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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斌想起到书院学生的家里去询问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问到坐在何煜邻桌的一个孩子家时,他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说:“下学后我见过他,他说他把香什么子的东西丢了,在那找来的。”
“在哪儿?在哪儿?”缘君拉过这个孩子,使劲晃着他的肩膀。
“唔,在古榕树那边。”孝指着古榕树的方向道。
缘君松开手就朝古榕那厢奔去。
清淮城只有一棵两百多年的古榕,高约七丈,直径约六丈,生在清淮河北岸。孝子极喜欢在这里玩耍。何煜也常和小白来这里玩,还有个原因是这里离卖桂花糖的小摊很近。
“唉,就从这扔下去吧。”清淮河北岸,出现两个身影,手里不知抬着个什么。其中一个走到河边就不愿再走了。
“还是再往前走走吧。别过两天没漂远就浮上来,少不得麻烦。”另一个人说道。
“这么大的雨,就是扔这不管,明日也准保没影。”第一个人又说。
“成,那就这儿吧。”
一商定好,两人一起脱手,将他们抬着的东西抛向了清淮河。
“煜儿!”缘君远远望见这两人身影,原想过来询问,待一靠近,借着对岸画舫的灯火,看见刚被抛下河的影子恍似今早自己亲手给何煜换上的白衫。他也顾不得去追那两人,纵身跟着跳进了河里。
划了两下水,也没游出半尺。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会游泳。匆忙间都忘了自己还是个小仙。抬手捏诀造个护壁,行动便似在陆地上一般。寻到那下沉的影子,便一把扯进怀里。果然,正是那消失半日的何煜。
在水里也看不真切,只是抱在怀里丝毫感觉不到何煜的气息。缘君又提一口仙气踱到何煜口中,这才慢慢向上浮起。挑了个骆斌看不到的地方上了岸,唤小白去寻大夫,自己忙不迭地抱着何煜赶回家中。
缘君将何煜放到床上,伸手想替他换去身上的湿衣。乍一扯开裹着的外衣,就露出了何煜赤裸的身体。身上青紫一片,连带着肩膀和手臂处还有勒痕和烫伤,好似还有针扎过的痕迹,下身更是一片狼藉。何煜半睁着眼,微张着唇,两只小手死死地攥着。
缘君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就好像所有的感觉都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然后瞬时席卷划过,徒留下一片空白。他颤抖着手想去触碰何煜苍白的脸,又在贴近的时候停住,怕一不小心眼前的小人儿就会碎掉。喉咙哽咽着,连那一声“煜儿”也在到达唇边的一刻蓦然消失了。
“小煜儿怎么样了?”小白一手提着个药箱,一手拉着只穿了中衣的大夫走了进来,显见他也是急得等不及让大夫穿好外袍了。
缘君颤抖着双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白拉着那大夫靠到床前,见着何煜这般模样,一口气堵在胸口,悲恸无法言说。良久,骂了一句“畜生!”
这大夫已经年迈,加上被小白从床上拉着一路跑来,本是一肚子的气,看着这样的病人,也忘记了责怪,将缘君拉到一边,伸手去给何煜诊脉。
何煜的手握得紧紧,指甲都扣进了肉里。那大夫怎地也掰不开,他回首示意呆愣在一边的二人帮忙。
缘君抬手一下下抚摸着何煜的头,轻声道:“煜儿,别怕,阿缘在呢。”
听到缘君的声音,何煜的手才渐渐松下来,掌心握着的正是那两粒相思子。一个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缘”字,好像是用针小心刻上去的,此时已染上了血迹,另一个只写了个“火”字,应该是“煜”字只刻了一半。
缘君把手放在口中狠狠咬着,怕自己忍不住啜泣出声,眼泪却决堤般地涌了出来。
“早点儿准备后事吧。”收回诊脉的手,大夫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