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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高槛离去,岳飞疑惑问道:“这就奇怪了,元帅怎知我身上刺字?”
花荣笑道:“时间久了,各位将军自会知晓,我们元帅有未卜先知之能,好多次打仗,都能料敌先机。他知道将军身上刺字,也就不奇怪了。”
岳飞几人觉得不可思议,随即他又问道:“花将军,何为八骠骑的规格?”
花荣笑道:“高家军对所有将军都十分重视,将军府邸都有一定规格。骠骑将军府,是仅低于五虎上将将军府的规格。只是……只是元帅并未在顺州大兴土木,所以现在的将军府都是临时在城中租赁、购买,规格难免不一。”
牛犇道:“岳……叔叔,我早就打听过了,当初在蓟州,专门修建了一处将军府,上百座将军府全部修建在一起,有专门的护卫看守,可气派了。”
岳飞感慨道:“难怪高元帅麾下猛将如云,如此爱才,下英雄岂能不依附。”
王贵道:“看来,这次我们算是来对霖方,凭我们兄弟的本事,搏杀一片前程,定不在话下。”
岳飞道:“待明日安顿好了,便都修书回家,将家眷接来顺州,以后,我们就跟着高家军了。”
牛皋等人应了一声,几人对前程无比憧憬,为自己找到了稳定去处而暗自高兴。
次日,军营,卯时三刻。
中军大帐前的点视鼓响起,鼓声三点一停,这是召集军都指挥使以上将官前往中军大帐点视。
三通鼓毕,中军帐中已经站了近三十位将军。岳飞、牛皋、张宪、王贵等四人站在众将之后,等候点视。
高槛早已端坐帅位,在其身侧,站着军师朱武。众将领头者乃卢俊义、关胜。五虎上将中,这两人镇守顺州。
鼓声止歇,众将唱喏参拜,点视校尉开始唱名,每唱到一人,那人便出班答应一声。
最后四人唱的便是岳飞等四人,卢俊义、关胜等人稍稍觉得奇怪,因为这四人他们从未曾见过,初来军营便参与军都指挥使以上级别点视,想必是以前便是久经沙场之人。
他们自然知道高槛用人,从来不会出错,他既然如此重视这四人,他们自然有过人之处。
唱名完毕,高槛扫视众将,收敛起平时懒散之态,神情肃然的道:“各位将军,今日点视,是要让大家认识几位新来我军的将军。这几位将军虽是新到,但我深知他们的本事,决定予以重用。以后大家就是同僚,当同舟共济,共同驰骋沙场,杀敌立功。”
随即将眼光投向后面,喊道:“岳将军、牛将军、张将军、王将军,请四位向前来。”
岳飞等四人抱拳唱喏,大步上前。高槛道:“这四位将军,是我从平定军调过来的,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各位将军相互认识一下。”
片刻之后,高槛又道:“如今我军中能人云集,猛将良多,又有岳将军等四位猛将的加入,高家军如虎添翼。四位将军听令。”
岳飞等四人神情一肃,躬身面对高槛。
“任岳飞为大将军,统制一军兵马,牛将军、王将军、张将军为正将军,归入岳将军麾下。”
高槛宣布任命,岳飞并未唱喏领命,而是抱拳道:“元帅不可。”
高槛一愣,问道:“有何不可?”
岳飞道:“末将在定北军只是一名偏尉,王将军、张将军也只是百夫长,牛将军更是一名山野猎户。蒙元帅不弃,调入高家军,本已经十分惶恐。我等寸功未建,便委以大将军、正将军之职,难免军中有人不服。末将请元帅收回成命,若元帅信得过末将,给末将一营骑兵足矣。待他日战场立功,元帅视情擢升,末将方可心安。”
卢俊义道:“岳元帅休要谦恭,元帅用人向来不拘一格。各位将军虽然初来乍到,但元帅敢于委以重任,我等便相信将军定有过人之处。至于军中将士,将军大可不必担心,只要是元帅帅令,无人不服。”
岳飞道:“卢将军,末将惶恐。我知高家军将帅一心、将士一心,断不会因为元帅一次任命而心生嫌隙。但高家军南征北战,不少将士战功赫赫,我等初来乍到,寸功未建,便凌驾于这些功臣之上,岂不是令他们寒心?末将还是坚持自己意见,若有一营骑兵,末将定不负元帅所望。”
高槛暗暗点头,岳飞所言并非没有道理,虽然自己命令没人敢反对,但终归难免有人口服心不服,生出嫌隙。若因此影响了团结,动摇了军心,便得不偿失了。
一念及此,他点头道:“岳将军如此顾全大局,恃才不骄,难能可贵。我自然相信四位将军之能,便是给你一营骑兵,也定能立下不朽功勋。也罢,便依岳将军。”
稍稍停顿,继续道:“岳飞任命为营指挥使,朱贵、张宪为副指挥使,牛皋为岳飞副将,驻扎顺州。”
岳飞、王贵、张宪、牛皋四人俯身领命,高槛又道:“花将军,你从顺州守军中调拨一营骁骑军,划归岳飞帐下,原营指挥使暂调中军任参将,待军队扩编时,再行任用。”
花荣唱喏领命,高槛宣布:“今日在白鹤楼设宴,为四位将军接风洗尘,帐中各位将军一并出席。”
一听今日可以饮酒,无不高兴,纷纷应诺。
帐中校尉宣布散帐,高槛又叫专荣,悄声道:“务必将一营精锐交给岳飞……”
花荣点头道:“元帅放心,既是元帅看重的人才,我等岂能慢待?”
第二日,岳飞走马上任,在校场上,他看着队列整齐站在自己面前的一营骁骑军,感觉到了一股凛然之气。
这一营骁骑军,是花荣遵照高槛吩咐挑选出来的久经战场的老兵,个个身高在一米八以上,战马全是西域马,马的颜色都一致黑色,几乎没有杂色。黑色盔甲铺身,黑色面罩遮面。
所有将士都是身着黑色铠甲,黑色头盔,面蒙黑色面罩。手中长枪也是黑色,腰挎黑色弯刀。
就连营旗也是黑色,旗面上绣着一只白色扑食的豹子。
这样一支全黑色的骑兵,远远看去,就给人一种莫名令人窒息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