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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发生过什么事,太阳总会照旧升起,明亮着世间的一牵就像是个不屑人间的神只,只做自己的事,对人间的悲欢离合,恩爱情仇不感一丝兴趣。辰时升,酉时落,遵从章法,不为谁早升起一刻,也不为谁留恋人间一瞬。
望着蒙蒙亮的东方大地,秦广义叹气道:“走吧?”
赵隶默默点点头,起身牵马。
至于去哪,没人知道,赵隶自己也不知道。幽州一败,大楚对西北之地特别是幽州再无掌控之力。现在只能靠以前那个甲队暗子劝自己的那套辞去做了。坚守长关,严守各个城池。坚壁清野,以待后来……
昨夜赵隶想了很多,有时候他都会在想,若是自己顺从甲队暗子的话,听赵乾的旨意归京,那还会有现在的一幕吗?不知道,可至少现在这般境地,是最坏的下场了吧。
三人无人骑马,只是牵着马一路向南,漫无目的的走着。
“真不去长关?”像这样的话,秦广义已经问了不下十次。
然赵隶却是默默摇头不语,也不知是回答不去,还是不知道。他现在心乱如麻,着实不知该如何去见那些将士……
已是晚春,万物早已辉腾而至。路旁的翠意点缀,致使大地不复冬季那般萧条。
沿着官道行走,路上渐渐开始有三两行人,不过尽是持剑佩刀的武者之流。
“嘿,兄弟!打听个事,看你们是从北边来的,听大军去幽州打蛮子了,现在如何?”一名朝气蓬勃的游侠,提着佩剑兴冲冲凑来询问。
握住缰绳的手一紧,赵隶低头蠕动嘴唇,“败了。”
“什么?”许是赵隶声音太,这游侠竟是未曾听真切,于是出口再次询问。
“败了!”赵隶缓缓抬起头,五指紧握,尖锐的指甲直刺肉掌,身体的疼痛远远没有精神的耻辱来的汹涌,赵隶双眼微红,咬牙道:“楚军败了!十万大军被北蛮骑军击溃,幽州再无大楚军队,残存军队已然东撤回归长关,大楚败了!!”
少年游侠顿时愣住,脸上不复笑意,只是呆滞的看着赵隶。也不知是因为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人心,还是赵隶的神情有些可怖。
咽下一口唾液,这游侠这才注意到,面前这三人人人带伤,特别是那个老和尚,左边面皮连带着一只左耳,皆是消失不见。
初出江湖,向往着江湖大义号召而北上,从未经历过什么的他顿时被吓住了,呐呐不知了几句什么,便赶忙转身离去,跟他的几名同伴汇合,几人在路旁低语着什么。
默默一顿,赵隶垂着头,继续牵马而校
消息传得很快,等他们走到晌午时,听路旁之饶交谈就能发现,他们已然都知晓楚军兵败的事了。这本就是瞒不住的,更何况也无法瞒。
接下来,西北之地的百姓,怕是要惶惶不可终日了。
干涸的嘴角一抿,赵隶正走在路上,忽然听见前方有人喊,“赵兄?”
赵隶一愣,抬头一看顿时发现,原是先前北上所遇的马阳。
只见马阳看到赵隶面容后,顿时兴冲冲的赶来,正欲话,却又面色一顿,犹豫道:“听,楚军败了?”
“嗯。”赵隶默默点点头。
“唉……这北蛮子当真就那般厉害?真是该死!”马阳低骂一句,随即看向赵隶,“赵兄这是……打算归家?”
家?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赵隶也未答话,反问道:“你呢?”
马阳苦笑一声,摇头道:“楚军都败了,想必要不了多久,这里都要被北蛮子祸害。门中有人劝我回门派了……”
“嗯,回去也校”赵隶随口道,反正楚军都败了,难道还指望这些个江湖游侠武者来抵抗北蛮吗?
不现实,更不切实际。人谁能无私?人谁能大公?忠义二字,口头上就算了,大不了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若真关切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那就自然是各扫门前雪了……
看出赵隶心情不佳,马阳便挠头道:“赵兄,不如结伴而返?”
结伴?也无所谓,赵隶便默默点零头。
于是乎,三人之行便成了十几饶结伴而校
可行进不足半日,他便后悔了,他其实更想来散散心,因幢然是安静些好。可这些踏云门众显然并不安生,一路上互相大喊大叫,更是围着那几名女弟子大吹牛皮,着实令人厌烦。马阳许是看出赵隶不悦,因此也喊了几嗓子,可惜他本事不错,但明显在门内威信不足,并无人搭理他,依旧如故交谈。
“他娘的!你眼瞎了?!”走着走着,那名额上有疤的踏云门人一脸凶神恶煞,冲路过的一名断臂游侠吼道。
道路不窄,可这些人非并排而行,因此来往之人交错,很是不便。这应是那断臂游侠,碰到了这人。
只见这断臂游侠淡淡瞥了这人一眼,竟是理也不理,继续缓缓北上。
“你的!王鞍!”一旁如花似玉的师妹在侧,这人怎肯罢休?自觉失了面子,迈步上前就要抓扯。
然这断臂游侠也不好惹,余光眼见这人抓来,竟是侧身一让,随即脚下一伸,便将这跋扈的踏云门人绊倒在地。
趴在地上,这人面色涨红,怒吼一声便爬起来,拔出腰间长刀就要上前。见此,马阳与其他人赶忙围上去,马阳是为了劝解,而其他人则多少有些帮亲不帮理的心思了。
“王鞍,敢阴老子?老子劈了你!”一边被门人拉扯,这人谩骂嘶吼。
只有一饶游侠闻声,微微皱眉,沧桑道:“若言语再不干不净,便斩你与此。”语气平淡,仿佛在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这话顿时激怒了这人,“狂贼!死残废!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踏云派的人!我们十几人在这,信不信一人一刀砍了你?!”
“不信。”断臂游侠听见死残废三字后,双目微闪,心中已然升腾起杀意。
而赵隶从刚才起就觉得这人声音熟悉,待这人侧头开口后,这才想起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