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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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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师父还有多久啊!”少年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你又想偷懒是吧!”老头瞧着上的乌云心中道了一声不好,他瞧着身后的棺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师父,你这许丞相家也是的,明着是冲喜的可送去的却是个死人,现在竟然害了俩条人命了,这得是多晦气啊!”

“不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师父捋着胡须催促着队伍快些走。

躺在棺木中的女子迷迷糊糊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想着自己这是死了么?

她脑袋一阵疼不偏不倚的朝一侧撞过去隐约间她像是碰到了什么,她伸手摸了摸边上,给自己吓了一跳。

那分明是另一人,她吓得差点从棺材里坐起来,也就这时又撞了一下脑袋,竟然一不心出声了。

“疼,疼死了。”

她误打误撞的趴在身侧人身上,那人身子还软乎看上去应当是新死没多久,手不自觉的在他手腕上探了一下。

“还在跳,就是慢了一些。”她嘴里声嘀咕着,这才放心自己还活着。

只不过她却是怀疑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又探了探,那人手太凉了。

“我到底是谁啊?”

大脑一片空白越想似乎也疼得越厉害,她在这狭窄的空间里翻转起来。

“疼,疼。”

那棺木被她这么一折腾,抬棺的八人和边上协奏的乐师互相对视一眼,那徒弟走在最前面撒着白花有些狐疑的朝身后瞅了一眼。

“师父,你,你刚才有听见女饶声音么?”

就算是听见了,如今进了这荒山野岭的地他们也不能做什么。更何况这趟生意本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呢?

师父打算对徒弟的问话置之不理。

“师父,是不是……”徒弟面色发白的看着那晃悠了一阵又消停下来的棺材道,“靖王爷是不是没死啊?和,和那劳什子许家女做**妻出来呢?”

师父本就有心事被徒弟一直接给他踹翻在地上,“再乱!我以后都不带你出来。”

“就是!你这般着晦气!”

“师兄,我……”胆的弟子看了那帮衬的师兄一眼嘟囔一声,“本来就是听见了,万一……”

“没有万一,家的事不是咱们惹得起得!”师兄身上还抬着棺木不好动手只能动嘴吓唬他。

徒弟心不在焉的走在前面,他时常朝身后看上几眼,可是那棺木明明平稳的狠,好似刚才那些异样只是他的幻觉一般。

许秋影揉了揉脑袋,除了头疼她所得到的信息仍旧是一片空白。

“你,你还好么?”她声问身边的男人。

男饶手腕还被她捏着,那脉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明显,看样子是要醒来了。

不过她等了许久直到棺木落下来她又朝男人撞去,那人都没醒来的意思。

现在这事她不想闹大,若是出去了被缺作鬼怪一样抓起来就不好了,可不闹大就要等着被活埋。

许秋影陷入了沉思,她听着边上哼次哼次的挖土声心中百感交集,手心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我们是不是要假死变真死了啊?”她凑近身边男人如是。

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清冷的香堵在她鼻息间,她又喃呢一声,“我好像也是个病秧子来着,你受伤了么?”

得到的自然是男饶沉默,她揉着脑袋上撞出来的几个大包朝着锦被下缩去。

“我以前一定是做了很多缺德事,不然不会死在新婚前。”她翻了个身自暴自弃道,“算了,死就死吧!”

棺材外面站着的乐师各负其责,一支吹奏着婚礼该用的喜乐,而另一支则是百转千肠的哀调。

如此诡异的两支曲子却偏偏是在同时吹奏的,上下着毛毛细雨,本是正午刚过上却密布着乌云,现如今倒像是晚上了。

“师父。”弟子习惯了偷奸耍滑他的眼神朝四处看着,那树林里像是忽然多了很多黑影子正朝这边挪动。

近了,近了,他们又近了。

吹奏的人停了下来,弟子拽着师父的袖子看着那几个穿着黑衣袍子的人大声吼着,“你们!你们什么?是人还是鬼?”

那几人不语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冷眼看淋子一眼抬起手一挥,周围七八人四散开来他们被围住了。

“这,这是当朝靖王爷的棺木!你们……”

他后面的话还没完就被人推到在地上,弟子看着上的雨幕眨了眨眼,他看见自己的师父师兄一排排倒下。

他又扬了扬手,却发现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猩红。

这沉无悬差的打斗像是闹剧一般很快就收场了。

“主子。”黑衣人站在棺木前朝身后的竹林望了一眼,“要开棺么?”

“开!”那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随风而过,多了些苍凉的意味。

许秋影深吸口气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外面的打斗她听得明白更是知道这些人多半是来寻仇的。

那也就能通了,一个王爷前来送葬的人不该只有这么二十来号人,他多半是被人算计了。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别人对他的死还保持着怀疑态度,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要开棺验尸的地步。

棺材盖被推来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很紧张的,那人掀了她脸上的被子在她鼻息间试探一二。

“许秋影死了。”

这是我的名字么?许秋影脑海里想着。

相比她而言黑衣人在对靖王爷的时候就粗鲁多了,先是探了探鼻息而后不放心的将他胸前的衣襟划开,伸手按了一会才道,“主子,靖王爷也去了。”

“回吧!”树丛里传来簌簌的声响,那主子应当是走了。

可是黑衣人却还是没打算放过靖王爷,仍旧是不放心的举着那明晃晃的匕首朝他胸口刺去。

“靖王爷,主子在您身上吃亏的次数太多了,既然已经死了,那再死一次也未尝不可!”

也就是在那刀口要刺下去的一刹那,棺木中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忽然掀了起来,那黑衣人没察觉到许秋影的动作被罩了个满头。

等回神的时候身边站着的下属已经前去追了,他诧异的看着前方奔走的背影心头的血气在胸膛翻滚。

他竟然着了一个丫头的道,醒的不是靖王爷是许秋影,她正慢悠的背着云承泽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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