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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不用那么用力吧?”萧云翾狠狠地紧了一下绑带,痛得洛庚阳大呼一声。
“喊什么喊?这点儿疼要不了你的命!连死都不怕还怕疼吗?”萧云翾板着脸说。
何少炎在一旁偷笑,他正暗自窃喜给自己换药的人是比萧云翾温柔得多的缘君时,忽然手臂上一痛,何少炎咬紧牙关,这才没有喊出声来。他抬头朝缘君看去,发现他正淡笑着看着自己,“啊,不小心,手重了,弄疼你了?”
何少炎忙摇了摇头,心道: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还有你啊,见他冲到万军之中也不拦着,居然还陪这傻子一起去送死,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兄弟义气?”萧云翾回头瞪着何少炎。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样。
何少炎想说自己打那经过就察觉不对了,巴不得赶紧离开呢,怎么可能愿意去送死?谁知道洛庚阳那时候会突然打马从后面跑过来,而且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又调转马头杀了回去。他倒是想拦,拦得住吗?
“这个,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跟傻子呆时间久了,难免被传染上傻气。”何少炎说着,朝洛庚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反正都是你惹出来的,就索性把责任都担了吧。
洛庚阳见了只有闷头苦笑的份。想想开战之前自己还把萧云翾打晕了,这账她还没跟他算呢,所以此时他再憋屈也没胆量还嘴。
洛庚阳身上大大小小十多处伤口全都被包扎好后,他便起身要去探望尉迟少将军以及被救回来的其余六十余人。他刚要穿衣,便听到何少炎“噗——”地一下将一口茶喷了出来。
洛庚阳回头看去,发现那三人都在抿嘴憋笑,弄得他一头雾水:“你们笑什么呢?”
没人回答。却都笑出了声。
洛庚阳一面疑惑一面继续穿衣。他刚将一只胳膊伸进袖口,便发觉了不对。他慌忙脱下去看,原来,萧云翾为他包好每一处伤口之后都将绑带系成了一个蝴蝶结。现在最大的一个正系在他后腰上,垂落的白布带像一条尾巴一样,随着他的动作飘啊飘的。
“嗯,很可爱。很强大。”何少炎鉴定完毕,继续笑。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杰作!”萧云翾笑得一脸得意,这是她施予他的最轻处罚。
“你们笑什么呢,这么开心?”淳子婳还没进门就听见这屋里传来阵阵笑声。她看到洛庚阳黑着一张脸站在屋子中间,还被绑了满身的蝴蝶结,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她就敛起了笑容,正色道:“方才我和玄太尉商量了一下,后天一早,便兵分两路,进军陵城。”
“又要打仗了啊,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萧云翾的疑问没有人知道答案,但是,他们都希望这会是最后一战。
“不知道傲月它现在怎么样了。”淳子婳有些担心地说。
“傲月?是谁?”萧云翾问。
“就是跟你一起被抓的那匹雪狼。听说它还是雪狼王后呢!”洛庚阳解释道。
“雪狼王……后?”怪不得那么傲慢,连碰一下都不行。萧云翾想。
“你见过它?它怎么样了?”淳子婳一把拉过萧云翾的手,急切地问道。
“它……”萧云翾虽然跟傲月一起被关在笼子里一天,可是她也不知道它之后怎么样了,“我只知道它后来被送到了陵城,我想它现在也应该还在那里。也许快要,或者已经分娩了。”
淳子婳听完并没有感到一丝安慰,反而将眉头锁得更深。她松开萧云翾的手,对众人道:“我还要赶回去部署,咱们先就此别过。”
淳子婳走后,萧云翾就陪着洛庚阳一起去探望那些重伤的战士了,只留下何少炎和缘君二人。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大家一起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气氛却突然变得尴尬了。
“我……”何少炎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缘君,说他其实跟何煜是两个人,只不过灵魂在同一个身体里而已。因为经历了那么多次的生离死别,他觉得缘君对他应该也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只是他不知道那到底是属于哪一种,更不知道是属于哪一个“何少炎”。所以,在告白之前,他想先说清楚,他希望缘君给他答复之前,也不要再把他当成何煜看待。
“嗯?”缘君疑惑地看着何少炎,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之前那段日子,好像失忆了。”何少炎说完这句话就想抽自己一嘴巴,他明明不是想说这个的。
“失忆……啊……”
“嗯……我只记得和你跳下了卜厘山的悬崖,然后掉进一条河里,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何少炎无奈地笑了一下,他低下头,不敢去看缘君的眼睛。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并不算说谎,因为他从那之后直到后来在兀远山的行宫醒来,中间这大概三个月的时间,记忆中全是空白。不,也不能说完全空白,他还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和缘君……想到这里,何少炎的脸开始有些发烫。
“不记得了……”
“嗯。一点儿也想不起这段日子都发生了什么。”何少炎知道那三个月是何煜在支配着这个身体的全部,因为他也是听到了何煜的呼唤才再次苏醒过来的。可是他却再也没能像刚刚穿越来时一样,搜寻到何煜的记忆。他开始以为,是何煜故意将记忆封闭不让他触碰,然而后来他一次次去追溯,却只感受到,从心底深处涌出的足以将他吞噬的悲伤。他不知道那里藏着什么,却也不敢再探究下去。
“不记得了……居然不记得了……”缘君一直喃喃重复着何少炎的话,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是怎样一种心情,她也不知道接下去要怎么办才好。他可以骗她说在何煜出现的那段时间里自己是失忆了,可是他怎么能说不记得了?他怎么可以忘了?
“阿缘?阿缘,你没事吧?”何少炎看见缘君脸色苍白如纸,十分担心。
“啊?我,我没事,我有点儿累了,我先去睡了。”缘君说完便匆忙离开了。
现在明明才刚过晌午啊!去睡觉?这个借口未免有点……何少炎摇了摇头,有些无语。看缘君的样子,也能猜到先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呢?何少炎觉得也许该找机会问问其他人。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件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