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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可怜的王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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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卖女儿呢?再这也不是你女儿!从前只听王大婶子抠门,没想到还如此狠辣!”

刚才是王家私事,仇氏不好话,现在这余氏越发过分,自己一个旁观的都看不过去了。

余氏听后暗恨,这仇氏又来坏事!

“这是我家家事,你个外人来插什么嘴!是,吃的又不是你家米白面,你当然是不心疼。”

糙米白面这余氏也真够违心,王家丫在他们家估计就没吃饱过,亏得余氏还能出这样的话不过几个月就要一两银锭子,做梦呢这!再这王老三家的孤儿寡母,凑一整年估计都攒不够一两。余氏这是把他们一家往绝路上逼啊!

“我们哪里有银子啊!”陈氏默默垂泪。全家都只靠着大儿子上山打猎和几个子女捡拾木柴添补家用,这才不至于饿死!

“没钱啊!那还个屁。”

“别了!要看丫就看去,就在后院呢!”王老大见她们吵起来,瞪了余氏一眼,暗道这婆娘惯会坏事。

“你个背时鬼!就会帮外人……”余氏可不怕他,刚才受的气正愁没处发呢,这王老大竟然敢吼她。

王老大不管她,只道:“三弟妹哪里算外人,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自家关起门来,等会一起吃个饭开了就好了。”

可以去看丫了?陈氏和王青青都很高兴,忙向王福全道谢,不停地只去看看。王覃沐看了王福全一眼,这大伯什么时候这么好话了?

“王福全你疯了?”余氏没想到王老大会出这样的话。

“福全这话得对,一家人没什么过不去的。余氏你也不要闹了。”

刚才王老头气得进了里屋,里正去安慰了几句,结果刚过来就看到这幅情景,出口劝了两句。

占了便宜不,还想留在这里吃饭,休想!余氏刚要撒泼,王老大忙拉住她,耳语了几句。余氏听完不再闹了。

王覃沐暗暗称奇,能让余氏妥协,这王老大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见他们不再争吵,里正又警告了几句。王老大连忙答应,当时又送里正出门去。

“香莲妹子,我们也该走了,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就,省的又被人欺负。”仇氏着看向余氏。余氏好心情的没有计较,只催促着让她赶紧离开。

“二柱婶子,今麻烦你了!”陈氏向仇氏道了谢。仇氏只摇了摇头,这人要想不被欺负,还得自己挣口气,这陈氏要是立不起来,哎!这几个孩子都得受罪。自己也只能帮到这了。随后就带着悠香离开了。

王覃沐和王青青跟着陈氏到后院去看王丫。有人进来,鸡吓得飞起来,鸡屎拉满地都是。几人不见王丫,王青青喊了两声丫,没人回应,倒是听见猪圈旁边发出声音。王青青忙跑到那边,发出一阵惊呼。

王覃沐和陈氏忙跑过去,陈氏看到眼前的场景,脸一白,失声道:

“丫,你咋样了,不要吓娘啊!”

只见猪圈旁边的烂草堆上,躺着一个的身影。听见陈氏的声音,王覃沐才反映过来这身影是王丫。此时王丫身穿着单薄,满脸通红,痛苦地嘟囔着喊娘。

陈氏心疼地把王丫抱起来,不停地唤她的名字。

“丫,丫……娘在呢!你醒醒……”

“丫这是发热了,得赶紧给她找个大夫……娘!”王青青看到自家妹这样,不免急了,这样下去丫会没聊。

陈氏没动。王覃沐也急了,陈氏竟然在犹豫!

“你还在顾虑什么她可是你女儿!难不成真要看着人没了”在这发烧感冒都能要人命的古代,这病可是拖不得。比起余氏的狠毒,陈氏的软弱更令人生厌!要不是她人体弱,恨不能抱着人就走。

陈氏被得心惊,一下反应过来,抱起王丫就要离开。

“背时的,谁动我的鸡了啊!扫了一早上的院子你就扫成这样死哪去了?王丫!”

陈氏进来就看到杂乱的院子,还踩到了一坨鸡屎,气得张口就骂。看到她们母女三人抱着王丫,愣了一下,随后以为她们想带走王丫,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度。

“你们干嘛?要抱着这赔钱货去哪里?”

陈氏怀里的王丫听到这声音身子抖了抖,双手抓紧了陈氏的袖子。单薄的袖口滑了下来,漏出青紫的一片印子。

王覃沐看得心惊,实在想不到余氏竟然连八岁的孩都不放过。更坚定了要带走王丫的念头。

“大伯娘,丫生病了,你给找个大夫看看吧!不然她可能真的会没命的。”王青青低声求道。

“大嫂,我求求你,给丫找个大夫,你让我做什么都校”陈氏也急忙道。

“瞎什么,昨还好好的,是不是骗我的,这蹄子不好好干活就想着偷懒……”

余氏边边要把王丫拉下来,摸到她发烫的手臂,又看到她发红的脸,这有气进没气出的样子把她吓了一跳。想着这可不能死在这里,就趁这个时候让她把这赔钱货带回去,还能再要点钱。当下心里有了算计,余氏开口道:

“请大夫是不可能的,要请你们请去,我可没有这个闲钱。这样,也别我狠心,你们拿一两银子过来,把她带走。”

陈氏忙道:“不,不用带回去,我们就带去看大夫,看完就送回来……”

“不,我们带回去。”王覃沐斩钉截铁道,“只要大伯娘话算话,一两银子我们给。”

余氏不满陈氏的话,这赔钱货还想砸在她手里想得到美!刚要开口就听到王覃沐开口,要给一两银子,怕她们反悔赶忙道:

“好好,钱拿来。”

“二丫,我们家哪里有钱……”陈氏慌忙叫住王覃沐,这二丫头是摔糊涂了吗?

余氏眼珠一转,靠近陈氏引诱道:“没钱,好办呀!只要大丫嫁去刘府,那可就有五两银子。再把二丫送去镇上做活,还愁那个把银子吗?”

“大伯娘一就想着卖侄女吗”王大丫气极,她一个人受苦就算了,还想着算计她的妹妹

“这怎么话呢?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就你家这种情况,只怕是要饿死,还什么看病请大夫。”

余氏讥讽,真是给脸不要脸。要不是为了那十两银子,哪里会管他们的死活。想到事成之后刘府给的那十两银子,余氏收了冷脸。

“大伯娘可没骗你们,大丫,只要你嫁去刘家,那就是当家主母,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绫罗绸缎,花不完的银子啊!二丫也是,在大户人家里做活,吃穿不愁啊!”

这余氏会有如此好心打死王覃沐都不信。倒是陈氏和王大丫有些犹豫,王覃沐眼神暗了暗,这原主的家人没见过这种生活,有些向往也是正常的。

“钱我们会想办法,只是大伯娘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一两银子我们现在是拿不出来,不过我们会给的。”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会耍赖?还是那句话,没钱别想带人走。”余氏一听陈氏没钱就想带走人,当下没了好脸色。

一听这话,王青青和陈氏都慌了,不断恳求余氏。

“大伯娘要这样强人所难的话那我们就没办法了,不过大伯娘可要想清楚,丫现在可是你的女儿,要是有个什么的话,也是你们家的事。”

余氏原本想着让她们掏钱看病,哪能真让王丫死在这。

“行,我也不为难你们,这样你们把刚才那些东西留下,省得以后不认账。”

王覃沐想到王丫,当下也忙不得讨价还价,应了下来。对还在犹豫的陈氏道:“在不去丫就要不好了!”

陈氏答应了,让王青青姐妹先回家,自己忙抱着丫出去了。王覃沐拉起还在抱着东西的王青青。王青青不舍地放下东西,带着妹妹离开了王家老宅。

一路上王青青都在安慰王覃沐,自己阿娘拼命换来的东西,最后还是没留住。只是二妹会为了三妹舍了这些东西,倒是让王青青感到欣慰。只是日后的日子会更加困难了。看来刘家自己是非去不可了。

王覃沐随意回应了几句,越想越觉得可悲,真是贫贱家庭百事哀,从古至今钱都是那么重要。因为没钱,每件事都那么无能为力!唉!这叫什么事儿嘛!看来自己要抓紧挣钱了。

两姐妹心思各异的回了家,王青青去收拾了房间。王覃沐去了灶房,又添了把柴让饭菜热一点。看到没事做了就抱着王狗蛋晒太阳。

等到王覃沐饿得前心贴后背的时候,王家阿娘才抱着王丫回来了。王狗蛋看到后,高胸迎了上去,看到昏迷的王丫,忙问道:

“娘,你终于把妹妹接回来了!妹妹怎么了?”

唉!陈氏没话,只把王丫放到床上,让王覃沐去熬药。然后心疼地摸摸王狗蛋的头。

王狗蛋见妹妹躺在床上,二姐还去熬药,才知道妹生了病。他摸了摸妹的头,对自家阿娘道:“阿娘,妹妹生病了,我会照顾好她,以后我会少吃点,捡更多的柴火,你别送妹妹走了。”

陈氏听得眼泪直掉,作为一个母亲,哪里会舍得自己的儿女离开自己,更舍不得他们受苦。将丫送去老宅以为至少能吃饱,能穿暖。没想到竟然差点连命都没有了。这大房的咋那么狠心啊!想起王大夫的话,陈氏更觉得心冷了。都怪自己没用,还好刚才把女儿带回来了,不然……

“好,不送了。”

“阿娘,别哭,我会快快长大,和大哥一起挣钱养家。”王狗蛋看到陈氏哭了,自己也哭了,只是手还忙帮陈氏擦眼泪。

陈氏抱起王狗蛋,擦了擦他的眼泪,“好,娘的狗蛋真争气,你好好照顾丫,娘去灶房看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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