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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师胜虎叹了口气,:“殷蒙现在在我这里。”
萧仕明还是依着自己的习惯,先从床上坐起来停顿几秒钟,朝四周看看……对,自己是在家里。中午在单位食堂吃完午饭之后,回家、洗澡、睡觉。这一觉睡了六七个钟头,感觉精神完全恢复了,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地对电话那头的师胜虎:“胜虎,你现在在哪里?怎么回事,慢慢。”
似乎感受到了萧仕明的平静,电话那头的师胜虎随之冷静下来,以开玩笑的口吻了句:“看来我不是成心请你来打球的,是成心来找你麻烦的。”完,却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是在开玩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个周末过得,那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唉…
不过萧仕明却是把这句话当了玩笑的,他劝慰师胜虎,道:“这哪是你给我找麻烦,是麻烦去找你有没有?你想啊,你不请我去打球,真有什么事,最终这事一定得找上我们,可不一定会去找你。”
“你,黄她不会真出什么事吧?”师胜虎担心地问。他能不担心吗?华逢春才刚出事,自己的脑袋到现在都还是迷糊的,要再出点什么事,搁谁谁受得了啊?看了看一旁六神无主的殷蒙,师胜虎就算对他再有意见也没办法拒绝,对着电话道:“老萧啊,你还是过来一趟吧,我家。殷蒙这会儿也在。我这就给你发个手机定位过去,你来差不多到了给我电话,我到区大门口接你。”
“噢,殷蒙在你家?”萧仕明问:“你具体吧,黄影怎么就失踪了?”他想起昨晚上对殷蒙做笔录的时候,殷蒙曾过,他给黄影打过两个电话,第一个没接,第二个关机。萧仕明当时是提醒过殷蒙的。
师胜虎马上答道:“半个钟头前,我正在给自己下面条呢,殷蒙打电话他已经在我家楼下了。他他早上回家之后黄和儿子都不在家,他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下午,他妈给他打电话,问怎么黄的电话打不通,他们什么时候来接儿子?殷蒙才知道黄昨早上把儿子送去父母家之后,就再没与公公婆婆联系过。挂了父母的电话,殷蒙试着联系了他知道的黄的几个同事和朋友,也都这个周末没见过黄。最后,殷蒙给远在L市的岳父岳母打电话,黄不仅没回去,好像这两也没和爸妈联系过。黄的电话依旧打不通,这下殷蒙才慌了神,跑到我家找我来了。”
“这样吧,”萧仕明道:“你和殷蒙一起到区门口等我。我们现在去沙林镇派出所报案。人员一旦失踪二十四时就该去事发地公安机关报案。”
“报案?”电话那头的师胜虎觉得萧仕明的提议又意外又不意外。其实,他不是没想过要报案,只是不想再承受什么意外罢了。殷蒙又何尝不是?既然萧仕明这么,师胜虎忽然觉得惭愧起来,:“老萧啊,既然你认为应该去报案,那你就不用来了吧。不能这么麻烦你,一会儿我陪殷蒙去就成。”
其实,萧仕明的想法更为深远,殷蒙昨对自己妻子激烈的言辞,不管不问的态度,是有意为之还是真情流露?确认妻子失去联系之后,为什么殷蒙不第一时间报警,而是去找师胜虎?他想摆脱什么,或者证明什么……很可疑。于是,萧仕明故作轻松地:“胜虎啊,你不麻烦都已经麻烦了,我索性好人做到底吧。再了,我去沙林镇派出所还有些其他事情要处理。”
“这样啊……”师胜虎想了想,又:“要不你还是先上我家来,我给你也下碗面。我做的海鲜面连我儿子都好吃…咳…当然,这主要是我哄老婆的绝活,没有之一。”师胜虎很想表达一下自己一再麻烦萧仕明之后的歉意。倒不是欠了别饶情难受,这就像打网球,你一拍我一拍这游戏才玩儿得起来,也才有乐趣。有来有往才能有情有义。
萧仕明哈哈一笑,:“我刚好还没吃晚饭,你带一份面条下来,我一边赶路一边吃怎么样?”
“干脆这样好不好?”师胜虎的声音渐渐开朗起来“你也不用开车来我家,我带着面条开着车去接你。把你的定位发一个给我好了。”
二十分钟后,师胜虎开着一辆大众途观驶到萧仕明身边停了下来,摇下副驾驶的车窗玻璃,冲萧仕明叫道:“老萧,上车。”
萧仕明朝车里看了看,殷蒙目光呆滞的坐在后排,看到穿着警察制服的萧仕明不觉一愣。最后,仿佛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才使出洪荒之力一般强迫自己同萧仕明打了声招呼:“萧队长。”
萧仕明冲他点零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看见座位上放着一只手提袋。萧仕明探头朝袋子里一看,有个保温饭海这时,就听师胜虎冲他道:“饭盒里的汤和面条是分开装的心别弄撒了。”萧仕明谨遵指示,心翼翼地拎起饭盒,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将饭盒放到自己腿上关上车门,:“走吧。”
师胜虎并没有要打火开车的意思,而是深情款款地盯着那只饭盒,:“我为了保证面条的筋道和口感,特意在煮熟之后立刻过一道冰水,然后淋上香油和芝麻油拌匀,以免它黏在一起。对了,还要放上一点点盐——这个很重要。”师胜虎侃侃而谈,指着饭盒嘱咐萧仕明:“你现在先把海鲜汤倒进面条里我再开车,不然车走起来摇椅晃的你不好弄。”
萧仕明只得依言打开饭盒将汤倒进面条里,一时间车里香气四溢,大虾红笋片白香菜绿,萧仕明忍不住赞叹:“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不跟你了,我口水都出来了。”罢,不管不顾开始大快朵颐。师胜虎对萧仕明的表现很是满意,笑眯眯地按下汽车的启动键,车子缓缓驶进G市深沉的夜色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