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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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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句话都仿佛一记重锤砸在何少炎的头上。叶挽情要当贵妃了,要当贵妃了啊。有那么一瞬,何少炎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力。他又觉得也许那些人只是在说疯话,这种事应该叶挽情亲口告诉他才是。于是在几个人的惊呼声中,他提气跃上了树梢,足尖轻点,朝叶府奔去。

叶挽情像个木偶一般坐在那里,任那些年老的和年轻的女人们摆弄。穿好了嫁衣,涂上了胭脂,染红了指甲,听着爹爹特意请来的喜娘在一旁边为她梳头边念叨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一入宫门深似海啊。要和皇上白头偕老,举案齐眉,还要子孙满堂,多好笑啊。如果陪自己一辈子的不是那个傻兮兮的只知道写字画画练武的男人,那这一生该是多么漫长且无趣啊。想着想着,叶挽情就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慌得一众人等又是替她拭泪又是为她补妆,生怕误了吉时自己就跟着掉了脑袋。

“吉时已到,送贵妃娘娘上轿!”叶挽情咬着下唇想,怕是等不到他来了吧。是啊,三十丈之内都不得有闲杂人等靠近,他就是来了,也是见不到的。即使见到了,又能说什么呢?说我要嫁人了,我们以后再相见就难了,皇宫那么大,你翻进去也是找不到我的吧。还是说其实我想嫁的人是你啊,只是现在告诉你也晚了,所以最终站在我身旁,睡在我枕边的人就变成一个让我既陌生又害怕的男人了。

按照规矩,即便是嫁入皇宫,到京城之前的这些时日也是要遮喜帕的。叶挽情最后又望了望后院那座他为自己亲手架起的秋千,缓缓放下了挡脸的红盖头。

这盖头一遮便如一条悲伤的河,从此隔开了你我,于是我的彼岸再不会是你,你的彼岸也永远不会是我。

何少炎一直都站在一棵很高的树上看着,看着她青丝鬖鬖,看着她轻抿唇脂,看着她笑,看着她哭,看着她双目流转出的期盼,还有最后的那一抹留恋。

直到目送她的花轿远离,直到围观的人都散去,何少炎才低低地说了句:“真丑。”不知道是在违心的说她,还是在痛斥自己,就这么两个字,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觉得之前准备了好多话要和叶挽情说,想开玩笑说你这丫头原来还有人要啊,想说以后我见了你可不可以不跪?想诚心地上前祝福她几句,或者叮嘱些诸如‘伴君如伴虎’这样的废话,还想说我觉得我挺喜欢你的,我觉得你也应该挺喜欢我的。可是这些全部都憋在了心里,憋得很难受,憋得要发疯,可是最后却只憋出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经过枫岳桥的酒肆,进去买了两坛酒。结账的时候听见旁边的一桌人在议论清淮的韶颜公子的画多么鬼斧神工,将叶小姐画得绝美无双,那眼眸叫个流波婉转啊,那身姿叫个翩若惊鸿啊,若是能找到这个神秘的公子给哪家小姐也画上一幅,定不比那些宫里的娘娘差。

何少炎一惊,一把拎起说话人的衣领,问道:“你说的是哪个韶颜公子?”

那人被何少炎吓了一跳,见是个温润如玉的书生模样的人,想他大概是那种有些才华便自负的公子哥,听不得别人夸奖有人比他出色,于是一把扯开何少炎拉着自己衣领的手,略带鄙夷的说道:“连韶颜公子都没听说过,想必他那幅《人面桃花》你也是没见过的,与你说了又有何用?”

还想再多说几句讽刺的话,却见那公子已经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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