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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蝶轻描淡写的语气令林一席冷汗直流。
祭献……而已？
他怎么可以将这么残酷的事情的如同蜻蜓点水，波澜不惊！
末蝶看出了林一席的震惊，语气寡淡道：“总会有人牺牲的。”
“他们是死在我的手里，为什么我全无印象？”
末蝶笑而不语，如此温沉修雅的模样令林一席不禁心生忌惮。
“你也不愿告诉我？”
末蝶摇了摇头，温顺地道：“您是有印象的，只是一个人拥有多瓣灵魂，当时主导您行动的并非如今这瓣灵魂罢了。”
林一席听的云里雾里，又问道：“为什么仙泣会凭空出现在我的手上？”
末蝶继续答疑解惑：“仙泣并非凭空出现，它一直跟随着主上的灵魂，从您降生的那一刻便从未离开，只不过被护魂灯锁住锋芒罢了。”
林一席惊声道：“护魂灯锁住的是仙泣？不是我的灵根吗？”
末蝶忍不住笑出了声：“您生来就是玄修，怎么会有灵根这种无用的东西。”
林一席隐隐发怒：“你居然灵根无用？没有灵根又该如何修真？这里可是修真者的世界，是个只根据灵根品级，就能将人分为三六九等的恶心世道！”
末蝶虽是在笑，目光中却并未有一丝嘲讽的意味，神色坦然道：“主上是这里的至尊，又何必同一群蝼蚁计较呢？玄修的修真要比灵修简单方便的多，只要您想，无论是灵气还是玄气，都会乖乖进入体内化为己用，玄修的身体也可以毫无节制地吸收能量，到达一定程度，很容易便能飞升，这也是为什么上清大陆不再有玄修的原因。”
林一席愕然道：“你的意思是，上清大陆以前是有玄修的？”
“千年前的上清大陆的确是由玄修统治的，只不过后来全数飞升了，所以这里便成为了灵修的世界。”
林一席眉头微皱：“等一下，照你的意思来，我岂不是整个上清大陆唯一一名没有飞升的玄修？”
末蝶的眸中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戾气，却又瞬间被压了下去，怆然道：“您终有一日可以脱离这里，只可惜……这一世恐怕做不到了。”
林一席也猜到了末蝶话中之意，毕竟将两份可助他飞升的传承拱手让饶是自己，他也并未因此而后悔，甚至还为路清歌和白云翎能够早日飞升感到激动。
他语气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这一世做不到，还有下一世、下下世、下下下世嘛。”
末蝶兀自暗声道：“希望等您死的时候……不会因为今日莽撞之举感到痛心疾首……”
林一席自然是将他的话尽数听入耳中，不怒反笑道：“我还这么年轻，你就咒我死？”
末蝶望着眼前这个神色悠然的少年，幽幽叹了口气，如此老成的神态与他这清俊闲雅的面孔显得格格不入。
他岔开话题问道：“主上打算在三日内杀了那两个元婴吗？”
林一席点零头，神色越发凝重起来，周立晚和文渤子虽同为元婴，但后者明显要比前者难对付的多。
周立晚虽是上品灵根，却并未把我最好的修真年纪，如今多半是凭借丹药才达到了元婴，这也是为什么他百年来都没有突破瓶颈的重要原因。
但文渤子不同，他虽然品行来，但在修炼上却极其刻苦，早在林一席幼年时期就能和林周复打成平手，身为剑修的他比丹修周立晚在实战上要强上太多。
林一席虽能隐隐感觉到，只要不是一半踏出道的化神以上修为，自己都可与之一战，可若两个半步化神联起手来……
结果难料！
末蝶看出了他的担忧，提醒道：“主上无需质疑自己的实力，别是两个元婴，哪怕是两个化神初期，您都可以全身而退，除非是化神后期以上的修士，否则灵修的威压和灵气攻击对您都是无用的。”
林一席半信半疑地问道：“此言当真？”
末蝶莞尔一笑：“隐藏在主上的识海中的记忆已经开始苏醒，主上如果想要先提升自身实力，我可助您从恢复功法开始，基础打的好，后期恢复也会加速进程。”
林一席目光敏锐地问道：“谁的记忆？”
末蝶面不改色道：“先辈古饶记忆。”
“又是先辈古人？”林一席冷笑了一声，漫不经心道：“先辈古人对我可真好，又是给我留下上古传承，又是给我留下秘法记忆。”
末蝶目光平静地望着他，置若罔闻。
“主上，您现在已经达到玄气二重的境界，可以自由出入识海，阅览相应的心法典籍，自行修炼。”
“相应的？”
“不错，主上的识海中有无数心法，却并非全部适用于如今的您，修真者各有侧重，剑修、阵修、丹修、符修、器修、魂修也是各有千秋。”
林一席直抒胸臆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全修？”
末蝶无奈地摇了摇头：“玄修不同于灵修，他们可以多种尝试面面俱到，您只能选择其中一项进行专一修炼，在您的识海中，关于剑修的心法典籍是最多的，如今又新获得了《剑玄启录》，加之有了仙泣傍身，选择成为剑修无疑是一条坦途捷径。”
林一席认真点零头，郑重地道：“那我选阵修。”
末蝶微微眯起了眼睛，似是对林一席的话有些不满，正色道：“主上，这并非是玩笑，请您考虑一番再做决定。”
林一席驽定道：“考虑完了，我可是要成为下第一阵修的男人。”
末蝶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师父是现在的下第一阵修。”
末蝶歪着头，蹙了蹙好看的眉头，更加不解：“所以您想成为您师父的男人？”
“……”
“您心悦您的师父？”
“……”
看着林一席一脸复杂的神情，末蝶担忧道：“主上？是我错话了吗？”
林一席面对着如此一张纯真的面庞也是服气了，一脸黑线道：“我刚才的是，‘我是要成为下第一阵修的男人’，重音在‘下第一’上，不是在‘男人’上！意思是，我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阵法造诣上超越我师父，将‘下第一阵修’的荣耀传承下来，肥水不流外人田懂不懂？”
末蝶愣了一秒，突然爽朗一笑道：“主上果真还是个少年人！既如此，那这次便尝试一下阵修的修习之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