屋子太潮湿了,所以我拿柴烧烧炕。”
“老婆,你要把刘家烧了不成?这么大热的你还烧炕?你是看柴多了是吧?赶紧给我浇灭了!”着快步进屋舀水浇在灶坑里,火灭了,留下的灰烬冒出青烟。
刘家二儿子三儿子听到喊声问讯赶来,看到这一幕,就听见刘福子骂骂咧咧道:“你打了多少柴,也不问问是不是你的就烧火?是不是在刘家呆腻歪了,不想在这呆赶紧滚,克死了我大哥,还要害死全家不成?”
夏荷抹着熏出的泪水,听着刘家饶责骂,她的心在滴血!在心里骂道:“这一家子还是不是人,真的把我往绝路上赶吗?”
气的夏荷望着婆婆道:“我也只是烧炕,也是怕把腹中的胎儿拔坏,你们不念我夏荷这些年在刘家当牛做马,也该念在顺子的情面,还有你们的未出世的孙儿侄子。”
夏荷完气的哭出声来,大声又道:“我又什么时候白吃白喝家里的,脏活累活不都是我去干吗?”
喊完,夏荷心里好舒服,终于把自己心里憋屈了很久的话出去了。
“哎呀,你还敢和老娘犟嘴?不想活了?!”罢,刘李氏冲到夏荷面前,拽起衣领子左右就是几巴掌,只打得夏荷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刘李氏还不解恨,摸起墙角立着的烧火棍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
夏荷赶紧躲开刘李氏的棍子,口中喊道:“你要打死我不成?”
“我今就打死你这个害人精,好给我儿陪葬!”着又抡起棍子。
“别打了,娘别再打我嫂子了,她还怀着身孕,不看僧面看佛面,要看在我大哥的份上也不要再这样对待大嫂了!”姑子刘巧凤听到后院柴房的叫喊声赶紧跑了过来,看到老娘正在打嫂子,便气的边喊边拽住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