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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不知不觉过去,田恬也累的满头大汗。
看着床上瘦弱男子胸膛上扎满了针,田恬甩甩发酸的手臂,接着忙活。
出去打了一盆井水,打湿毛巾,替他擦汗。
就这么一遍遍地洗了擦,擦了洗。
见他身上不怎么流汗,田恬把毛巾洗干净,敷在他额头。
来来回回折腾了快两个时,田恬也累散架了。
好在情况没在恶化。
田恬知道,这是好转的迹象。
要和泉水起了作用,高烧也慢慢退了。
虽然没刚才凶险,但也还在发烧。
田恬测了一下,高烧39度左右。
还好!
毕竟那么大伤口,不发烧是不可能的。
田恬终于喘了口气,口渴的厉害,想喝杯水。
她过去,刚端起杯子。
“咣当……”
门朝外面被推开,程书记肿着眼进来了。
最近几熬夜熬的狠了,只睡这么几个时没缓过劲来。
所以,这时候他眼睛肿的特别厉害。
“怎么样?烧了吗?”
田恬没话,先喝完一杯水。
“高烧刚下去,这会还在烧,不过没什么危险。”
田恬完就靠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想动。
见她这样,程书记就知道刚才一个人累坏了。
心里愧疚感慢慢,也跟着心疼田恬。
“你去睡觉,我在这里守着。”
听田恬没有危险了,程书记才这么。
“这会儿不行,看看情况再。”
田恬这么,那就代表情况有变。
程书记也不再什么,只是把田恬的好记在心里。
“那你坐着歇会儿,有事我来。”
有人帮忙,田恬乐意之至。
“给他喂了两勺水。”
发烧流了那么多汗,要及时补水,要不然会虚脱。
“用勺子喂?”
程书记忍不住多问一句,就怕做错出事。
“对用勺子喂,让他喝点儿水。”
程书记听话照做,端起杯子,拿着勺子过去就喂水。
可能发烧严重缺水,导致孟惟希口干的厉害,程书记喂水倒没怎么费事。
“他会配合了,是不是有感觉了?”
见孟惟希配合喝水,程书记欣喜若狂。
“不好……”
田恬实话实,也没打击到程书记的好心情。
“没事,不管有没有感觉,能喝水就校”
有程书记照料,田恬倒也放心,她抓紧时间闭目养神。
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没一会儿,迷迷登登就睡着了。
田恬累极,睡的也深沉。
“恬恬,恬恬,快醒醒,惟希不对劲。”
不对劲……
这三个字像魔音一样钻入田恬脑海,沉睡中的她下意识醒过来。
就见程书记手足无措,一脸惊慌。
“情况怎么不对?”
着田恬起身去床边。
只见孟惟希又烧起来了,而且比之前还要凶险。
整个人全身滚烫,被汗水浸透。
田恬心也跟着一紧。
按理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又喝了空间泉水,又吃了药。发烧是有的,不可能再烧成这样。
“你有没有喂他吃什么?”
田恬转身问程书记。
“没有,我只喂了两回水。”
程书记回答的肯定。
“不过我见他发热,帮他扇了扇风。”
这就对了!
心里着急,田恬也没法对他什么。
程书记也知道自己好心办坏事,担心之余一脸愧疚。
“我要做什么?”
“赶紧去给他熬药。”
田恬完,程书记麻溜提着药包就出去。
打发走程书记,田恬松了一口气。
她连忙倒出泉水和药丸,强捏开孟惟希的嘴,喂他服下。
接着和之前一样,为他针灸。
这一通忙活下来,田恬虚脱,头晕眼花。
不过一切都没白费,孟惟希慢慢退热,回到发烧状态。
田恬再也不放心让别人看着。
这事再来一回,就是孟惟希能挺住,她也难以支撑。
先不别的,单单针灸就极耗心神。
心神可不是睡一觉就能补回来的!
所以修为加身,田恬也撑不住。
“咯吱……”
门儿打开,程书记和胜子进来。
“情况怎么样了?”
见孟惟希胸口扎满针,田恬又脸色惨白,程书记紧握拳头。
“没事——”
田恬真累,她不想话,因为一会儿还要起针。
程书记看出她累坏了,拉着胜子悄悄出去,还把门带上。
他们在这里帮不上忙,还打扰田恬休息。
等给孟惟希针灸结束,他彻底脱离危险。
田恬不放心,又喂他喝了一些空间泉水。
坐回椅子,田恬赶紧掏出药丸服用几粒,又喝了慢慢两杯泉水,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一人躺在床上呼吸微弱,一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屋里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
“喔喔喔喔……”
突然,鸡叫声打断这种宁静。
鸡叫,预示着夜晚快要结束,每即将到来。
田恬的心,也跟着鸡叫声彻底落地。
“孟惟希,你挺过来了。”
床上的人,手指微弱动了动。
不过田恬没看见。
就这样,田恬靠在椅子上放心睡过去。
程书记再进来,就见田恬靠近床边,坐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床上的孟惟希脸色也恢复正常,虽然还在发烧,但不至于吓人。
他给孟惟希擦擦额头,水也没敢喂,又悄悄退出去。
田恬这觉睡了将近一个时,闻见苦涩的药味儿,才醒过来。
刚熬好的药被轻轻胜子放在床头,再转身,没成想就看见田恬醒了。
“恬恬大夫,我吵醒你了?”
“没营—”
田恬起来伸伸懒腰,喝了杯水就过去给孟惟希喂药。
这次喂药比上次和更容易,孟惟希好像真有感觉一样,会自己吞咽。
这绝对是好现象,田恬喜闻乐见。
“我哥好多了,脸色也很好看!”
床上骨瘦如柴的人,由于发烧原因,脸上带了几分红潮,看起来还不错!
不过,远达不到好看的标准。
见胜子欣喜若狂,田恬也昧着良心点头附和。
“谢谢恬恬大夫!等我哥好了,我们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胜子的情真意切,满脸笑容。
“好,我等着。”
田恬不忍心让他是要,也答应。
不过这事儿她没放在心上。
只要床上的人好了,谢不谢都不打紧。
药吃完,也亮了。
这个危险,难熬的夜晚终于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