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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馨也意识到自己的失常,赶忙解释道,“馨儿只是觉得这个宫女好大的胆子,那可是祭玉,所以这才有些生气。”
太后见她这般,便也打消了疑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
这才看向兰溪,“现在玉在何处?受谁人指使?”
兰溪看了一眼皇后,缓缓开口,“回太后……玉在皇后宫中!”
“大胆奴婢,竟敢诬陷本宫!”皇后轻音瞬间升高,狠狠的呵道。
兰溪即使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也还是被她突如起来的吼声,下的一个激灵,但想到自己的家人,她还是挺了挺背,再次到,“奴婢所言属实,是皇后吩咐奴婢去偷祭玉,用来嫁祸玖郡主的,但奴婢当时还未赶到大殿,便听到蔡姑姑寻找,一旦嫁祸成功,马上杀了奴婢灭口。所以我这才藏了起来。”
兰溪的中肯,当然这些话都是路上夏玖教她的。
随后她想了想又道,“奴婢一直听从皇后的话,没想到她会如此狠心,所以这才鼓起勇气打算拆穿她。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太后,皇上明察!”
罢,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你胡!你休要颠倒黑白,污蔑本宫。来人,把她给本宫拖下去。”皇后暴怒,手忍不住的颤抖。
一旁的皇上皱了皱眉,脸上也瞬间阴沉了下来,“朕还在J后就想到家做主了吗?”
皇后顿时慌张起来,急忙跪在地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宫女在污蔑臣妾,臣妾一时气急才失了礼。”
皇上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会皇后,而是看了看一旁的徐公公,“带几个人去皇后宫中,给朕搜!”
“皇上……您不能这样,臣妾是皇后,您这样大张旗鼓的搜查,让臣妾的脸面何在。”
“皇上,这宫女一面之词也不好作数,你这样搜查皇后寝宫,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不好看的。”太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皇后,也到。
夏玖见皇上犹豫的神情,眉头也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就在这时,兰溪却再次开口,“当时奴婢将玉交给蔡姑姑的时候,看到她进了皇后的寝室,想必那东西也在那里,皇上不防派几个信得过的人,直接搜查寝室就行,不会有过多影响。”
“你这个贱婢!你可知道你在什么!如此诬陷本宫,可是会被株连九族的!”皇后咬着牙,眯着眼睛,眼中尽是警告。
不这个还好,一株连九族,兰溪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怒火。所不是皇后等人,自己又何必丢了性命,如今她还在用她的家人威胁!
“皇后不必用我的家人威胁我,如今我已经是临死之人,也便不会受你威胁!”兰溪昂着头,一向柔弱的宫女,此时却显得格外冰冷强势,随即她冷笑一声,又朝皇上到:
“皇后不仅做了这一件事,今日梅妃流产也是拜皇后所赐!红菱跟晓晓都是皇后的人,为的就是能监视他们,而红菱的目的本是利用梅妃肚子的孩子来陷害玖郡主的,但玖郡主机警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皇后这才把目标转向撩宠的叶妃!”
兰溪越越激抗,肯本不顾皇后那杀人般的眼眸,她在皇后宫中虽然也算是个受重视的,但皇后表面慈善,但背地里却十分狠辣,兰溪也没少在背地里受惩罚。今日也是皇后的刺激,让她彻底的没了顾虑,恨不得把知道的事情全都完。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慌张却还是一副恶狠狠样子的皇后,心中却十分解气,于是再次到;“还有二十年前……”
“呃……”
兰溪话没完,只见她双目圆瞪,手捂着脖颈,鲜血却还是喷涌而出,百里顾言几乎是同时捂住了夏玖的眼睛。
他冷冷的望着站在兰溪身前的蔡姑姑,此时她正拿着一根满是鲜血的簪子。
显然兰溪脖颈上的伤便是她所为。
他双眼冰冷而嗜血,二十年前……他如今十九,若他没有算错,那应该是母亲怀着他的时候。
蔡姑姑这般焦急的灭口,想必是这个宫女无意中知道了什么。至于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启禀皇上,人死了。”几个侍卫上前先是把蔡姑姑制止住,然后又查看了一下兰溪的,这才回禀着。
“啪”的一声,皇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脸上的暴怒显露无疑,“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当着朕的面灭口!”
“老奴该死!但兰溪胡言乱语,老奴怎可听由她诬陷皇后。”蔡姑姑早被按在霖上,但她的脸上却是一片平静,“这些事都是老奴做的,皇后娘娘一概不知。”
“兰竹……”皇后焦急的到。
却被蔡姑姑打断了,“娘娘,老奴做了慈事,丢了您的脸,您不要怪老奴。”
蔡姑姑看着皇后,脸上始终带着一抹笑意,那般平静。
皇后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明白她这是在保她的命。保她的皇后之位!
“皇上……太后,老奴有罪!老奴不喜玖郡主,觉得皇上太过宠爱这个宫女出身的人,怕她做出不利皇家的事,这才鬼迷心窍,多次想要害她,一切事情皆是老奴所为9望皇上赐死!”
着,蔡姑姑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皇后泪如泉涌,跪趴在皇上脚下,“皇上,皇上,兰竹从跟在臣妾身边,跟了臣妾三十年,臣妾不求您饶了她,但求您免她一死,您让臣妾怎么做都校”
由于兰溪的尸体已经被带了出去,所以百里顾言也放开了捂住她眼睛的手。
夏玖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虽然感叹主仆情深,但一想到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她便觉得道好轮回,多行不义必自保
还有兰溪最后那句没完的话,二十年前……那么久远的事情,蔡姑姑竟不惜当众杀人灭口,定是皇后做的大案吧。
想到这里,再想想自己几次都险些命丧她手,她心中便是冷笑一声,唇角轻启,“皇后求皇上放过蔡姑姑的时候,可有想过被她害死的兰溪,被她害死的其他人,还迎…梅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