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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和茕嬷嬷出了内室,茕嬷嬷立即召唤古丽带着侍女进入内室照看龙无瑕。
易追影不便进入内室,所以一再嘱咐古丽,千万要时时刻刻看着龙无瑕,不能有丝毫疏忽。阿诺见易追影叮嘱得紧,疑道,“你为何这么紧张?莫不是你怕无瑕又像刚才在战场那般,突然莫名晕倒?”
易追影点点头,“正是。其实今日凌晨,无瑕也歇息过一阵,但她好像一直在做梦,最后外面炮弩声惊醒了她,惊醒之后,她的呼吸突然变得很弱,有一瞬间甚至差点窒息过去,情状就跟今日在战场上一般。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觉得她身边不能离人。”
众人一听,莫不紧张。洛小五抢先问道,“你有问过大侠吗?也许她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自是问过。但她的回答奇怪的很。她说她在梦里探蒙哈铎的下落,还说她笃定蒙哈铎没有死,是因为蒙哈铎带了一幅画在身边,那副画里,有她相信的灵魂……”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的思维发散开来,瞬间只觉阵阵凉风从脑后吹来,激灵灵的一阵寒颤也不由袭来。
南宫霈最是直肠,“无瑕公主莫不是压力太大,精神有些……”
凌霜捅了捅南宫霈的后腰,低声道,“兄弟,不要乱说。”
这一席话勾起了九月心中的疑问。她仔细想了一阵,道,“画像?不错,王跌落断层的时候,身边确实带了娘娘的一幅画像。据王说,那幅画像是尚国的颜青杨所画,本是作为交易的信物交给秦霄风的。秦霄风死后,其妻九珠将其转赠给了娘娘,娘娘本要烧了那副画像的,但被王拦了下来,随身携带保存着……”
众人齐齐看着她,听她讲到这里,南宫霈疑道,“这样很正常,没什么不妥的呀!”
“可是……”九月越想,心里越是莫名其妙地觉出了一阵阵的惊恐,“可是,似乎又有些不妥……”
易追影见事有蹊跷,赶紧追问道,“到底如何不妥,你快说。”
“我记得从东华国回邺京城的路上,有次王跟我说,娘娘精神有些恍惚,叫我有时间多陪着她说说话,因为娘娘竟然总是对着那幅画像出神,看的时候,眼睛移都不移开一下。后来,行路停驻歇宿的时候,王和我等要商议军事,娘娘独自一人的时候,索性在寝室将画像挂起来,并对着画像喁喁细语,真似将那画像当成活人一般……”
“这……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九月,这些事情,果真属实吗?”茕嬷嬷慎重问道。
“嬷嬷,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拿这种事在娘娘身上开玩笑。今日若不是易公子提到了画像,我也联想不到那些事情。不过我确实记得,因为王也跟我说过了,后来王怕娘娘独自一个人会胡思乱想,还特意让她一起参议军事。”
“那后来呢?还有什么关于那副画像的、比较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九月想了想,道,“后来一路马不停蹄地朝邺京城赶,本来王想将娘娘留在西谷城,但是西古城那边东华国也在虎视眈眈,娘娘又不愿意留,所以就一起回邺京城了。一路上娘娘和王形影不离,直到王出事那天。这中间一路,一直不断遭袭,比较混乱,但是据我所知,并没有什么关于那副画像的特殊事情发生。至于我不知道的有没有,那就不知道了。”
众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这样的一些蛛丝马迹,根本无从知道画像中到底有什么秘密,也无从确认龙无瑕本身的精神是否有些不妥。
各自一阵沉默思考,阿诺突然气恼道,“这个无瑕,怎地闹这些神神叨叨,真是让人不省心!”在大堂踱了两步,又朝内屋走去,“我还是进去看着她。”
易追影抬步跟上,“我也去看看她。”
洛小五见易追影去了,有了男伴也就不忌讳了,“我也去。”
南宫霈和文致远到底与龙无瑕并不特别熟,不便进入龙无瑕的内屋。凌霜道,“你们在外候着,我随她们一起去瞧瞧。”
九月和茕嬷嬷自也是心神不安,两人紧走两步,切到了众人的前面,带着众人进入了。
一行人进了内屋,绕过了屏风,隔着床前的东珠挂帘,远远瞧见古丽正在放下龙无瑕床前的白纱帐,隐约见到龙无瑕一动不动地面朝床里侧卧着。
古丽见这么多人一齐进来,赶紧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急急放下纱帐后,掀起挂帘,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古丽招呼着众人离床稍稍远点了,才轻声道,“各位,娘娘刚刚睡着了。你们怎么都进来了?”声音很轻很轻,生怕吵醒了刚刚入睡的龙无瑕。
易追影也轻声问道,“你有没有探过无瑕的鼻息?是否正常?”
古丽点头,“按照您的吩咐,一直在注意着的。娘娘鼻息沉稳,并无异象。”
九月朝众人示意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至龙无瑕床前,小心翼翼地从上到下看了个仔细,又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确认了真如古丽所言,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刚刚在想起画像的时候,心里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似是龙无瑕身上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一般,此刻见到龙无瑕无碍,心里才稍安。检查完毕,她轻手轻脚走出来,轻声道,“娘娘确无异样,我等还是先出去再说,莫要吵醒了她。”
易追影、阿诺和洛小五还是不放心,但是龙无瑕既然已经歇着了,他们也实是不忍硬是吵醒她,所以只好又退出了房间。退出之后,易追影数次提醒古丽,嘱她务必多留心些,好生照看着龙无瑕。
古丽见众人如此担忧,精神倒有些紧张了,赶紧入内,全神照看去了。
众人回到外堂,各自想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一时之间,堂内静谧,就如毫无人迹一般。
直到一个人的莽撞闯入。
那人就是在自己宫中毫无安全感、却要来到承德宫避难的李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