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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言:“陵城四月摘木棉,清淮七月共采莲,吴山中秋酿月桂,十里霜红倾卞安。”七月的清淮河,流水缱绻,采莲姑娘撑着的乌篷船缓缓,被傍晚的霞光染得色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手牵着手,漫步河畔。
“阿缘,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想吃阿娘做的桂花糕。”
“煜儿,不可以太贪心哦!”缘君低头用袖子擦了擦何煜嘴角的糖渣:“桂花糖不好吃吗?”
“唔,好吃。阿缘要吃吗?”何煜举着手里咬了一半的桂花糖问缘君。
“乖,煜儿吃吧。”摸了摸何煜的头,缘君又道:“我们回去吧。”
转眼已是三年。
缘君侧躺在何煜身边,看着他熟睡的脸。六岁的何煜好像和初见时没什么大的变化,嗯,个子略高了些,依旧白白胖胖,只有离开陵城后的头半年有些清减。许是那时一路南行,加上水土不服,刚到清淮,何煜就烧了起来。那几日每到夜半,就哭喊着要阿娘。缘君没法,只好自己陪在一侧,将何煜搂在怀里,好生哄着。自那以后,何煜就一直要缘君陪着一起才肯睡。望了望已经睡着还牵着他衣角的小手,缘君不由得微笑,也许这样也好。
翌日,清淮河,枫岳桥边。
“阿缘,你看,那个人是做什么的?”
顺着何煜手指的方向,瞧见那边桥下坐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前面立了个四方小桌,桌上有一方砚台,几只笔,还有一沓纸。
“哦,那是代人写信的。”
“写信做什么?”
“就是替一些不识字的人叙写家书给他们的亲人。”
“煜儿也要写信!”
“哦?煜儿要写给谁啊?”缘君的语气中不免带了些悲凉。
“给阿爹,阿娘,阿缘,还有,呃…”何煜咬着手指想了想,还有谁却是记不得了。
“那煜儿要给我写什么?”听到何煜把近在眼前的自己也算在内,觉得有趣。
“阿缘教煜儿写字,煜儿再告诉你。”
“好啊。”
折下一节树枝,缘君撩起衣摆坐在石头上。想了一下,便拢了衣袖,在地上写了“何煜”二字。习字可立品,习字可树魂,那就从名字开始吧。
“煜儿,这两个字便是你的名字,何煜。”
“唔,那‘阿缘’怎么写?”
“你先把你的名字学会。”虽是这么说着,缘君还是用树枝在一旁写了“缘君”二字,“这个是我的名字。”
何煜蹲在一旁托着下巴瞧着,见缘君将自己的名字也并排写在何煜名字的后面,心里很是欢喜。然后他就捋起袖子跃跃欲试。
缘君将手里的树枝递给何煜,就靠在一旁的柳树下休息。本是燥热的天气,因是靠近清淮河边,便有了些许清凉,荷风微醺,携来睡意。朦朦胧胧的忽然听见有人说话。
“何,火,日,立。诶,挺漂亮的孝,怎的字写的这般丑?”不知何时,何煜身边出现个红衣少年。约是十六七岁模样,面容清俊,一双丹凤眼带着丝妖媚,此时正负手而立,垂眼望着何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