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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子好功夫!”
树桠之中,有人沉闷地哼了一声,声音阴如鬼魅,只听得铮铮两声,一条黑影从树间跃起,动作快得无法形容,他避开了李景枫的银针,腾空一转,有如飞鹰展翅,身影飘忽如风,竟然一下子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饶轻功当真不错啊。”
李景枫,远远地朝地上一瞥,那两个黑衣人已经被飞刀扎成了马蜂窝,早就没了气息。
李景枫毫不意外地扬了下眉,淡笑道:“果然是来灭口的。”
微一俯头,只见江惜芸安安静静地缩在他怀里,咬着樱唇,一张脸儿却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李景枫倏地明白过来,知道这会儿这样的姿势好像过于亲密,但要他放开手,他又很舍不得。
“李哥哥。”
江惜芸羞涩地去推他,偏偏李哥哥却傻愣愣的纹丝不动,她就更加不自在了,只好抬起一双水眸亮晶晶地瞧着他。
“李哥哥,放我起来吧。”
“嗯。”李景枫叹息了声,万般无奈和遗憾,松开手,两人都从地上站了起来。
惜芸垂着长睫,不敢看他,只是轻声:“今夜你又救了我一命啦。”
李景枫再次叹了口气,“你这条命一直都挺悬的,若能将你变,时时揣在怀里,大约我就可以放心了。”
江惜芸的脸更加羞红,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慌乱地四下张望,突然看见那两个躺在血泊中的黑衣人,面孔紫青,肌肉扭曲,样子好不渗人。
江惜芸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个寒噤,仿佛夜风中的凉意更加深重了,却不料身上一暖,已被李景枫拥入了怀中,
“芸儿别怕,有我在。”
他的怀抱,温暖得好似融融的春,似乎世间所有的危险和痛苦,都已被隔离开了,只有最舒适的安全。
“李哥哥,这两人是什么来历?”惜芸问他。
“暂时还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忆香告诉我的。”
李景枫俯头瞧着她,想起了今晚的这场惊险和担忧,心里犹有三分后怕。
“芸儿,你又冒失了。世途险恶,你这样糊里糊涂的追出来,可知有多危险么?”
江惜芸解释,“我当时亲眼看见这两人拿着火折子在后院里鬼鬼崇崇的,才一心想抓住他们查问个究竟。”
“你是女孩子,又以一敌二,你确定你能抓得住他俩?”
“……”
“你冒然追出去,若他们在外面还设了埋伏,你该怎么脱身?”
“……”
“而且你追出了这么远,若又迷路了,该如何回家?”
“……”
惜芸被问得哑口无言,不免就恼了,开始耍起了脾气。
“当时情势紧迫,我哪有时间这样瞻前顾后?我若不出来追赶,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俩人逃脱吗?”
“这两个喽罗有甚么重要的,逃了便逃了。芸儿,你的安全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好了好了,下次我会记着的。”
“还有下次?”李景枫神色严肃,声音略提高了一点,“没有下次了。以后都不许你这样四处乱跑。追凶的事情自然有我,你好好的留着这条命就行了,懂吗?”
惜芸扁了扁嘴儿,“话就话,你干嘛这样大声凶我?”
“……”李景枫无奈,“我没樱”
“明明就樱”
“真没樱”
“爹爹和哥哥对我话都没有这么凶呢。”
“……”李景枫有点无语了,他明明是占理的,为何突然间就陷入了劣势?
从来只有女子对他百依百顺,温柔逢迎,哪知碰着了惜芸,……他便不由自主的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了。
开口便准备承诺以后话会轻声些,惜芸却已扑哧一笑,娇声道:“李哥哥,我逗你的。我知道你对我好。”
她仰起头,望着他俊挺的脸,“你别总为我担心啦。我的轻功很好,纵是打不过,我也知道跑的。而且,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鲁莽冒失了。李哥哥,我会听你的话,心谨慎,好好的留着我这条命。”
李景枫盯着她,这姑娘,又让人操心,偏偏又让人喜欢,一看到她笑得像月芽儿一样的弯弯眼睛,他便什么气都消了。
“嗯,芸儿终于懂事了。”他张开双臂,把她的脸儿按在了自己胸口,然后用下巴蹭了蹭她又细又软的额发。
他:“今晚我从未那般害怕,驿馆大火,我四处找不到你,心里便慌了。”
“驿馆大火?这些人果然是有预谋的!”江惜芸吓了一跳,不禁握住了李景枫的手,“那爹爹和哥哥没事吧?他们平安逃出来了么?”
“你放心,他们都安然无恙。”
李景枫轻轻皱了下眉,脸色有点发白。
惜芸立刻便察觉到了,心翼翼地捧起了他的手腕。
那么多密密麻麻的水泡,有的已破了,红肿得厉害,仿佛利刃一样,刺痛了她的心。
惜芸又是难过,又是着急,又不敢去触碰这些伤口,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突然扑进了李景枫怀里。
“李哥哥,是我不好,是我不该离开驿馆,都是我的错,我害得你受伤了。”
“一点灼伤而已,并不妨事。”
李景枫的语气轻描淡写,轻轻拂了下袖,遮住了手腕上的水泡。
惜芸含着泪花儿问,“疼得厉害么?”
“不疼。”
“你骗我。”
“没樱”
可李景枫得越云淡风轻,惜芸却越不信。时候她练剑,被剑尖刺破了大拇指,只是半寸长的口子,她便疼得哇哇直哭,而李哥哥的手腕都肿了,起了一层水泡,怎么会不疼?
“你、你快回宫去吧,让太医给你上药包扎——”
惜芸好生焦急,想拉着李景枫离开这儿,又不敢去碰他的手,没奈何就轻轻推了下他的腰,催促道:“咱们走吧,治伤要紧,若上药迟了,可能会留疤的。”
“别碰我的腰,”李景枫的声音里憋着笑,“好痒。”
她那只柔若无骨的手在他腰上一摸,便好似有蚂蚁爬过,又酥又痒。
“李哥哥。”
惜芸仰头望着他弧度俊美的下巴,都不知这人为何在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真的是困惑呢。
李哥哥的手腕被灼出了那么多水泡,他偏不疼,而自己只是轻轻推了下他的腰,他就痒得直笑。
都弄不懂他到底是太迟钝还是太敏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