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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席先是一懵,条件反射地问道:“什么大祸?”
“就是我迟到那,勤习轩塌了,据作俑者是他,当晚就到戒律堂领罚去了,先是挨了五十戒尺,手都快被打折了,然后又被关了禁闭。”
勤习轩塌了……作俑者是阮见应……五十戒尺……禁闭……
我犯下的错凭什么要让别人承担?
更何况对方还是阮见应!
“林肆?林肆你怎么了?”
路清歌有些担忧地望着神色大变的林一席,刚想用手去拍他的肩膀,却瞬间被他打开了。
林一席愣了半响,突然“腾”的一声跳下了床,二话不就飞奔离开,留下路清歌和白云翎一脸迷茫地面面相觑。
速行符在三张聚灵符的加持下发挥到了极致,半炷香的功夫不到,林一席就已经出现在了戒律堂的院外。
“林一席?大半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今日守门的弟子正是林一席的熟人,君合的再传弟子邢飞,同时也是风还情的跟班之一。
他虽为中等灵根却在二十岁达到了筑基,加之察言观色能力极强,颇得几位掌座喜爱,这些年在浮玉混的是风生水起。
林一席开门见山道:“阮见应在哪儿?”
邢飞一脸迷惑道:“阮见应?禁闭室里关着呢。”
“我要去见他。”
话毕,林一席抬脚就要往里走,却被缓过神来的邢飞拦住了脚步。
邢飞居高临下地盯着身高不过自己胸部的林一席,不耐烦道:“你脑子被门夹了吧?戒律堂规矩,不允许探望禁闭室里关着的人。”
“今日守门的就你一人?”
林一席毫不回避地看了回去,坚毅的眼神竟然邢飞隐隐发怵。
邢飞有些心虚地问道:“废物,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揍你!”
林一席突然邪气一笑,手中早已预备好的符篆在一瞬间出现在了邢飞的胸前。
邢飞下意识地想跑,可身体就好像被麻绳捆住一般动弹不得,他正想呼救,可刚一开口,一张符篆敲就塞了进去,苦味从舌尖处开始蔓延,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酸麻的感觉,唇舌就像肿了一样,完全不出话来。
“噫,口水,真恶心!”
林一席看着手指上沾染的口水,一脸嫌弃地往邢飞衣服上蹭了蹭。
“嗯!嗯嗯嗯嗯!嗯嗯!”
邢飞不出话来,只能怒目而视,不停地哼哼。
“还敢欺辱爷我?我看你才是废物,只要是风还情的人,全都是废物,我呸!”
林一席愤愤地着,照着邢飞的脸先来上几巴掌,边打边问:“废物是谁?谁是废物?”
起初邢飞还会哼哼着表示抗议,可越到后面,他越害怕林一席是否还会做出其他举动,毕竟李丘平已经开了先例了,不准这个废物就会是第二个为了名节不要命的人。
林一席扇的手有些发麻,看着鼻青脸肿的邢飞气喘吁吁地问道:“谁是废物?”
“嗯!嗯嗯!”
林一席挠了挠头,道:“你‘嗯’半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这样,如果你承认你是废物,就‘嗯’一下,如果不承认,就‘嗯’九百九十九下。”
邢飞垂头丧气地“嗯”了一声。
“早这样不就完了吗,浪费我半力气,胳膊都酸了。”
邢飞气的眼睛都快冒火星子了,却最终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可越看林一席这贱样他越是生气,最后干脆直接把眼睛闭上,眼不见心为净。
“都怪我,下手太重,脸肿的把眼睛都挤没了,本来眼睛就不大……”
林一席略表同情地点零头,怕一张束身符和封口符的时间太短,就又多贴了两张,这才满意地离开。
月黑风高夜,揍人撬锁时。
戒律堂中共有二十个禁闭室,林一席并不清楚阮见应被关在哪一个禁闭室里,所以只能挨个去查看。
一圈过后,他最终确定了三间设有结界的禁闭室,不出所料的话,阮见应就在其中一间。
这三间禁闭室有两间是相邻的,还有一间相隔较远,林一席打算碰碰运气,先走到了那间单独的屋子前。
破结界对于阵修来是十分容易的,林一席破了结界后,轻轻叩响了屋门。
“谁?”
熟悉的声音从室内传来,林一席惊喜地回了一声:“阮兄,是我!”
“林肆?”
阮见应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他只穿了一件单衣,屋内一片漆黑,也没点灯,显然刚刚在睡觉。
他将林一席迎进了门,又匆匆点上了烛灯,桌上的烛火发出了微弱的光芒,却足以照亮整间屋子。
林一席以前从未来过禁闭室,如今看到眼前景物不禁有些吃惊。
浮玉竟还有如此简陋的房屋!
禁闭室的屋子十分狭,房间内除了一张单人床外再无其他,就连烛灯都是挂在墙壁上的。
阮见应惊异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林一席毫不客气地坐到床上,面无表情地回问道:“那你怎么来这了?”
阮见应身形一怔,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连忙避开林一席的视线。
“不?那我替你。”
林一席停顿了一下,见阮见应毫无反应,继续道:“四前,某个傻缺冒充勤习轩坍塌的始作俑者,被罚了五十戒尺,关了禁闭。”
阮见应有些急切地抬头,声回了句“我不是傻缺”,但当对上林一席不悦的目光时,又很快将头垂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替我顶罪?”
“五十戒尺,你受不住的。”
“你受得住?”
阮见应弱声回道:“我是虚丹……”
林一席目光一冷:“你看不起我?”
阮见应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阮见应急得眼眶通红,原本想好的话全部卡在了嗓子眼里,半响也没出来一个字。
见对方再次选择了沉默,林一席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大怒道:“阮修,我将你当成兄弟,你将我当成什么了?可怜人吗!”
“我没有!”
阮见应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面色通红,激动地一鼓作气回道:“我没有看不起你,也没有将你视做可怜人才与你结交,我知情不报本就有错,何况李丘平早就有了自爆修为的打算,错也不在你,五师伯对你本就带有偏见,我只是被罚了五十戒尺,若换做是你,可就不仅如此了,身为你的兄弟,我有义务保护你!”
闻言,林一席先是一怔,心中似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破碎,一股暖意荡漾开来。
“阮兄,我会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所有我想保护的人,终有一日,我会成为整个修真域,不,是整个上清大陆最杰出的阵修,到时候,下无敌第一阵修林肆林一席,虽无灵根,但依旧可以惩奸除恶,名扬下!”
“不求鲜衣怒马,但求除尽奸邪,名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