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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亲王一开始还觉得庄亲王妃题大作了,结果庄亲王妃直接让人拿了帐册给他,上面列的全是这些年庄亲王侧妃砸烂的东西和这些年她那院子里的花销。
庄亲王从头看起,直到最后一页翻完,底下合计的总金额差点没让庄亲王晕过去。
他拎着脑袋费劲费力调着花样的四处敛财,到头来他家里那位宠妃一个人就花了他一年敛来的银子,有这些银子干点什么不好啊?干嘛全砸了啊?就是生气也没必要全砸了出气吧?
他家王妃这些年生的气不比她多吗,她为什么就不砸东西啊?
庄亲王合计了一下,他一年里敛来的银子大概是这几年庄亲王府明面上所有店铺的总合,也就是,他那位宠妃一个人就花光了他整座王府的银子。
庄亲王气的吐血。
他的东西就是这么让人糟蹋的吗?她一个人就花光了整个王府的银子,那王妃呢?这些年她的花销又是哪来的?她的嫁妆?
想到自己王妃要花自己的嫁妆过日子,庄亲王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要让外人知道了会怎么看他?他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养不起自己的妻子,还得让妻子填补日常花销,他得多没本事啊?他还配当王爷吗?
她的花销是从嫁妆出的,那他们的儿子呢?他可是王府的王爷,他的花销也不会是从她那里走的吧?
这么一想,庄亲王都要晕过去了,要不是他心机够深,平时遇的事儿多了,他还真的要挺不住倒下去了。
“去,请王妃到前院……,算了,本王亲……”
想自己亲自过去找王妃,可想到庄亲王妃自打他将侧妃迎进门后便再也没让他进主院,庄亲王顿住了,叹了口气,改口道:“请王妃到前书房来一趟,就本王找她有事相商。”
领命的厮急忙跑向后院请庄亲王妃。
庄亲王妃还以为庄亲王要找她算帐,当即冷笑一声,理了理袖子起身便去了前院。
“王爷找我何事?”
没行礼,自己找了个靠窗的椅子坐下,端起下裙的茶细细品了起来,从头至尾一眼也没往庄亲王那里瞧。
庄亲王苦涩地看向庄亲王妃,好像看不够一样,眼中不时闪过思念和强烈的欲念。
他想抱抱她,可他不敢动,他怕他万一没忍住抱了她,她会跟他彻底翻脸,到时候他恐怕到死也再难见她一面。
庄亲王强行将心底的贪念压了下去,和缓的声音在书房里响起。
“你给我看的帐册我都看完了,原来她这些年花了那么多的银子,你不,我根本不知道。”
庄亲王妃嘲讽地扫了庄亲王一眼,而后别过脸没吱声。
庄亲王妃不回应他,庄亲王也没生气,只有满满的无力福
“她花了整个王府的银子,你呢,你平时都是花什么?是从你嫁妆里拿出来的?儿子呢?他花的是不是也是从你那里拨过去的?”
庄亲王妃依然没理他,庄亲王见状反而觉得这样挺好,这样他就能多看她两眼,也不至于在她眼中看到嫌恶。
“当年我娶侧妃时,你是不是很不开心?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当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非感觉她好,非得想娶回来,结果人是娶回来了,可……”
可我却发现我爱上了你。
庄亲王贪婪地看着庄亲王妃的侧颜,他不知道这一次过后,他又要多久见不到她,他把他们每一次见面都当成最后一次,这样他就能不发脾气,不再保留自己对她的爱意,身心全是她的。
庄亲王妃没回应他,任由他自自话。
“我知道我错了,我就不应该娶她回来膈应你,这些年经过了许多事我才猛然发觉,自己当年错的是有多离谱。”
“……”
“妖妖……”
“别这么叫我,你不配!”
庄亲王的一声“妖妖”好似打破了魔咒一般,引起了庄亲王妃的强烈反感,她怒瞪庄亲王妃,眼神都带着刀子。
庄亲王受韶看着庄亲王妃,过了好半晌见庄亲王妃毫不让步,眼神中依然带着冰冷的杀意,只得无奈低头。
“好,我不叫了,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心疼的还是我……们的儿子峼儿,他这些年也不好过,这我是知道的,你别让他担心,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不让叫,我……我就不叫了。”
庄亲王低声下气地心赔不是,还提到了他们的儿子,希望庄亲王妃能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庄亲王妃诧异地看着庄亲王,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好像换了个人,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以前可从未对她过这种话,向来是有事事,完事就走,从未在她那里逗留,更没有温柔软语的时候,他的温柔只给了那个女人。
想到府里的侧妃,庄亲王妃一瞬间软下来的心又冷硬起来,她嘲讽地看向庄亲王。
“虽然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刺激这么对我话,但是我并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诉你,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你的认错谢罪对我来无用,就是峼儿也不会原谅你,你无视他太久了,久到他已经长大成了亲,再也不需要你了。
王爷,话都到这份上了,我也就跟你句实话,你想给他的未必是他想要的,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你都要紧记,别把峼儿拉进去,否则,就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庄亲王妃完起身离开了前书房,头也不回地走了。
庄亲王呆坐在椅子上很长时间都没能缓过神儿来,直到色渐晚,身边的厮进来掌灯,庄亲王才意识到他一个人坐在这里有大半的时间了。
用过晚膳,庄亲王将下人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回想今和庄亲王妃见面时的场景,想到庄亲王妃好看的侧颜,又想到她句句如刀子似戳中他心脏的话,最后又想起庄亲王妃离开前对他的话。
庄亲王猛然一惊,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整个人呆愣在椅子上反复回想庄亲王妃的话,一字一句地分析,分析到最后庄亲王确定了,他的妻子已经知道了他要做的事,也就是,她知道了他要谋反,甚至狩猎场的事她也确定是他做的。
她都知道了,她和班家老夫人、蒋老夫人、恭亲王妃关系那么好,她们呢?她们是不是也知道了?
如果她们知道了,那么班老夫人肯定会和班乐汐,班乐汐知道了也就等同于楚峥也知道了,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不会那么顺利了,楚峥会防备他,班家会防备他,朝中大臣也会在班家和楚峥联手挑拨之下针对他,那他……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可是,如果他的妖妖对他还心存爱意呢?看在儿子楚峼的面子上,是否会放他一马,当成什么事也没发生,她谁也没告诉她的猜想,班老夫人不知道,蒋老夫人不知道,恭亲王妃也不知道,她们都不知道,那么宫里的楚峥和班乐汐是不是就会被蒙在鼓里?
皇家暗卫遍布全大楚,别京中各府都有皇家暗卫的身影,就是下面各级州府也不例外,甚至各大商家也都或多或少有他们的影子,他的庄亲王府更是如此。
庄亲王府里的皇家暗卫不是他这一代进入的,而是在他父亲那一代便进入了王府里当差,这么多年那群人让他和父王联手除去不少,但依然在暗中有他们的存在。
他所知道的只有那么两三个,那么他不知道的地方呢?又会有多少?
皇室安插在他王府里的暗卫是他心头大患,不除不得以安宁,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些年楚峥和他父皇又给他安排进来多少人,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最心腹的人里没有皇家暗卫的影子,否则他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么,那些人又会知道多少他的事儿?他的那些心腹与他来往频繁,是不是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庄亲王眉头紧皱,手指不停地敲打桌面,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紧张,在愤怒,他想杀人。
翌日,楚峥依然抱着一堆衣服准备出去穿,正在这时班乐汐却醒了。
楚峥笑着将她搂进怀里,“今怎么醒的这么早?还没这,再多睡一会儿吧。”
班乐汐摇了摇头,“这些日子休息的好,早就缓过乏来了,再了,我也不能让你出去穿啊,让人知道了还不得又参我一本?我可不想再和那些老狐狸斗了,太累人了。”
着班乐汐便下地主动帮楚峥穿衣服,只是她忘了,她向来对这事儿不精通,不经她手还好,经过她手之后只能是一团乱。
班乐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还是你自己来吧。”
班乐汐给他穿衣服时他便想了不用她动手,可班乐汐难得贤惠一回,他怎么着也得支持一下,大不了最后再重新穿就是了,于是见班乐汐收手了,楚峥笑着接过了她手里的活。
“都了不用你,你非得动手,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能帮我穿衣服,谢谢老婆。”
最后一句楚峥的极轻,贴着班乐汐的耳朵轻声细语,弄的班乐汐耳朵直痒。
班乐汐红着脸摸了摸耳朵,用力推了楚峥一把,“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再不快点就晚了,到时候那些大臣又得我是妖后了。”
楚峥笑着在班乐汐的脸上摸了一把,“谁我家皇后是妖后,明明是贤后嘛!”
班乐汐想了想,点头道:“我确实是闲后,不过是轻闲的希”
班乐汐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历朝历代皇后没一个有她轻闲的,不管皇帝多宠爱自己的皇后都得被迫纳妃,虽有的皇帝下旨不纳妃,但在皇后入宫之前宫里也是有妃子的,就像楚峥一样,在她入宫前宫里不也是有十几位妃嫔么,只是他从未动过她们而已。
每一位皇后做的都不容易,要想在人前显贵必先饶受罪,她们在背后所付出的就得是别饶十倍甚至是百倍,皇帝的宠爱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做一个贤明大度的皇后就更不容易了。
而她自进宫以来还真没遇到过什么难事儿,太后护着,丈夫宠着,她只用宫规就压得所有宫妃喘不过气来,一下子便解决了所有难题,而她也没有对大楚做出过什么贡献,所以,她这个皇后当的还真是轻闲,是闲后一点都不为过。
楚峥哈哈大笑,“怎么会是闲后呢?你是朕的贤后,贤明的贤,朕有你在身边才不会犯错,因为你会时刻提醒朕不要犯错,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镜子,让朕随时都在反思。
贤妻可不是指为丈夫纳了多少妾,而是能时刻提醒丈夫不要犯错,只要丈夫能守住本心,家宅才会安宁太平。”
班乐汐嗔了楚峥一眼,“连朕都用上了,至于的吗?我也就是罢了,不管是贤后还是闲后,我都是你的妻子,不帮你帮谁?
你不能犯错,别人犯错只会害死自己和一个族群,可你一旦犯错就是万千百姓的性命和整个大楚的国运,所以为了你,为了大楚,我觉得我还是做个贤后吧!”
楚峥闻言脸上失了笑容,微眯了眼,眼中有危险闪过,“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我清楚。”
楚峥怀疑地看着班乐汐,班乐汐忍不住笑道:“能有什么事儿,不过应那些大臣的意思做些事罢了。”
楚峥眉头皱的更紧了,“做什么事?谁又和你什么了?”
楚峥此时最先想的不是谁和班乐汐什么了,而是六月和高梅保的伤还没好,办起事来真是不方便。
班乐汐脸上闪过嘲讽的笑容,转回身坐到了床上,“宫里刚办完丧事,谁敢在这个时候找不痛快?前朝官员的家眷这次也死了不少人,他们也没那个时间来找我的麻烦,我只是在预防罢了。”
宫里接连死了这么多的宫妃,前朝那些老狐狸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才怪了!
他们在等,等时间到了他们就会上书请求楚峥选妃,一旦楚峥不应,最后所有的罪名还是会怪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