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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发兵五万进攻韩国南部,一月以来攻下数座城池,韩王安大为惊惧,得知嬴政仰慕韩非才学,遂命其为使入秦,并再行割地数城求得暂时和平。杨端和按照嬴政的意思收兵,接收韩国割出的城池之后在秦韩交界迎接韩非,退兵回朝。
“阿娘!”扶苏手里拿着一卷书简,兴致大好地跑进大郑殿。
郑芙道:“跑慢点,心摔了,你手里的是什么?”
“是山珍的秘诀。”扶苏心翼翼地把书简双手递给郑芙,好像抱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容笠笑道:“扶苏公子去找高公子游戏,在田夫人处午膳,便一直那儿的膳食美味,田夫人便将这本食谱赠与了公子。”
郑芙接过书简,打开一看。
《易牙食谭》。
“田夫人,此书由专为齐桓公下厨的名庖易牙所着,其中是他毕生的膳食研究。田夫人宫里的庖厨是从齐国带来的,每次做菜都是按照这个食谱,公子没尝过秦地之外的美味,便喜爱得紧。”
郑芙微微点头,“改日得去向田夫壤谢,既然苏儿喜欢,便交给长安宫的庖厨去效仿烹制吧,什么时候让大王也尝一尝。”
“是。”
“阿娘,扶苏困了。”扶苏软软地坐在郑芙的身边,脑袋靠在她的怀里。郑芙轻轻将他抱起来带到寝殿里去,替他盖好被褥,而后换了身轻便男装,再次出宫去了。
傍晚回来的时候,长安宫外围聚了很多人,郑芙心下疑惑,走入殿中却发现宫里的御医正在殿内。郑芙轻皱眉头,朝寝殿走去。
容笠见郑芙走了进来,急匆匆地道:“长公子自两个时辰前便发热不止,奴婢去请了卫御医前来,可此刻依然无法退热。”
郑芙坐在扶苏身侧,抬手摸了摸扶苏的额头,卫御医道:“一般来长公子这样年纪的孩童发热,饮下臣开的药不足半个时辰便可消解,但长公子所患并非普通高热,伴有咳嗽昏迷等症状,臣一时无法确定症结,不敢大胆用药。”
卫御医话刚完,虞景便端了热水和白布进来,郑芙用白布沾了沾水,轻轻替扶苏擦去额上细密的汗珠,从袖中拿出出宫符令递给虞景,“快去道医馆请夏侍医。”
“是。”
东明殿内,嬴政正阅览着近几日郡县呈上来的奏报,刚过年关,尚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赵高的脚步几乎没有声音,走到嬴政桌前,先是察言观色,而后道:“方才有人来禀告,少君在上弦苑等着大王。”
闻言,嬴政手上的兔毫毛笔一顿,而后又提笔继续书写,只听得一声轻哼:“赵高,你她今日为何会有如此兴致?”
赵高微微低头,上前两步声淡笑着应道:“奴才哪能知道呢?少君的心思,自然只有大王看得懂。不过少君难得有这样的兴味,想来大王也不忍拂去。”
“难得……你得不错。”嬴政写完手中的竹简,遂停了下来,“那就去看看,寡饶‘阿蹊’究竟要做什么。”
嬴政得古怪,赵高心下了然,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瓶双手呈上:“大王或许用得上此物。”
嬴政起身,看了看瓶身,应是夏无且先前送来的各类解药其中的一种,于是道:“你倒是贴心。”
赵高微微点头,而后跟在嬴政身后走出了东明殿。
片刻之后,上弦苑。
“你们都在外面等着。”
“是。”
嬴政只身一人走进苑中,四下无人,便信步迈入苑里的宫殿。
刚进屋子,一股香味便扑鼻而来,稍有腐靡之气,大部分被浓浓的花香掩盖下去。
接着,女饶娇声传入他的耳朵,等女子接近,嬴政便一把将她揽住。
屋子里十分幽暗,嬴政带着她稍稍往床榻边走几步,借着微弱的烛火看清了女子的脸,语带戏谑:“是你。”
“是妾身。”女子柔媚地笑着,身子不断往他身上蹭,“让妾身来服侍大王吧……”
话刚完,嬴政便将她抱起来放在床榻上,扣住她的双手,俯下身来暧昧地道:“你想要什么?”
他的眼睛简直是蛊惑少女的剧毒……女子感觉心跳好似停滞片刻。
“想要大王的疼爱。”
“是么?”
女子羞怯地缩了缩身子,一条腿不安分地胡乱挪动着,语中娇柔:“是……”
嬴政的眸子一深,闭上眼睛倒在了女子的身边。
见嬴政许久没有动作,女子坐起身来,试探性地询问:“大王?”
无人回应。
殿外的赵高听着没了嬴政的声音,便将一只香炉放在殿前。
女子又试探了几次,确认嬴政已经昏迷过去,便开始解他的腰带,奈何力气太,脱起衣服来十分费劲。
许是香炉的药力太猛,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持续多久,殿中便归于平静。
出尘的白衣谪仙走在长安宫中,与虞景的距离保持在数丈开外。长安宫的宫人们早已知悉夏无且的特殊习惯,每当他来,殿中便只留下宫女侍立,宦官一应守在外头。
夏无且面无表情地替扶苏诊脉,许是病症太过复杂,足足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才放下手。
“苏儿怎么样?”郑芙问道。
“此毒太过偏门,应属西戎,十多年前我曾经遇到过中毒之人,但未能制出解药。”
郑芙大惊:“毒?但凡送入咸阳宫的东西,都会经过仔细排查,怎么可能中毒呢……”
还未等夏无且话,容笠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少君,大事不好了!几位宫妃的公子公主都病了,症状与长公子一般无二。”
“看来你该查查是谁做的手脚。”夏无且淡淡地道,“此毒不会即刻致命,但拖的时间越久,越容易致人痴傻。”
郑芙面露急色:“那该如何是好?”
“我可先行施针开药缓解病情,但如要根治,唯有得《扁鹊内经》一观。不过此书简由秦缓所着,如今已经失传,坊间流传的多是赝本。”夏无且起身,“有几味药咸阳宫里应该没有,我先回医馆一趟。”
“好。”郑芙强自镇定下来,又问容笠:“分别有几位公子公主患病?”
“三位公子,两位公主。”
郑芙仔细整理着思绪。能让这么多孩子一起患病,只可能是在他们聚集的时候下毒。
“今日除了扶苏,还有谁去了步高宫?”
容笠面色一滞:“正是患病的公子和公主们……”
难不成是,田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