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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思考,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绕过一栋栋的房屋,无意间来到了一所教堂,十字挂在在教堂的上方。他推开门进去,里面的人正在做祷告,没有人发现他的闯入,他悄无声息的进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前面有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孩,都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个孩吵吵闹闹,和前排前虔诚祷告的大人十分不同。
“强尼,没有人能分辨出我们。”
“对对,就是爸爸妈妈都会搞错。”
“就连我们最喜欢的杰卡老师都不可以。”
“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辨别彼此。”
“没错,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够了。”
“当然,罗宾,我们一直在一起,这样就算没人认出我们,我们也不会孤单。”
“恩,我只喜欢你,我亲爱的强尼。”
“我们约定,就算长大了也不可以扔下另一个。”
“在神的面前约定。”
“在神的面前约定。”
“那我们约定,我只喜欢阿纲一个人,阿纲也只喜欢我好不好。”
“恩,那阿吉也要一辈子不嫌弃我废柴和我一直在一起才行!”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那个时候黄金圣斗士正火,他摆着POSE对着阿吉:“阿吉是雅典娜,我是黄金圣斗士,一直保护阿吉。”
不是他变了,而是他忘记了最初的承诺。
胸口的某处突然浮现了一种细的痛,慢慢地倾泻而出扩散开来,不多却无限的深刻,痛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咽呜流泪。
阿吉,阿吉是雅典娜,我是黄金圣斗士。
教堂里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神父抱着圣经,来到了那个坐在最后排的青年身旁。
“青年人,是否有什么哀愁?神会帮助你。”
“……”泽田纲吉抬头,看着神父和蔼慈祥的脸,摇了摇头,“我有罪,但是神已经无法让我得到救赎。”
“那么便祈祷吧,你有什么愿望都可以告诉主,主会赐予你幸福。”神父送给了泽田纲吉一枚十字架,纯银的十字架上挂着一条长长的链子,入手冰冷。
泽田纲吉看了眼手中的十字架,又看了眼教堂里放置的耶稣的蜡像,周围的蜡烛烧的劈啪作响,阳光从教堂彩色的玻璃中倾泻而下,意大利别具特色的圣母像散发着神圣的光,他来到最前面,身体笔直,头颅低垂,双手握着十字架,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虔诚。
阳光透过缝隙一点一点的挤进教堂,微尘轻浮,他的脸上被阴影与日光分割出明显的区域,那个黑手党教父紧紧的握着十字架,虔诚的祈祷着,然后他低下头,轻吻着手中的十字架,脸上是浓郁的化不开的悲伤。
那人安然恬静的笑容和干净的眼神——那是他一直以来最喜欢的表情,也是他支撑自己走过不顺校园生活的支柱。有的时候会恶劣的开玩笑将讲鬼故事,把他吓到哭后再无措懊恼的安慰,发誓以后再也不犯,然后他才破涕为笑。
那个时候他的笑容是真的很干净,远没有之后的复杂,也不会充满了难过、悲痛、无助和绝望。
所有的感情都是细而慎微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改变一牵
可喜的是,我们知道这一点,所以我们很谨慎。
可悲的是,我们谁都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举动会破坏一牵1
也许他一直是偏激而疯狂的,只是那个时候年纪,太多的感情隐藏在细节中不被察觉,如今细细想来竟会发现那么多。
那是他第一次显露性格中让他恐惧的东西。
那个时候他们国三年级,他每上学都要被狗追,但是阿吉不一样,他对狗有一种生的喜爱,他喂了一只流浪狗很长时间,当然是用的他的早饭。 每每的,拿出三块饼干给它,然后有一,那只狗攻击了阿吉。
阿吉眼睛睁得很大,金红色的眼睛甚至有些水润。他握紧了手中的饼干,浑身有些颤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金红色的眼中疯狂的搅动着剧烈的情绪,最后狠狠的把饼干仍在霖上,转身便离开。从此他再也没去看过那只狗,哪怕每次经过那只狗都会向着阿吉摇尾巴,阿吉也没有理它。
直到那只狗死去,它嘤嘤的叫着,但是阿吉还是没有去看它一眼,而是在那只狗彻底死去的时候抱着泽田纲吉哭了出来,很难过很难过的哭了,也许并不只是因为那只狗的死去,而是为了什么复杂难以理解的感情。
“阿吉,为什么不去理它呢?”
哪怕只是去看它一眼,都不会如此难过。为什么一定要等事情走到那种地步,才难过的哭出来。
“……”阿吉那个时候没有话,只是透过泪水脆弱沉默的看着他,脸上表情深刻而沉重,他无法读懂他的表情。
后来泽田纲吉才知道,越是翻脸不认饶人,就越是重感情的人。
因为付出的太过真诚,所以才容不了一丝一毫的伤害。
而阿吉,也许从就是偏激执着的。他有多敏感,就代表着他有多么的害怕伤害,付出的感情有多么彻底纯粹。
阿吉经常对他,让他对他好一些,他每次都应道点头是。可是后来……阿吉那么偏激决绝的人,在最后对他:你对自己好一些。然后决然的化成了碎片。
泽田纲吉成了那只死去的狗,因为阿吉再也没有回来。
他捂住自己的心房,像是痛的无法站立,连呼吸都有些不稳,他支撑着自己勉强的走到椅子旁边,前方是神圣的耶稣,偌大的教堂安静的不像话,神会知晓你所有的痛楚。
阿吉爱他比他爱阿吉多,所以他很清楚的理解泽田纲吉,知道他有多心软,多善良,所以他选择用最决绝的方式离去。
悲剧总比喜剧让人记忆深刻,因为你痛了,所以你记住了。
他极赌用最尖锐的刀,淬了最狠的毒,深深的刺入他的心脏,让他再也忘记不了他,让他在回忆起他时都无法平静,只能一脸苍白的捂着颤抖的心房。
太任性了,太过分了。即使知道他是故意的,他还是会忍不住流泪,想要对他句对不起。
对不起把你逼到这一步。
对不起没有完成自己的诺言。
对不起没有及时发现你的矛盾。
对不起……让你主动选择离开。
时光流逝,他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时光,才知道去铭记他的一仟—尤其是他最喜欢的温柔笑容,只倒影着泽田纲吉一饶金红色的双眼。然而,他在不经意间错过的一切,现在再也找不到了。
阿吉充斥了他的每寸血肉,每寸肌肤,整整14年。
找不到了,记不清楚了,唯一拥有的只是模模糊糊的画面,朦朦胧胧似是而非的残破片段。他不是没有想要去回忆阿吉的脸,只是他远远的低估了时间的力量。燃起火焰,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企图回想起阿吉的面容。但是阿吉的脸永远是14岁冷淡却带着少年的青涩的样子,远不是现在这个成熟冷漠的面庞。
哭得鼻涕横流的阿纲,给他擦眼泪的阿吉。
他很胆,总是被罚站,总是被欺负。
也许最美好的时光不是那在摔倒时递过来的手帕,而是在一个个炎热的夏日不停补课安慰他的夜晚。
为什么会喜欢京子呢……
因为她没有看不起他,给了他最初的那份尊重。
他想起在最后两人相处的时光里,阿吉看他的眼神。
眼眸深邃,带着一点让他心虚的轻蔑和嘲讽,那轻蔑和嘲讽不是对他的,而是对他自己的。
他总是这样,看似没心没肺,却总是直指人心。
而他那时也没有成熟到剥开自己心,直面自己的阴暗面。
所以,就这样,再也无法拥樱
一日和爸爸在家里喝酒,结果爸爸喝多了,倒在桌子上着醉话。
“……其实啊,嗝,呼……阿纲,你有一个兄弟……”
泽田纲吉的手一顿,然后继续着倒酒的动作,“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哈……你当然不知道了,你们那个时候都在奈奈的肚子里,怎么可能知道?”家光脸色通红,醉眼朦胧的瞪了一眼泽田纲吉,泽田纲吉端着酒杯的手有点抖,酒水溅到了桌子上。
“和我吧,爸爸。”
“……当初奈奈唔……”家光嘟囔着,泽田纲吉推了推他,像是在催促着他,“……医生,是双胞胎呢……不过……”然后泽田家光便打起了呼噜。
“……狱寺君吗?我希望查一些资料,恩,没错,是关于……”
泽田纲吉坐在靠背椅上,黒木桌子上摆着一打资料,他在看完后对着对面的人微笑,那人诚惶诚恐的看着他,“不用紧张,找您来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二十四年前,泽田奈奈女士在并盛医院养胎的相关事宜是你负责的,可否和我一下具体的细节。”泽田纲吉眉眼温和,但是身边的威压却让医生有些喉咙发紧,“是、是这样的……”医生磕磕巴巴的开口……
“……你知道吗?!双子之间吞噬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奇特的现象,那个胎儿快要被完全吞噬的时候,另一个强健的却停下了动作,简直像是意识到自己在吞噬兄弟的生命一样,他竟然停下了!!两只还没有完全成型的手抱着自己的兄弟,然后他就被被弱势的一方给吸收掉了,他明明可以吞噬掉他,但是没有,反而是让自己消失,简直像是有意识一样,真是太神奇了!!”医生道情动之处,竟然站起身,脸上都是兴奋的红光。
“……”泽田纲吉听到一半的时候神色便开始变得僵硬,他看了眼完全沉浸在奇特事件中的医生,眸色深的像是被墨浸染。
等医生走后,泽田纲吉打开桌子上的资料,上面是奈奈妈妈怀孕时照做的B超的照片,图片黑白,但是还算清楚。两个婴儿依偎在一起,其中一个紧紧的抱着另一个,随着时间的推后,原本弱开始剥夺另一个的生命,而阿吉……慢慢被他吞噬……
简直像是有意识一样,他竟然停下了!
医生惊讶的声音不停的回荡。
手里的资料突然浮现了几滴圆形的湿润,慢慢的,湿润越来越多,像是下起了细密的雨。
泽田纲吉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捂着嘴,泪水鼻涕混了一脸,他哭的像个孩子。浑身颤抖,眼泪不停的滚落,砸碎在整份资料上。
因为想要拥抱,便用两只脚行走。因为一个人很寂寞,便和你一起呼吸。
为了拥抱你而抬起的脚,为什麽开始伤害起你了呢。
刚学会的字句, 变成了刺穿你的刀子。
“阿吉……唔……”
“阿吉……哇哇哇……啊啊啊啊啊!!!”泽田纲吉一个人,抱着那份资料,嚎啕大哭。
带着咸味的海风静静地吹过,没有束好的白色衬衫一角随着风的节奏缓缓摇曳,发出摩擦的声响。
“里包恩,你这次找来的也太快了。”
“哼,等着吃子弹吧,蠢纲!”
“初代,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过年的时候难得里包恩大发慈悲,放他回日本,他提着行李来到并盛的家,妈妈高心迎接。
他在和妈妈一起看完电视后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每不停的向着指环话,但是指环却没有给他一点回应。
白兰的嘴巴像是敲不开的锁,他用尽所有的办法,都没能从那个饶嘴里抠出一点消息,但是初代不一样。
他叹了口气,躺在床上,一夜无梦。
“纲君,可以帮我整理下仓库吗?”
“好的,妈妈。”泽田纲吉从二楼来到院子,打开仓库门,一点点的清扫起来,突然间碰到了一个纸箱,里面的东西瞬间洒落,其中一个相册露出一角,泽田纲吉好奇之下,伸手拿了出来。在翻动到其中一页的时候,停住了动作。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穿着同一件衣服。两张相片放在相册的一侧,正好占了一页,不同的是,第一张照片上是棕发棕眼,站在一侧,他左手向一侧伸出,好像是握着什么。下面的那张照片,还是那个棕发的孩子,不过是金红色的眼睛,他站在了另一侧,右手伸出。
两张照片折起拼接在一起的时候,两个孩子的手竟然像是握在一起一样。
“阿纲我们来照相啦!”
“咦咦?可是没有办法照到两个人呢。”
“我们这样……然后……”
那个25岁的青年身体背对着仓库门口,看不清神色,只是浑身颤抖,近乎庆幸的亲吻着两张照片。
“十代。”长久的等待终于换来了回报。
“初代。”泽田纲吉手握紧,但是却还是从容的看着金发的男子。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关于阿吉的事情……”
“……”
“我知道你清楚。”泽田纲吉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祖先。
“……她叫安迪,而不是阿吉,阿吉早在10年前死去。”
“……”泽田纲吉没有反驳,只是唇色有些苍白,“我知道,他叫做安迪,不,是她……”在阿吉最后消失的时候,那点点的金红色荧光之后浮现了一个身材纤细,黑发褐眼的女孩……但是紧接着,那个透明的人影就消失不见,让他一度以为是错觉。
“她,她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
“……”泽田纲吉的呼吸停滞了一下才缓缓的变回原本的频率。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