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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太子殿下是第一次被人骂“猪脑子”,但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略有些自责起来。
“或许是我大意了,与你相见的时间太短,以至于对你的容貌都记得不甚清楚,今日必须要补救一下罢。”
“怎么补救?”
“让我好好看看你,把你的眉眼五官都刻在心里,以后纵是我瞎了,也忘不掉你的模样。”
这个要求听起来很合情合理,而且深情款款。
惜芸粉面微红,不敢直视李景枫那双黑亮宛若星辰的眼眸,她慌乱地眨了眨长睫,“……那你看吧……”
被李哥哥盯着瞧,她会害羞的。
良久后,李景枫惆怅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芸儿,我想我是失血太多,头晕眼花,目力模糊,你靠近些。”
惜芸稍稍靠近一点,“这样看得清吗?”
“不太清。”
惜芸又靠近一点,“这样呢?”
“还是不太清。”
惜芸继续凑近,“这样呢?”
“略好一点,但还不够。”
两饶距离只有一指远了,连呼吸的气息都彼此相闻,惜芸再凑近一点点,红红的唇便要亲到李景枫的脸了。
“李哥哥,你故意的!”
惜芸终于明白自己上当了,恼得用粉拳捶了下他的肩。
李景枫甚是痛心疾首,“此时我已是一个病人,弱不禁风,你竟还舍得打我?江姑娘,你的良知呢?”
惜芸忍着笑,“你狡猾多端,欺负我年幼单纯,李公子,你的良知呢?”
李景枫已大笑起来,眉目间竟不出的英姿俊朗。
“很好,你没有良知,我也没有良知,我俩当真是相配极了。”
俯下头,轻轻捏住惜芸的下巴。眸光闪耀,好似炙火,盯在了她的唇上。
嫣红的唇瓣,仿佛新摘的樱桃果,不知是什么滋味。
惜芸被他盯得有点心慌,身子悄悄往后挪,“谁、谁与你相配来着,喜欢殿下的女子那么多,个个都与殿下相配呢——”
脑海里有如一锅粥,没来由的又浮现出谭静明画的那幅枫叶图。鲜红的枫叶,仿佛泣血,正搁在谭静明闺房的书案上。
惜芸心里酸溜溜的,这醋吃得毫无道理,可偏偏她却吃了。
她那么喜欢李哥哥,可李哥哥身边的桃花却像雨后春笋,一朵接着一朵。
“芸儿?”
李景枫感觉到惜芸的神色有点变了,但他就算再是聪明,也无法猜到少女那种百转千折的心事,“你是华若春吗?”
“不仅是华若春,还营—”惜芸差点要脱口而出,又骤然停住,谭姐姐的秘密,她怎么能出来。
“还有谁?谭静明吗?”李景枫若无其事地一笑,语气并不甚在意。
原来李哥哥早就知道了!
惜芸很惊讶,却不知该什么,低头绞着手绢儿。她是吃醋了,但不能承认,她也想做个大度的女人,但心眼儿偏又那么。
李景枫有点无奈了,“芸儿,我很冤枉,纵是她们喜欢我,于我有什么关系?”
“她们都很美。”
“那又怎样?”
“你就一点儿都没有动过心么?”
“没樱”
李景枫回答得斩钉截铁而且不假思索,惜芸也开始觉得自己实在是无理取闹了。
“李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气?”
“是的,既气又善妒。”
“……”
“而且还脾气倔,不听话。”
“那我以后听话就是了。”惜芸声嘟囔了一句。
李景枫长叹道,“你若真的听话,就先把身上这件黑长衫脱下来罢。”
“为什么?”
“太难看了。”
惜芸低头瞧了眼自己身上。从谭府出来后,她直接来了玄宫,身上还穿着长风卫的黑衫,头发也梳着男子的发髻。
其实她自己觉得挺清爽的,不过李哥哥难看,当真有点自尊心受挫了。
李景枫竟还火上添油,“芸儿长得不美,再穿上这样颜色黑沉的衣裳,越发姿色平平了。”
李!景!枫!
如果不是看在李景枫是病饶份上,惜芸肯定要揍他一顿的。
自从出生以来,还从未有人她“长得不美”。
这样明目张胆的嫌弃!孰可忍孰不可忍!
少女的脾气立刻上来了,“我偏不脱,偏要穿着这件黑衣衫,你不想看就闭上眼睛罢!”
李景枫惋惜道:“刚才还有个姑娘她以后要听话的,这才眨眼的功夫,就耍赖不算数了。”
惜芸气势如虹地瞪着他,“就不算数,怎样?”
“芸儿,自古忠言逆耳,你怎么一点从谏如流的雅量都没有?”李景枫的眸子里已浮起了一抹微笑,好似映着桃花的春水。
逗芸儿生气也是一件极有意思的事情啊。
索性就趁着惜芸没有防备,他把她发髻上的玉簪拨出来了,“李哥哥——”惜芸嗔恼得脸都红了,那一头秀发全披散下来,长及腰际,好似瀑布般流泻而下。
乌黑,幽香,衬得她的肤色越发莹白似玉,欺霜寒雪。
“你、你……”
惜芸第一次在一个男子面前披头散发,窘得手脚都快没处放了。
想去抢李景枫手里的玉簪,偏他又藏在背后,如果坚持要抢,只能爬到他的床上去了。
惜芸才不会做这种羊入虎口的事情呢。
她站在他床头,伸出手,“把簪子还给我!”
“不还!”堂堂太子居然也很赖皮。
惜芸威胁道:“你不还,我就走了,以后都不来东宫了。”
李景枫:“……”
这种威胁当真有点可怕,他很快就妥协了。
惜芸抢过簪子,重新挽了一个髻,然后把身上的黑长衫脱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月白长裙,少女亭亭玉立,宛如一枝清荷,粉面朱唇,眉目如画。
李景枫赞叹,“云想衣裳花想容,芸儿真是好看啊。”
惜芸白他一眼,“刚才你我姿色平平。”
“只是逗你的。这你也信么?”
“那我穿长风卫的黑衫呢?”
“自然是一样漂亮。”
李景枫的嘴甜得好似抹了蜜。
惜芸终于满意了,望了眼那件已换下来的黑色长衫,笑道:“其实还多亏它呢,若没有换上这件衣裳,我哪能这么顺利的从谭府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