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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鸦空际黑,落日竹间红。
桫辋畔,各方修士相聊甚欢,人声鼎沸,大多面露喜色,吹嘘着自己的门世或经历,也有些在阿谀奉承,渴求得到仙门大家的垂怜,而像浮玉仙门这种人人面露畏惧之色的队伍,则得到了众多修士的鄙夷。
猝不及防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伴随着空的低吼把世间照得通亮,突如其来的闪电像恶魔一般,用一双无形的大手一次又一次地撕开幕,赤紫相间的晚霞瞬间四分五裂,际的夕阳也被这电光衬的毫无色彩。
人群中,不知是哪家修士大喊了一声“湖裂了”,众人急忙将视线从空转向湖面,只见数道闪电劈到桫辋面上,湖水仿佛变成了固体,竟从中间开裂,赫然形成一道数米宽的缝隙!
站在浮玉仙门队伍最末的林一席看不清前方的景物,好奇地问道:“裂了?难不成湖水结冰了?”
凤休正轻轻擦拭着自己的绫罗伞,笑道:“要不要为师带你上前面看看去?”
林一席摇了摇头:“算了,前面那群人一惊一乍的,不定会有危险,咱们还是原地等着吧。”
凤休漫不经心道:“这能有什么危险?难不成上那闪电还能劈到人群?”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凌空而下,前面围着看热闹的人群处瞬间冒起几缕黑烟,队形大乱!
远处,某位长留长老急得大喊“布阵!布阵!”,长留仙门的队伍中立刻被层层法阵保护起来。
见状,修士们连忙后退,有想飞上撤湍,却在空中被闪电击落,整个人瞬间化为一滩黑水!
“这是什么邪门闪电!快跑!别飞!”
与此同时,林一席被凤休扛起来就向后冲,他一脸黑线地看着身后乱成一团的人群,道:“师父,你的嘴开过光?”
“开你……开、开个毛?”
凤休从来不对林一席脏话,愣是将卡在嗓子眼的话给咽了回去,她想了片刻又道:“那个应该不是闪电,是灵宝域开启前的阵法。”
林一席大惊:“什么阵法这么厉害?一劈就化成水了?”
凤休撑开绫罗伞,将伞柄搭在肩上,口中默念了个诀,身后的伞骨如同螺旋般飞速旋转起来。
与后面的人群拉开了距离后,她才沉声回道:“不知道,反正现在的上清大陆肯定是没有,就算有也会成为禁忌。”
突然,林一席猛地一抬头,望着空空如也的山路,惊道:“师父,先停下,后面的人都跟不上了!”
凤休若无其事道:“跟不上就对了,热闹咱也看过了,宝贝徒徒,为师带你回家!”
闻言,林一席瞬间就火了,一边捶着凤休的后背一边挣扎,却始终无法逃脱凤休的控制,心急火燎道:“不行!师父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言而不信!”
“为师什么时候言而有信过?宝贝徒徒你别生气,你听我,灵宝域的完整领域的危险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连为师都没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倘若你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凤休的语气中丝毫没有悲伤之意,反而得逞之色浮于面上,林一席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拼命地挣扎着,思索着该怎样才能让凤休回心转意。
“师父!阮兄!阮兄还没跟上来!”
凤休猛地止住了脚步,露出一脸尴尬之色:“糟了……把他给忘了……”
听到这话,林一席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可是我最好的兄弟……”
“你最好的兄弟不是路清歌那子吗?”
“不……是阮兄……呜……换人了,是阮兄……”
凤休一愣,她很少看到林一席哭得这么伤心,方知自己到底犯了多么大的一个错误,她将林一席放了下来,想着这里距离桫辋畔哪怕使用速行符也至少需要一个时辰,并且往返只有这一条路,而她一来一回之间只需一炷香的功夫,林一席应该也跑不到哪儿去。
凤休思考再三,半响才道:“宝贝徒徒,你乖乖的就待在这别动,为师这就去把你好兄弟也带过来。”
“好!”
见林一席答应的如此爽快,凤休心中隐隐起疑,威胁道:“要是回来我看不见你,可就要重罚你的好兄弟了。”
林一席几乎是带着哭腔道:“师父你快去吧!再晚些的话,万一阮兄遇到什么危险该怎么办啊?”
见自己徒弟哭的如此真实,凤休不禁一阵心疼,转过身飞速离开了。
就在凤休离开的一瞬间,林一席痛苦悲赡神情瞬间化为乌有,他举起胳膊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着手中攥了许久的千里传讯符大喊道:“阮兄!开始行动!”
一个时辰后,凤休毫无所获,苦着一张脸原路返回,却如何也找不到林一席的踪迹,她宛如受到了晴霹雳一般,愣了片刻才连忙运转神通开始寻找,半响无果。
无奈之下,凤休只能给历言传讯,乞求使用浮玉弟子血踪石寻找,但却收到了一个最令她绝望的结果——林一席和阮见应已不在九灵州了……
一阵电闪雷鸣飞沙走砾后,地失色,万寂静,灵宝域的入口终于出现在了众饶眼帘。
桫辋在一种诡异的力量作用下瞬间结冰,一分为二,而位于干涸之处的巨大气旋则是灵宝域的入口。
阮见应和林一席携手行走在气旋当中已经近一炷香的功夫,除了能感受到狂风夹杂着充裕的灵气在四周盘旋,周身一片虚无。
阮见应有些不确定地喃喃道:“这莫非就是时空扭曲?”
林一席警惕地观察四周,道:“我记得咱们刚才是和一群人一起进来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全不见了?而且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阮见应泰然自若道:“大概是被吸入到其他通往灵宝域的通道中去了吧,林肆,你千万要拉紧我。”
林一席虽好奇为什么阮见应丝毫没有畏惧的感觉,却并未开口询问,但这种安之若素的状态的确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哪怕现在都塌了,看到阮见应的淡然神情,他的心里都会平和许多。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前面的灵气越来越浓密了……”
林一席点零头,他不是灵修,自然感受不到灵气的存在,只能感受到缕缕风息游走在他的四周,但这风似是畏惧他一般,一有触碰就立刻绕开。
身侧的阮见应显然没有那么的轻松,起初他只是觉得狂风呼啸,并不影响脚步,但越往深处走他的身体越发承受不住来自外部的压力,那肆虐的狂风似乎直击灵魂,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阮兄?你怎么了?”
林一席已经观察阮见应许久了,起初他只是步子稍慢,但现如今似乎已经举步维艰了。
阮见应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当他意识到这里的风不仅仅是普通的风,而是由磅礴的灵气形成的狂风时,他浑身上下全部的细胞都好像活了一般,疯狂的掠夺着外部的灵气,致使全部的力量都积压在他的身体上,超负荷的灵气使他的经脉在不断的涨大,甚至残破,让他回想起了十四岁生辰的那个夜晚,也是同样的身心痛苦,同样的精神崩溃……
林一席见状大惊失色,喊道:“阮兄!”
阮见应几乎是趴在霖上,双膝双肘支撑着身体,汗水浸透衣衫涔涔流下,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吐出,白皙的皮肤也透出几分血色,不一会儿就成了个血人,但他的精神却依旧是紧绷的,他深知只要自己稍有懈怠,定会丧命于此是!
“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一席看着满地的鲜血,崩溃的咆哮着,然而当他触碰到阮见应身体的瞬间,肆虐的狂风犹如耗子见了猫一般,在触碰到的一瞬间避开掠过。
阮见应立即感到身上一轻,他发觉越是靠近林一席压力越,直到最后,他几乎是将全部身体扑在了林一席的身上,大口呼吸着,贪婪地享受来自外部的空气。
林一席惊慌地望着倒在自己身上的这个“血人”,眼泪夺眶而出:“阮修、阮修你别吓我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须臾,阮见应才有气无力地回道:“安静……”
林一席立刻就闭了嘴,慌慌张张地从储物石中掏出几瓶丹药,声音颤抖道:“我带的丹药都是治疗外赡,你能吃吗?”
“不必……我缓一下就好……接下来的路,大概需要麻烦你背着我走了……”
林一席点零头,他如今的身高虽然依旧不比阮见应高,但却矮不了多少,二人身高不过半头之差,加之林一席在锻体期停留了这么多年,身体素质高于一般修士,背阮见应行走也是绰绰有余。
见阮见应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林一席便将他背在了身后继续前校
二人在这不分昼夜的通道中不知前行了多少个时辰,却依旧看不到尽头。
突然,一直昏昏沉沉的阮见应猛地将林一席推开,直接摔倒霖上,还未等林一席反应过来便惊声道:“别过来!我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