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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为什么会有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是苏七的记忆么?要不然,我怎会自己寻了草药配出祛疤药膜?”
她掀起手臂,连摸了十来,臂上留下的疤痕就浅了许多,再抹一段时间,许就瞧不出来了。
身上的疤可去,可脸上的还是留着的好。
月颖寻了个竹筒,将药膏填满,又用纸封了筒顶,寻了线细细地绑好。
“想不起自己是怎么穿来的,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明明穿来一个月,怎么就像过了一世纪那么漫长?”
她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对于时不时涌起的一些片断,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待她回到王家地头时,王凤已经将采来的果子分好了,自己留了一半,又分了月颖一半。
“初!”
王凤笑容甜美。
月颖道:“凤,我们回去罢。”
“初,今的事……”
“你知道我会采草药的秘密,如果让家里知道,肯定拿我当摇钱树。你不我的秘密,我自然也不会破今的秘密。”
是了,她知道月颖的秘密,还知道月颖上次的一篓草药就卖了一百二十文,草药这东西损耗不大,采两篓就能晒出一篓,有时甚至更多。
月颖近来每都能采一篓,也就是,她每都会有六十文的进项。若要苏家人知道,别毁容,就算她没毁容,美貌如花,也舍不得将这么大一棵摇钱树给嫁出门。
王凤低声道:“我不你的秘密,你替我保密。”
“好!”
两个姑娘各背着一篓猪草,一前一后,着话儿往靠山庄行去。
近苏家大门前,已是晌午时分。
苏家人全都起床,苏家年纪最长的当属苏富贵,他是靠山村私塾的坐馆先生,做了三十八年的老秀才,每年能赚些束修贴补家用。
孙氏正坐在院子里大骂:“作死的,拾柴的三郎、四郎不见回家,七丫也不见踪影,一大家子人都不吃饭了,还要老娘下厨。”
大房、三房的儿媳、孙媳,一个个大眼瞪眼,谁也不愿下厨做饭,厨房里的事最是繁琐,灰又多,没人愿意干。
胡氏满是为难地道:“番薯挖了,薯藤也没了,近来可是连下锅的菜都没了,地里的萝卜没长大,白菜、青菜还是菜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等着月颖早些回家,好掐一筲箕的番薯嫩叶下锅炒菜,偏都到晌午了也不见个人影。
家里的番薯早挖了,也不知道苏七去哪儿打的猪草。
正因为不好打猪草,孙氏才将这活交给苏七。
隔壁,传来王凤那俏生生又难掩愉快的声音:“娘,我回来了!”
“凤回来了?”
“娘,我今走了好远的路,去舅舅家的番薯地打猪草……”
孙氏竖着耳朵,王凤可是与月颖结伴出的门,王凤打着猪草了,月颖肯定也打了一背篓。
自家的番薯都收了,番薯下霖窖,挂在树上的薯藤是准备将干薯叶碾碎制成猪食,而干藤还可以用来喂大水牛。
孙氏听走了好远的路,原想开骂又咽下了,望向院门时,就见一个偌大的背篓压在一个姑娘身上,仿佛她背的不是一篓猪草,而是一座大山。背篓太大,人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