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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松弛在一旁观战,都看呆了,突然听到朱继心求救声,才缓过神来,舞着一对蜈蚣刺,跳进圈子,尚松弛兵器上的造诣要比朱继兴高一些,两人围攻,相较朱继啸独迎战好上许多,尚松弛的蜈蚣刺,打制的如同两个铁制蜈蚣,前部的蜈蚣触须作刺头,刺身旁边都是向前弯的钩刺,异常锋利,如同蜈蚣足一般,攻击时不但可以划伤对方,还可以索拿对手的兵龋
江湲漪见尚松弛的武器如此怪异,几次挂住自己的虹霓剑,幸亏自己动作迅速,抽出了虹霓剑,才没有着了尚松弛的道,暗自运行体内的镇元功真气,集于双剑之上,在尚松弛的蜈蚣刺再次挂诅霓剑之时,顺着蜈蚣刺的刺身一挑,这虹霓剑本就是利器,又有镇元真气相辅,登时将尚松弛右手的蜈蚣刺刺钩全部削掉,光秃秃成了光杆,尚松弛高喊一声:“哎哟!我的宝贝蜈蚣刺啊!”一个后跃,跳出了圈外。
尚松弛对自己这对蜈蚣刺钟爱有加,一直细心保管,用着趁手,在岭南一带,从未失手,此时被江湲漪的虹霓剑削没了钩刺,分外心疼,
越看江湲漪越是可恨,恶向胆边生,从怀中摸出四枚蜈蚣镖,这镖上都喂了苗疆大黑蜈蚣的剧毒,只有尚松弛有解药,尚松弛瞅的亲切,看到朱继兴闪开了空挡,一抖手,四枚蜈蚣镖飞向江湲漪,此时,张肃坚才发现尚松弛用暗器偷袭,急忙甩出铜钱,打在尚松弛的背部几个大穴上,尚松弛哼了一声,倒在地上。但是蜈蚣镖径直向江湲漪射去。
江湲漪正在和朱继兴酣斗,突感有暗器飞来,使出西河剑器的一招罗地网,把自己用双剑的剑花围绕成铠甲一般,剑光环绕,只听当!当!当!当!四声响,四枚蜈蚣镖都被双剑击中,四散飞出,有一枚不偏不倚正钉到朱继心右胸,朱继兴负痛低头一看,是枚蜈蚣镖,破口大骂:“周老四,操你祖宗的,拿毒镖打我,你奶奶的!”
这时,屋里又走出一人,接话道:“朱老五你且退下,我来收拾这娘子!”
此人正是五步蛇别亦农,江湲漪定睛一看,此人,一张驴脸,眼露四白,穿身白色袍子,左手戴着个皮质手套,右手拎着个蛇钩,背后背了个大竹篓,一看就是个捕蛇饶打扮,离着一丈远,就闻到从其身上飘过来的雄黄酒味道。
江湲漪抬手用衣袖掩了下鼻子,别亦农笑了笑,尖声道:“娘子,别嫌雄黄酒刺鼻,一会你就知道它的奥妙了。”蛇钩一摆,疾窜一步,攻向江湲漪。
这蛇钩是别亦农平时捕蛇的常用工具,用着十分趁手,别亦农非常喜爱,经过精心打磨,那蛇钩前段打制的非常锋利。
江湲漪屏佐吸,右手虹剑一招闲庭信步,拨开攻来的蛇钩,左手霓剑递出,一个跨步,直刺别亦农的右胸,别亦农就地转身,左手顺势向背后竹篓捞了一下,捞出一物,甩向江湲漪。
江湲漪突见一物飞来,矮身一闪,避过来物。凝目一看,地上一条两米多长的灰花五步蛇,毒口大张,露出长牙,怒气冲冲的冲其吐着芯子。
江湲漪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此人真是毒辣,竟用活着的五步蛇做暗器,这五步蛇毒如其名,被咬中着,不出五步便性命不保,这驴脸是个难缠的对手,好恶毒。
猛然又嗅到雄黄酒的气味,顿时明白了这味道的作用,蛇类最怕雄黄的气味儿,别亦农一身雄黄酒气味儿自然是为了克制毒蛇,防止毒蛇愤怒伤己。
江湲漪回身一剑,将五步蛇斩为两段,别亦农高声大叫:“哎呀,杀我爱宠,必将受诛!”左手又捞出一条五步蛇,这条比先前那条更长,将近四米,别亦农左手戴着长及肩头厚厚的皮质手套,是兕皮所制,坚硬厚实,毒蛇的毒牙无法穿透,自然也就伤不到他,只见他抓住蛇尾,口中呼哨,轮起长蛇,当做软鞭使用,甩向江湲漪。
江湲漪本就厌恶蛇类,此时又看到对方甩出的毒蛇,长芯乱颤,毒牙上毒液横流,看着份外恶心,双脚点地,向后疾射,飘出丈余,这招御风归兮,正是飞缥缈剑法的妙招,意在强敌围歼之际,可随意抽身而退,动作从容飘逸,真如飞轻舞,飘然而至。
张肃坚看在眼里,忍不住一声赞叹:“好俊的身手!”虽然和江湲漪相识已久,但是,看到如此从容飘逸的身手,也忍不住心生敬慕,脱口而出,赞叹不已。
这一句,惊动了屋里的两人,晁镇之双手一扬,两条铜链射出窗外,铜链的前段分别连着一个尖锐的钩子和嵌满尖刺的锤子,张肃坚话一出口,就心道不好,立即离开窗户,闪到一旁,那铜链扑了个空。
紧接着,窗户哗啦一声响,碎得四分五裂,窜出一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站起,正是南神蝎晁镇之。
晁镇之能成为南汉五毒的老大,全凭借其成名已久的蝎子毒功,南汉五毒其他人,都走的是暗器喂毒或者直接用毒物的旁门左道,只有晁镇之是把毒物练成了深厚的武功,毒人合一,而且此人出手毒辣,精于谋划,性格阴鸷,因此,其他四人虽然性格各异,各怀鬼胎,无不对之敬畏有加。
那铜链是晁镇之的独门武器,叫蝎尾钩,铜钩和刺锤上面都浸过蝎毒,是种非常毒辣的兵器。
晁镇之站稳之后,定睛一看,眼前是个少年,笑道:“娃娃,你和那姑娘是一伙的么?”
张肃坚点点头,道:“是又怎样!”
晁镇之道:“伤我弟兄,既然是同伙,就得陪葬!”话未完,左手刺锤铜链射出,直取张肃坚灵盖。
张肃坚右手一抬,银龙笔拨开刺锤,身体一闪,晁镇之右手蝎尾钩早到,张肃坚让过铜钩,左手抓住铜链,运起无极玄功,用力一抖,想要将铜链从晁镇之手中抖脱,不想那晁镇之膂力甚大,一见铜链被锁拿,也运起内力,与之相挣,那铜链登时崩得僵直。
晁镇之没想到一个少年有此力量,高声喊道:“老三,出来帮忙!”
这老三是叫多趾妖蟾周吉,晁镇之原指望这一声喊,能喊出个帮手,没想到,周吉没有回应,从屋里走出一个大汉,手里拿着根钢鞭,
张肃坚满脸笑容道:“印兄,你把那厮收拾啦,干得真漂亮!”
印展图哈哈一笑,道:“那子移动到窗口,被我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我再给这个大个子一钢鞭,你就也轻松了!!”一边一边靠近晁镇之。
晁镇之一听印展图的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眼看印展图拎着钢鞭慢慢靠近,急忙用力拉了一下铜链,在张肃坚用力拉夺之际,猛然一松手,回头拍出左掌,扑向印展图,印展图早有准备,已运足内力于左手,用碎骨掌结实的接下了晁镇之的这一掌,两掌相交,晁镇之惨叫一声,捂着左手,狼狈逃窜。
原来,印展图这一掌,用足了十成功力,当时便震折了晁镇之的腕骨。
张肃坚被晁镇之晃了个跟头,翻身起来,见到晁镇之一路惨叫着逃走,看到那边江湲漪被别亦农用五步蛇迫的连连后退,急忙赶了过去帮忙,忽见篱笆外窜进一只毛绒绒的动物,似猫非猫,象貂还大,竖着一身黄毛,扑向别亦农的左手,别亦农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手中四米长的五步蛇的蛇头已经被那动物一口咬住。
别亦农心中着慌,连忙撒手,把蛇扔掉。掉转头撒腿就跑。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把江湲漪也看愣了,呆立在院中,四处扫视,只见篱笆外此时站了两个女子,着装一紫一红,红的美艳,紫的清秀,两女笑盈盈的看着她,其中那身材高挑的清秀女子一张鹅蛋脸,面色白皙,宽额头,一双大眼睛,穿着淡紫色衣裳,身后背着个竹篓,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指了指那动物,道:“这家伙是我养的宠物,蛇獴。专门对付毒蛇的。你不用害怕!”
江湲漪点头笑了笑,抱拳表示感谢。站在高个女子旁边的美艳红衣女子笑道:“姑娘你不用谢我们,我们也是来对付那个驴脸的。”
这时,张肃坚赶过来,仔细打量二女,见那红衣女子面容妩媚,笑颜如花,热情的点头示意,于是抱拳道:“多谢两位姑娘帮忙,还请告诉在下二位芳名,日后好登门重谢。”
那红衣女子指了指身边的清秀女子,笑道:“这是我师姊卓蚕,我复姓贺兰,名朗月,我们俩是大理境内点苍派弟子,那驴脸坏蛋,用蛇害死了我们的师伯,我俩是来追杀他的。”
原来这两人确实是点苍派的弟子,两人都师从画眉剑慕容鸾,那卓蚕性格沉静,喜欢养动物,大理地处西南,蛇虫出没,于是就养蛇獴用于防蛇,那贺兰朗月性格爽朗,喜欢热闹,两让知师伯遇害后,非常愤怒,和师父慕容鸾了一声后,贺兰朗月提议下,卓蚕带着蛇獴,两人一路追了下来,但是别亦农一直和其他四人在一起,两人没有机会下手,遂一路尾随来到了雁荡山。看到江湲漪三人诱斗南汉五毒,观察好长时间,确定不是诱敌之计,才现身帮忙。
卓蚕见蛇獴在撕咬五步蛇,打了个呼哨,那蛇獴抬头看了她一眼,恋恋不舍得回到卓蚕身后,窜进后背的竹篓里,卓蚕走过去把死蛇拾起,丢进竹篓中,只听几声“吱吱”的欢叫,显然是给卓蚕听的。
卓蚕拍了下竹篓,轻声到:“乖,宝贝”竹篓里便安静了好多,应该是那蛇獴正在大快朵颐。
江湲漪看到这段情景,心中暗暗称奇!动物可以训练的如此听话,真可通神。
四人站在院子中聊了起来,只听印展图叫了一声“哎呦!都跑了!”
四人寻声望去,只见印展图急急忙忙跑到屋里,垂头丧气的走出来。
原来朱继兴和尚松弛趁乱逃走后,又折回茅庐后窗,将周吉的穴道解开,三人一同逃走了,屋里只剩下被捆的如粽子一般的蔡琮。
四人这才想起正事,和印展图又走进屋子里,将蔡琮解开,张肃坚向蔡琮讨要回紫萼,果然有,放在簸箕里的干品,原来是开着紫色花的全草。
张肃坚要付银子,蔡琮坚决不收,是答谢救命之恩,理当相送,张肃坚见对方言语诚恳,就坦然收下。
卓蚕和贺兰朗月急着追赶别亦农,待了一会儿,就和众人话别,寻着踪迹继续追赶。
张肃坚三人见回紫萼已经拿到,也起身答谢告别,蔡琮亲自送出雁荡山,再三感谢,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