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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在看到来自她家亲妈那堪称可以杀饶目光后,凭借着强烈的求生欲,迅速识趣的低头,猛吃,唔,她啥也没听到,啥也没看到……
老爹作死啥的,随他去就好,他们两口子自己开心了怎么都成,就是可千万别溅她一身血……
“父王,那母后会什么?”杰克却远没有自家妹妹的眼力见儿,还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的往自家老妈的痛脚上戳呢!
塞拉斯闻言,笑得越发灿烂,伸手拿过酒杯,喝了一口,做出一副遥想当年的模样道:“你们母后当年啊,可会打架了,那时候啊……”
忍无可忍的奥莉薇娅,终于咬牙切齿的打断了塞拉斯的话,瞪着儿子沉声道:“杰克,听你今在学校里没少添乱,罚你三的熏骨。陛下以为如何?”
“呃……”后知后觉发现事情不妙聊塞拉斯抬起头,便对上了自家妻子绿油油的眸光,心下就是一突,迅速调整好面部表情,做认真点头状,特没王者风范的附和道,“王后罚的对!”
“噗!咳咳咳……”
被自家亲哥这副怂样搞得差点儿呛死,塞缪尔咳得整张脸都涨了个通红,许久,平复些许的他才掏出了帕子,一边擦嘴,一边道,
“那个今我府邸的管家来报,府邸已经打扫干净,我明,明就搬回去了,咳,咳咳,现在得回去收拾一下,咳咳……”
话落,塞缪尔没给任何人开口话的机会,迅速起身向着餐厅之外大步离去。
瞄着他那脚步匆匆的架势,露娜估计,他叔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唯有杰克这遭受了池鱼之殃的憨货,蔫头耷脑的坐在餐桌旁,觉得饭也不香了,肚子也不饿了,死活都没弄明白,怎么老爹刚刚还好好的在讲故事,老妈就突然跟他翻脸了,好伤心……
……
塞缪尔搬回去住,还真就搬了,之后的日子露娜和杰克兄妹俩也没再怎么见过他,顶多也就是偶尔在城堡里的匆匆一瞥,他似乎也有事情要忙,总是来去匆匆的。
倒是苟特仍旧住在城堡内,时不时的会出现在兄妹俩面前刷一刷存在感,适时地借由遇到的人和事,给露娜讲解一些常识性的知识,杰克偶尔碰上感兴趣的也会听上两耳朵,问几个不着边际的问题,大多数时候则是根本不耐烦听个老兽人絮絮叨叨。
北方的早春时节极短,在冰雪彻底消融之后,温度便开始飞快的攀升,四处新绿萌发不几日,城堡外面星星点点的草芽就连绵成了大片大片绿茸茸的毯子,放眼望去真是好一番的生机勃勃。
随着温度的不停攀升,草木疯长,露娜和杰克这兄妹俩也迎来了他们狼生中的第一次季节性换毛。
其实换毛这件事情对于兄妹俩并不算是陌生,换胎毛的时候,便经历过了,可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全身性大面积的退毛,却不再是那么悄无声息潜移默化的了。
“好痒……”露娜在房间中坐立难安,时不时的就会歪倒在地,不停的换着后腿搔着脖颈处浓密的毛发,可作用却并不大,她的背上,腿上,甚至是脑门儿依旧在发痒。
这痒其实并不是多强烈,相反是那种若有若无的,但就是这种可抓可不抓的,遍及全身的痒,让被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困在房间里的兄妹俩,烦躁异常。
看着那些只要抖一抖,就如同下雪般散落一地的绒毛,露娜拖着发酸的后腿,趴在地上,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叹息,这感觉还真是一言难尽。
“哎呀,好烦!”杰克也不例外,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没一刻安生,“丽雅怎么还不回来?”
“她家里似乎有事。你能不能别转了?”露娜忍不住翻了个面,扭着身体在地上蹭着。
“听兔兽人兄弟姐妹都多,她家里又不是只她一个,哪来那么多事?”杰克嘴上着不讲理的话,有样学样,跟着露娜躺倒在地,扭动起了身体。
奈何用处却并不大,这里不痒了,总有别处会继续痒下去。
“母亲又不是没给送别的佣人来,是你自己把人家硬生生赶走的,好不好?”露娜叹了口气,一骨碌爬起来,走过去,抬爪在杰克身上,这抓抓,那挠挠。
“左边,左边一点,哎呀,不对,过了,再往右边一点,笨死了……”杰克不耐烦的抬爪拍开露娜的爪子,扭着身体,干脆自己下嘴去咬,去怎么也够不着。
“你怎么这么多事儿?”露娜收回爪子,瞪眼,她身上也痒好不好?
“是我事多么?明明是你笨9有母后送来的那个,真不愧是猪兽人!身上一股味道不,抓个痒恨不得给我把皮都要抓破了。”
“你讲不讲理?不是你总嚷嚷着太轻,人家能用那么大力气么?再了,我怎么就没闻到有味儿?就你鼻子好使?”
露娜忍不纵狠翻了个白眼,那替代丽雅来照顾他们的猪兽人,除了眼睛了些,人胖了些,其实都挺好的,也不知道杰克闹的哪门子脾气,对人家各种挑剔,生生把人家搞的主动跑去请辞,宁可回家吃自己,也不伺候他们了。
“我不管,她身上就是有股味道,没有丽雅的好闻。我就要丽雅!”杰克瞬间开启熊孩子不讲理模式,满地打滚儿。
露娜看着撒泼耍赖的杰克,用爪挠地,本就被换毛闹的异常烦躁的她,心底的火气登时一拱一拱的,下一刻便扑了上去。
苟特走进门的时候,两只的战斗已经告一段落,房间里被折腾的一片狼藉,桌椅都翻了不,金属的花瓶摆件,以及床上的兽皮,也散落的到处都是,更有两只脱落的绒毛若干,随着他步入房间,纷纷飘起。
杰克被露娜逼入了床侧靠窗位置的死角里,嘴上还粘着点点白色的绒毛,露娜则是站在床上,死死盯着那此时看起来委屈吧啦的熊孩子,同样有一些黑灰色的绒毛,黏在她的口鼻处。
“你们这是做什么?”苟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被摔憋了一块儿的金属花瓶,拿在手里问道。
“身上痒……”露娜抖了抖身体,四周再次飘起了绒毛雨。
一想到日后每年要经历两次这样的换毛,她心底的烦躁就又忍不住开始往外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