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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菡萏天,花开并蒂莲,水中鸳鸯立,梧桐凤双栖。
又至重七。小妖一大早便嚷着说这么重要的日子绝对不能带着个娃娃,挡了他的桃花。可惜被缘君无视了。所以也就间接被何煜无视了。气得小妖直跳脚,说小煜儿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吃了我那么多的桂花糖,还不听我的话,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真真气死我了。
缘君给何煜换了一袭紫袍,又束好腰带,抚了抚衣角,然后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用木箸蘸了些朱砂,轻轻点在何煜眉间,看上去甚是俏皮可爱。收拾妥当,便让小妖带他出去玩了。
其实这几日两人玩的颇好。上树抓鸟,下水摸鱼,古榕捉迷藏,草里逮蛐蛐。只是小妖对何煜一直唤自己“小白”有些耿耿于怀。怪就怪缘君乍一见他就说他是白字先生,让何煜误以为小妖姓白。初始是喊“阿白”的,缘君笑说好傻,还是叫“小白”好听些。于是小妖就变成了小白。不巧有一天路过某个大院,里面有狗吠传来,听到那户主人斥道:“小白,你再叫,我就剁了你下酒。”可怜的小妖哀叹自己何其不幸,居然会与一只土狗同名,却又无法跟个痴儿理论,郁郁了好几日。
缘君打发走了二人,便坐下来泡了一壶清茶,一边慢慢品着,一边回想这些日子打探到的关于叶挽情的消息。
叶挽情,清淮城太守叶舒之女,与何煜同年生。其貌若芙蓉,声如轻铃,眉似远山,灵秀天成,端的是个美人胚子。未满及笄,便有媒婆上门说亲。叶舒不胜其烦,只道小女尚幼,言及婚配还早,且挽情乃是独女,夫人对其宠爱非常,恐不会过早让她出阁。以此为借口倒是将一干人等都打发了。
缘君见过那叶挽情几次,确是个小美人不假,还通晓音律,擅七弦之物,能歌会舞。人前知书达礼,人后么,活泼好动,少不得顽皮,毕竟还是孩子心性。观察几日,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这么一个妙人,将来定是要嫁个门当户对的经世才俊才匹配,像煜儿这般恐是无望了,也许用不上费事就能解了那姻缘线;忧的是若真应了自己结的那姻缘,到时断开,叫人情何以堪?后来缘君寻了个叶挽情午睡的时候,偷偷靠近探了探,同何煜一样,未曾寻到那姻缘线。虽然还是不知是何原因,可是心里却有些欣喜。
傍晚时分,小白才带着何煜回来。回来时两人手里各执了一把折扇,状似风流倜傥地摇啊摇。缘君不禁莞尔,打趣道:“哟,这是哪家的两位公子,好生俊俏。”
小白“唰”地将扇子一收,表情轻佻地挑起缘君的下巴:“来,给爷笑一个。”
“不是该说让爷亲一个么?”何煜记得小白好像是跟那个身上很香的姐姐这么说的。
缘君瞬时黑了脸,用力敲了下小白的头:“胡闹,你这厮把煜儿带到哪里玩去了,怎的竟学了这些个不三不四的话来?”
“哪有胡闹。白日原想要带他去清淮河上划船的,后来他见了城东上空飞着的纸鸢,就吵着要去看,到了那处,发现原来是一间书院的先生带了孩子耍的,就要跟着去耍。我正要和你说呢,煜儿这么大了,送去书院也好,你总不能照顾他一辈子吧。”小白捂着头,装作委屈,心里暗道:小煜儿你可别把我带你去群芳阁的事儿给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