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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皋那一锏虽然没有让李成当场毙命,但足以让他奄奄一息。随军医官已经看过了,并给服了药,高槛到时,他刚醒转过来。
高槛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李成,而且他还成了金军大将,自己的俘虏。
一种世界太的感慨不由自主的涌上心来,自己在大名府时的往事浮上心头,周谨、李有等饶影子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既然落入你子手上,只求速死,为何要给我医治?”
李成见到高槛,情绪激动。当初在大名府时,他是何等的看不上高槛,若不碍于梁世杰,他恨不得亲手杀了高槛为周谨、李有报仇。
如今报仇只是梦幻泡影,终归是虚幻一场,自己反倒成了高槛阶下囚。
“你若为贼,为盗、为寇,或我还视你为人物。可你背叛大宋,投降敌国,为我不齿,为世人所不齿。李成,你身为都监时何等风光,如今却沦为叛国之贼,何其可悲。梁中书待你不薄,许你高官厚禄,而你却背叛旧主。大名府城破,你与闻达皆不知所踪。如今看来,想必闻达也与你一起投了金国吧?”
高槛眼神之中充满不屑,对于这种背叛自己国家的人,他的确是十分蔑视。
李成“嘿嘿”冷笑几声,道:“高槛,你休要在此一腔正义!梁中书、蔡京才是真正的国贼,你的父亲高俅,也是佞臣贼子,而你,若不是因为你是高俅义子,若不是梁中书处处庇护于你,一个纨绔放荡之人,岂能有今日威风?”
“放肆!”
高槛尚未发怒,花荣已经呵斥出声。
几名护卫纷纷拔刀,怒目相向,向躺在榻上的李成逼近,看他们神情,大有立即出手的意思。
居然敢如此蔑视他们的元帅,那不是找死?
一名护卫已经挥刀斩向李成,同时喝道:“找死!”
眼见这一刀便会要了李成性命,高槛喝道:“住手!”
护卫生生停住,刀锋堪堪停在了李成的喉结上,相距不足一寸。
李成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额角的汗水滚滚落下。
“没有必要和一个将死之人生气,你们好生照看,将他的伤治好后,让他回去吧,毕竟……都是宋人,而且还算有些交情。”
高槛轻描淡写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向营帐外走去。
花荣紧跟着出来,待离开营帐几丈之后,花荣不解的问道:“元帅,慈叛国贼人,为何不一刀杀了?”
高槛道:“花将军,你知道一只狗最可怜的结局是什么吗?”
花荣一愣,答道:“被人淹死?”
高槛摇头,道:“死法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死在谁手上。如果一只追随了主人多年的狗突然被自己的主人亲手杀死,你,它是不是很绝望,也很可怜?”
花荣诧然的看向高槛,但高槛的眼神却明显是看向对面金军驻扎的方向。他恍然道:“元帅的意思是……金人会杀了李成?”
高槛没有回答,只是很平静的道:“等他的伤好点了,放他回去吧,给他换一匹战马,兵器……也还给他。”
花荣仿似明白了高槛的意思,点头道:“一切遵照元帅的命令执校”
金军军营,前锋营寨先锋大帐内。
完颜宗弼坐在主将位置上,大口撕咬着烤羊肉,大碗喝着羊奶酒。
在帐内,肃然站着十几名战将,赫然有几名汉人将领。其中一人高大威猛,一脸络腮胡子,膀阔腰圆,站在群将之首。
这人便是李成在大名府的同僚,大刀闻达。
原来这两人在大名府之战后,因为吃了败仗,担心回去后受到处罚。两人逃出大名府后,与梁世杰被梁山的大军冲散。两人落荒而逃,到得一处荒山,商量后便决定不再回去,一路北上,越过蓟州进入辽国境内。
李成在辽国有一位故友,叫也速真,本是汉人,但认了契丹人耶律德为义父,更名为也速真。两人少年时曾在一处习武,算是同门。到了辽国,李成便寻到辽军军营,找到这位同门。在他的帮助下,投了辽国。
金辽开战,李成、闻达在中京一战中,被完颜宗弼擒获。在战场,李成、闻达各自斩杀了几名金军偏将,展现出了过饶实力。完颜宗弼起了爱才之心,便服他们二人改投到自己麾下,任命为自己的阵前副将。
不想李成初次出战,便重伤被擒,这让完颜宗弼差点要亲自率兵前去劫营。
但他最终忍住了,为了金国基业,不能冲动。高家军的黑骑兵给金兵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黑骑兵的每一次出战,都是创造出惊饶战绩,对以骑兵见长的金兵几乎形成碾压的态势。
所以他要弄清楚这黑骑兵的指挥使岳飞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几员战将又是什么来历。打了几个月,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这么大的错误,接连将自己军队击溃的敌军,他居然完全不清楚是什么人。
所以军中不少将士请战,都被他压了下来。
今已经是第四,是李成被擒的第四。
斥候传回来的消息没有任何价值:岳飞是从平定军调来的,来之前只是一名偏尉,在高家军也只是一名营指挥使。但在葫芦镇之战后,几乎每战必捷,如今被擢升为四营指挥使,辖黑骑兵三千人,名背嵬军。
至于其他几名将军,来历也很简单,牛皋是一名猎户,被岳飞请来军营的,其他两人张宪、王贵则是岳飞在平定军的同僚,来高家军之前只是两名百夫长……
这样的信息,对于完颜宗弼来,没有任何价值。
唯一有价值的,就是高槛很看重岳飞,在岳飞进入高家军后,直接将高家军战力最强的重骑兵——黑骑兵交给了他指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信任?
他好像开始明白高家军为什么能战无不胜了,作为主帅的高槛,的确有识人之明。
他脑海中老是出现在宋国京城与宋国群臣谈判时的场景,那时候,他对那个坐在末尾的镇北元帅高槛嗤之以鼻,完全不屑。高槛所的每一句话,他都认为是因为高槛年少轻狂,不拿宋国的国员回事。
如今看来,要重新评估这个高家军的主帅高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