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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霆洲自然上门去找迟沁月了,只是迟沁月不仅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死活不承认这个孩子跟叶霆洲有关系。
叶霆洲也不敢说自己已经做过鉴定,再加上迟沁月情绪实在太过激动,他不得不采取最为温和的应对方式,毕竟是自己毁了人家的人生,因此叶霆洲毫无怨言地任打任骂,只求迟沁月气消之后,可以让他有机会弥补这个过错,以成立一个三口之家的方式。
他当牛做马了一个月,本以为融化迟沁月这块冰指日可待,不曾想却突然出了岔子,迟沁月被人绑架了。
就在今天晚上,他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正琢磨着该用什么不着痕迹的借口给迟沁月发个消息,可刚打开手机,迟沁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叶霆洲激动得差点儿没握住手机。
深呼吸一口气,他按下了接听键,“小月,你……”
“叶霆洲,你不要说话,听我说”迟沁月的声音极低,叶霆洲要将手机紧紧贴在耳朵上才能听清,她的语速也十分快,似乎十分着急。
叶霆洲闻言赶紧嗯了一声,不再出声。
“我在c市下面的小镇凌城,被绑架了,我求你一件事,我有一个四岁的儿子,在双语国际幼儿园大班,叫迟圆圆,如果我出了意外,能不能请你照顾他?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唐突,很不讲道理,但我真的想不到别人了,我知道我不该骗你说跟你没关系,都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但是圆圆还小,他是无辜的,这几年我都有给他买保险基金,所有的资料都在我的卧室的床头柜里面,他花不了你多少钱的,所以拜托你一定照顾他,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麻烦你将他交给我最好的朋友,算我求你,真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帮帮……”
“草!你个贱人居然敢偷偷打电话!”一个粗犷野蛮的声音猛地横插进来。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突然响起。
叶霆洲都还没来得及说话,耳朵里就传来一阵刺耳杂乱的声音,随后电话就断了。
通话时间一共才一分零几秒,却是叶霆洲人生中最漫长煎熬的时间。
c市的凌城,这个人烟稀少的小镇早已是静谧一片,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偶尔会路过一两只野猫野狗。
而在那栋老旧居民楼的某个房间里里发生的一切,更加是无人知晓了。
迟沁月的手机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片,脸上也火辣辣地疼,可她却并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唯一的牵挂就是儿子迟圆圆,现在也已经交代清楚,算是了无牵挂了。
即使叶霆洲不愿意照顾他,还有自己最好的朋友,她也是迟圆圆的干妈,绝对不会不管圆圆的。只要圆圆能活下去,她走不走得出这个门都没有关系。
心里想着这些,迟沁月便任由寸头他们将她重新捆好,这一次,他们用了双倍的麻绳,防止她再闹什么幺蛾子。
料理好她后,寸头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拨了三次,都被按掉了,寸头不死心,继续拨。
直到第五次,电话终于被接了起来。
“你找死啊?大半夜的一直打电话?”
“老板,小的有很重要的事要汇报,这个小贱人刚才打了个电话出去,似乎是向人求救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群饭桶!”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你说说你们到底能干成什么事儿?我给了你们那么多钱,都喂狗了吗?”
寸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也不敢回嘴,硬着头皮继续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处理她?”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起来,他也没想到,几个壮汉居然也看不住一个女人。
但事已至此,再责怪也没用了,他想了很久,道:“不要慌,即使有人来找她,也没那么快能赶过来的,我记得那一片的老房子都有地窖,你去找找看。”
寸头当即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迟沁月安静地坐着,听他们毫不顾忌地讨论如何处理自己。
也许是心中的大石头已经放下,她自知大限将至,心情反而莫名轻松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寸头回来了,他招呼其他的人一起,把迟沁月拖到了地窖。
迟沁月就像一块破抹布一般,被随手扔在了地上,接着他们就离开了,再然后就是落锁的声音。
意识逐渐开始模糊,眼皮越来越重……
……
“小月,小月”忽远忽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太飘渺,仿佛在天堂。
眼睛睁不开,但脑子却逐渐清晰。
迟沁月哼笑了一声,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叶霆洲就在她脑海里留下了这么深刻的印象,随便一个声音都能听成是他的。
“小月,小月,你醒醒。”
声音越来越真实,身体的力量开始恢复,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聚焦了很久,她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人。
真的是叶霆洲!
她顾不得追究自己是生是死,一把摸上了他的脸,眼泪汹涌而至。
“是你死了还是我没死?”她怔怔地问。
叶霆洲见她开口说了话,虽十分虚弱,却也是苏醒了,激动得将她紧紧搂住了。
“你没死,我也没死。”叶霆洲有些哽咽地说道。
突然被箍紧,迟沁月一下就感觉到了疼痛,真实的疼痛。
她下意识轻声呼痛,心里却长长舒了一口气。
是真的还没死,真好。
叶霆洲听到了她的咝咝吸气声,又赶紧放开了她。
半个小时后,迟沁月被叶霆洲抱进了附近的医院。
一来身上有伤,二来长时间没有进食,导致身体有些脱水。
叶霆洲看到她手臂上磨出的一条条伤痕,心疼到无以复加。
他哑着嗓子问,“怎么会弄成这样?”
迟沁月虚弱地笑了笑,“我想拿手机。”
叶霆洲一下就明白过来,她是被反手绑住了的,只有把绳子磨断,她才能拿到手机。
迟沁月看着他悲伤的眼神,心中有股暖流,但嘴上却还是保持着距离感,她随意地挥了挥,表示没事,随后立刻想到了迟圆圆,忙不迭开口问道,“圆圆呢?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