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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惜好似做了很长时间的梦,梦里头她的父皇健在,王朝犹在,盛世繁华皆在这长公主手下,浮云之上任其戏耍。
一会又是战火纷飞,少年凤帝携着万千大军挥师北上,天下大乱,王朝崩塌,父皇仓惶下携皇室子孙偏安一隅。那一日,是大元清里年,她正在殿中与五弟抱着小兔儿玩耍,走的时候,连最喜爱的小兔儿都没能带上。
一会是水中沉浮,是生是死早不能定论,累到极处只想起了身后的大船已然烧毁成灰,家族亡故再无大元后裔,索性想着,走吧,一起都走吧……放了那双坚持的手,却被命运扼醉咙,留了她一人与世搏挣。
一会是她与萧子凉携手走在山野之中,繁花尽开,千树摇动,幽香满鼻,笑语嫣然。树下他吻着她,说着爱她,怜她一辈子,或许这才是她至终追求,当真坚持到最后,终于有一趁梦。
耳畔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唤:“惜儿,醒醒。”
三千繁华三千梦,三千宏愿三千重,莫问生死三般若,黄粱梦醒总是空。
睁开眼,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洛景寒,他面色凄苦,却坚定的将自己搂在怀中,不知何故,只是虚弱的笑了笑,“景寒大哥,我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梦醒了,见到我,心情可好一些?”听见大哥二字,洛景寒苦笑了下。
“嗯。”林若惜看洛景寒转身将自己向外抱去,惊讶的挑眉问:“不对……我想起来了,闭关大典……”
她晃了晃脑袋,始终觉着有什么不对。
洛景寒一路不理他人惊讶目光,提步快速向火焰洞的峰顶掠去,直到近了那里,才放缓了脚步,怀中的人一时被风吹得昏昏沉沉,一时又清醒的瞧着自己,忽然自己胸口的衣襟被紧紧揪住。
她颤颤的问:“若是没事,我就是散播谣言的那人,不应该被放出来;若是有事……那……”
她转头,挪向洛景寒,那双秋水无波的眸子,涟漪泛起,情绪转苦,不觉喉头一紧,一口血吐了出来,鲜红的刺眼。眼前是天旋地转几欲晕倒,喊着:“门主……门主……”
“惜儿,坚持住。”洛景寒捉住她的手,度了些真力给她,促使她再度回转了清醒,“眼下只有你能入那火焰洞,探查门主究竟是……”生死二字未出,眼看着林若惜的眼睛再度朦胧起来,知其已是悲伤尽头,忙转换了话题,真力不断度过,边往火焰洞赶边问:“你若是不愿意进去,我绝不勉强,然则眼下圣主已是樯橹之末,无法再予以证实,像我等未曾前期浸泡过寒泉之人,根本不能踏入火焰洞。”
她为何情绪比自己还要激烈,她难道……
洛景寒摒弃思绪中那最可能的一条,强迫自己回复眼前事实。
“我去,我一定进去……”林若惜缓缓抬手拭去唇角残余的血迹,笑着说:“我无妨了,谢谢景寒大哥……”
她挣扎了下,让洛景寒将自己放下,一步一趔趄的朝着火焰洞的方向走着。
心中的悲苦愈加,若萧子凉去了,她还有何挂念?洛景寒几次想要扶着她,却被林若惜挣开,她惨白着脸却微笑的说:“若此时还要景寒大哥你扶着,进了火焰洞又要怎么办?”
洛景寒叹:“若是坚持不住,一定要出来。”
“嗯,你放心。”
走到洞口,风茗轩的怀中正躺着犹自哭泣的绯夕烟,四目相对,林若惜仿若能瞧见那泪眼婆娑间最深的凉意,不觉冷冷的说:“圣主你为何而哭?”
绯夕烟一愣,眸光收缩,却未及回答,那抹消瘦的背影就投入了洞中。
洛景寒忽觉,那自己心念的女子,此刻却像是飞蛾扑火,恰如死之境界前最后的挣扎,悲怆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