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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绝剑争锋
林玉堂在绝剑门前观战后的第十天,他正在院子里用那根粗木枝消遣,练的还是那套入门剑法,不过已经相当纯熟,华丽的动作和质朴的剑招并济。玉堂母亲看着他孜孜不倦的样子,欣慰而又担心,他练剑时的俊逸身姿和神采奕奕的双眸都像极了他父亲,她不知道究竟应该让他选择哪条路,不让他练武到底是为他的安全考虑,还是怕自己失去亲手哺育成人的儿子?自私与无私在她的心里交结,她还是更想选择让玉堂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这时阿弛和阿全找来了,林玉堂出门问:“什么事?先进来坐吧。”
“不耽误时间了,我们准备闯荡江湖去了,最后问你一次,去不去?”阿全说。
“这个……”玉堂支支吾吾,眼角余光朝她院里的母亲斜去。
“别吞吞吐吐的,来个准话。”阿全催促。
“玉堂,闯江湖虽然会艰险万分,困难重重,但是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风雨同行,雨过天晴。况且我们又不是等闲之辈,常言道‘千磨万击还坚劲,只缘身在最高层’啊……”弛在一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那我不去了。你们闯吧,等功成名就了别忘回来看我。”玉堂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失落。
“嗨”二人叹,然后一句“再见”就转身离去,他们背着行囊向远方走去,玉堂守在门前凝望着两人,想着曾经和他们许下的豪言壮语,直至夕阳余晖卷走了他们最后的背影……
林玉堂心里很不是滋味,有分别时的忧伤,但更多的却是觉得自己对江湖的幻想成了真正的泡影,就像美梦初醒时发现“原来那仅仅是个梦。”玉堂抹下了几滴泪,深吸了口气,便踢开了地上的粗木枝,往屋子走去。
这一幕幕都在玉堂母亲的眼中,此时玉堂的每一举动都在拉拽着她心中交结着的丝线,让她疼痛和混乱。这也让她不得不重新做出决定。
接下来的三天,玉堂闷闷不乐,对母亲也爱搭不理,看起来有点孝子气,而母亲也在屋里专心地做手工,夜以继日,焚膏继晷。到了吃饭时,玉堂终于忍不住问了“娘,你这几天做什么呢?也不出屋,到半夜还忙活。”
“娘连夜给你做了身衣裳。”说着走进屋拿出了一套崭新的衣装,虽称不上锦衣罗缎,但一点都不像村里人的粗布麻衣,“试试合不合身。”玉堂娘说。
“怎么想起来做衣服了?我又不是没得穿了。”玉堂说着已把新衣服换上,说“很舒服,很合身,嗯,一点都不土气。”
“娘寻思,以后哪天你要是出去闯江湖了,穿得体面些,别人不会笑你。”
玉堂听了这话先是怔住了,然后怀着试探和怀疑的态度说“你又不让我出去,穿那么体面又什么用。”
玉堂娘说“你也长大了,男儿志在四方,娘虽然舍不得你,想你陪在娘身边,但也不能这样让你不开心地过一辈子。你小时候想读书,娘做手工赚钱,供你念书。现在你想闯江湖,娘实在老了,不能像你从小那时候培在你身边。娘只希望你能平安快乐,那样娘就高兴。”说完玉堂娘的眼睛红了,眼角藏了泪。
玉堂很感动也很后悔,后悔他前两天对母亲生硬的态度,走到母亲身边并抱住了她。
深夜,玉堂入睡了,他准备第二天一早就离开,而此时他也许继续着那个江湖梦。
玉堂娘在快要燃尽的蜡前收拾着玉堂的行李,她想着玉堂儿时的可爱天真的模样,兀自抹了把泪……。
第二天早,玉堂整装向母亲辞行,母亲踉跄从屋内出来,手里提着个布包,她走到玉堂面前将布包塞进了他的手里,说“这是你爹留下来的钱,这些年娘都没怎么动,现在娘把它给你。”
“娘,这个还是你留着吧。”玉堂推辞道
“拿着!娘虽然老了,但是毕竟花销不多,做做手工活还能养活自己。玉堂,如果江湖不好闯,就回到娘身边来。”玉堂娘说。
玉堂有些不舍,他此时发现娘是那么需要人照顾,但是男儿终究志在四方,“娘,我过不久就会回来看你!”
“嗯。”玉堂娘点着头,强挂着欣慰的笑容。
“回去吧,娘,我走了。”说完玉堂转身离去,在玉堂娘的视野中,他的背影逐渐丢失在初升的朝日里。可玉堂娘却还在探着身子张望着,想努力找回玉堂的身影。许久,玉堂娘抹了把眼泪,转身蹒跚地走回屋中。
人的世界里总是充满了送别的场景,人们总在意着某人消散于自己的视野,却忘却自己也终会有一天去向某人的世界辞别。
玉堂,他坚定地走在阿弛和阿全离开的那条路,起初他觉得世上没什么是纯粹的无私,就和很多事物一样没有完美的一面。人之间的感情也是如此,只是当他被感情打动的时候,他宁愿相信这种纯粹的存在,即便这是个美丽的错误。
玉堂循着阿全和阿弛离开的路走了许久,回头望去,家已经消失在视野中。天地苍茫,江湖浩瀚,何处栖身。
玉堂思索着自己的第一站,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学艺还未精,或者说是根本没什么过人的本领,遇到山贼恐怕自己都对付不了。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拜师学艺。可是江湖大派是不会随随便便招收门徒的,去哪里拜师呢,这个问题缠绕着玉堂,一直伴随他走到风陵镇。玉堂自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这里,也许是因为以前经常到这里,所以习惯地沿着这个方向走来了。这时玉堂突然想到前些天绝剑门招收门徒的事,于是决定去那边看看。在镇上,和以前一样,有许多江湖上的流浪者,打扮得很气派,实际上却只有背后对一些江湖发生的事评头论足的能力,以前玉堂是很瞧不起这群人的,现在不是这样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现在玉堂还带着一百多两银子,他第一次揣这么多银子上路,心里很是忐忑。一般人在闯江湖时怕身上的贵重物品遗失,通常会寄存在当铺,玉堂身上除了串手珠被娘说是传家宝外,再也没别的值钱物饰,而且玉堂并没觉得那串手珠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玉堂现在想当的就只有钱了。
走到了绝剑门分堂,玉堂对守在门口的两名门徒说“这里还招收门徒么?”
“对啊,就在里面,进去报名吧。”一弟子说。
玉堂把背着的行李往肩上挪了挪,走进门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宽敞的练武场,一些弟子正口号嘹亮的练着,口号虽亮,剑法却软绵无力。玉堂看见带头练剑的正是那个郑涛,他背着手,在这群入门弟子里装资深的模样。玉堂绕过武场走进了正堂,正堂里一弟子掌着笔墨,招徒的事一定就是他管了。
玉堂走上前去,问道“是在这里报名拜师么?”
那人立即抽出一份文件给林玉堂看,他说“想报名的话就在上面签字。”
玉堂拿着文件,逐条地看,首先第一条就是“入绝剑门者,先交帮费五两。”然后第二条是“入绝剑门者,一年之内不得离开,所有事宜,听从掌门差遣。”玉堂心想“这也太黑了,跟签卖身契一样,而且卖了身还要往外交钱。不过没办法,毕竟刚涉足武林,还是找一个安稳的落脚点才好,绝剑门也算名门,而且这里管吃管住管传授武功,等自己呆够了,开溜也不迟。”一番深思熟虑,玉堂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那名弟子带着玉堂走进偏房,拿出了一套绝剑门新弟子的门服吩咐玉堂穿上,门服还算清逸,白色底色,跟那个师兄和师姐的差不多,只是衣领袖襟上感觉少了许多线条的勾勒,要带上也没了那颗大大的翠玉。玉堂换上了那身门服,走进正厅。本来玉堂从小没受过太严苛的管束,再加上乡村无忧无虑的生活,将玉堂的性格塑造得不拘于世,但这套和众弟子都一样的服饰把玉堂不羁的气息掩藏的严严实实,现在玉堂仅仅是个绝剑门新来的弟子,眼前站的全都是师兄,玉堂是多么希望能新来个师弟帮他重新找到内心的平衡。这时门外风尘仆仆地赶来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子,虽然梳妆简陋,衣着陈旧,但是却埋藏不住面容的俊秀,和一种潜在的高雅气质“还招收弟子么?”男子喘着粗气问道。
“你是最后一个了,算你幸运。”弟子答道。
“那就好,没白跑一趟。”那男子说。
玉堂欣喜地盯着这位未来的唯一师弟看,脸上洋溢着幸福。那人也用紧张的目光摸索着周围的一切,不小心与林玉堂的深情的双眸邂逅,于是突如其来了一阵酥骨凉意,他强咽了口水,又强装微笑向玉堂示意。经过了和林玉堂相同的手续,他也换完衣服从偏室走出来,这下他比刚才要整洁得多,“口若瓠犀,领若蝤蛴”,讲话又彬彬有礼,有种女子的文雅气质。玉堂兴奋得上前一手搭在他的肩膀说“喂,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兄了。”
“那就希望师兄以后多多指教”男子客套地说,一副不自然的表情。
“叫什么名字”这回玉堂也装着长辈的感觉问道。
“易明。”男子答。
“最好告我真名。”玉堂说。
“不,师兄,我是易明。”男子解释。
“难道你就没真名?”玉堂问。
易明无语,玉堂开口道“呵呵,开玩笑的,易师弟。”
“真冷。真无聊”易明心想。
“对了,你家在哪啊,家里还有几口人?父母健在?”玉堂继续佯装关切地问,以营造一种师兄的气场。
“师兄,可否先容师弟问一个问题?”易明问。
“师弟但问无妨。”玉堂说。
“额……师兄可有龙阳之癖?”易明吞吐地问。
玉堂用拳头作了个简短的回答……
原本林玉堂以为他有了个腼腆的,拘谨的,寡言少语的,木讷的师弟,其实他大错特错了。新来的弟子第一天不参加习武,先由大弟子带领熟悉门派环境,了解门派规矩,然后是他讲门派的光辉历史。最后回就寝的地方等待第二天到来,也恰恰是这一段等待的时间让玉堂了解了易明的本来面目。
从进弟子寝房以后,易明就开始喋喋不休。
“师兄,你是什么时候进绝剑门的。”易明问。
“早你一步。”玉堂说。
“那就奇怪了,我之前怎么没看见你呢?”易明继续问。
“废话,我早在你来之前就办好手续了。”玉堂说。
“师兄不是只早我一步么?”易明继续问。
玉堂懒得解释了,就什么都没说。
“师兄是何时涉足江湖的?”易明接着问。
“不久前。”玉堂答。
“哈哈,这师兄就不如我了,我三年前就出来闯江湖。”易明得意地说。
“原来出道这么早啊?”本来玉堂是很惊讶的,但玉堂表现得却格外诧异,本以为这大可以满足了易明的虚荣心,并让他就此罢口。
但易明接二连三地问“师兄为什么出来混江湖啊?现在天下太平,丰衣足食的,干麻非要出来吃帮派饭哪?”
玉堂简单明了“志在四方。”不知为何,当玉堂说出这四字时,发出了一种桀骜不驯的气,双眸也前所未有的深邃。
易明注意到了这一点,嘴角微微挑起,眼睛微眯了一下,然后说“哈,师兄,你知道我是为何出来闯荡江湖的?”
玉堂说“不知道。”
易明等着玉堂问他原因,但是玉堂迟迟没有开口问,易名很急,挤着眉说“你就不想知道么?师兄。”
“想说你就说吧”玉堂答。
“我的志向是,搜罗尽天下的奇珍异宝。”易明说。
玉堂惊愕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易明看,易名得意道“怎么样?有没有吓疯你”
“有吓疯。”玉堂严肃地说“难道你是——”
易明听到这儿,突然一阵冷汗,心想“不会认出我真实身份了吧,不应该啊,他不是初涉江湖么?”
易明想到这儿,玉堂补充道“难道你是——小偷?”
“嗨”易明虚惊一场,说“你还强盗呢!,我只是喜欢鉴别宝贝,或者说是见识宝贝。比如说,我见过能把白水斟成美酒的玉液杯,一天随时间变化能幻化出不同颜色的雨花石,还有……”
玉堂打断他的话,无聊地说“你知道得还真多!”
易明接着说道“不过这些东西,我从来不放在眼里。我此生最想见识的就是绝世双剑,还有佛门二宝。”说到这儿,易名的眼里透着踌躇满志的霸气。
玉堂也察觉了易明神态的变化,于是正经地问到“什么是绝世双剑?”
“这个说来话长,传言说当年有一名用剑高手,他在年轻时就技压群雄,是武林的第一高手,武林人士奉他为剑尊,而后不久,剑尊归隐山林。江湖人以为他的神话就此结束,但剑尊却自己余生的几十年打造了两把绝世神兵一把取名“龙吟”一把唤作“傲天”,并且将自己毕生剑学传授了自己的两徒弟,当两徒弟继承剑尊衣钵,下山时,剑尊将龙吟和傲天分别给了这两徒儿。而他们就是后来名满江湖的龙吟傅剑云和傲天陆羽。”
“傅剑云?为何这个名字那么熟悉,似乎在哪听到过,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玉堂心想。“那佛门二宝又是什么?”玉堂问。
“佛门二宝一曰‘转轮往生盘’可以吸纳世间万物,一曰‘紫檀罗刹’可以预知天下兴替祸福。但是佛门向来神秘,不干涉武林,所以很少有人见过这两样宝物,只有传言说当年圣童子悟尘拥有两件宝物。”易明说。
“悟尘是什么人?”玉堂问。
“准确来说他不是人。”易明答。
“哦?他很坏么?”玉堂问。
“当然不是,传说悟尘是佛陀的转世,可以看穿所有人的生死。很多求教他的人都被他言中了命运。”易明说。
“竟有这样的人。”玉堂惊叹。
“你这不是很感兴趣江湖的事么?”易明说。于是继续滔滔不绝的讲“最近江湖又开始不平静了,传言修罗殿重出江湖了。”
“什么是修罗殿?”玉堂问。
易明答“曾经是江湖三大邪派之首,最早挑起过正邪两派的纷争。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正派之间和邪派内部分别达成了空前的共识,就这样以修罗殿为首的邪派和以神隐峰为领袖的正派之间展开了激战,涿鹿之原,尸横遍野,大战持续一天一夜,正派节节败退。就在生死攸关之际,傲天剑陆羽赶来,凭一己之力扭转了战局。此后正邪之间便没再进行如此规模的战斗。正派之间在相互消磨,争名逐利,邪派也如此。只不过有些人道貌岸然。有些人天生嘴脸邪恶。”
“那修罗殿后来怎样?”玉堂问。
“七年前隐遁了。”易明答。
“哦。”玉堂说。
“据我推测,它们应该在养精蓄锐,准备一场更大的武林纷争,七年之前修罗殿就很多高手,有轻功震世,阴险毒恶的鬼枭和鬼蝙蝠,有头脑精明,攻于谋略的盛源,还有号称白玉杀手的红枫,而且在七年前他只有十六岁。最让人担忧的是一个修罗殿新人,一人杀掉了岭北六侠,每人都是一剑致命,手法干净利落。”易明答。
“这人是谁?”玉堂问。
“修罗殿新人啊。”易明答。
“废话,我问的是他的名字。”玉堂说,皱了皱眉。
“哦,传闻好像是叫寒影,不知道是不是真名。”易明说。
“反正肯定不是艺名。”玉堂调侃道。
“额,我后悔当初没佚名。”易明说。
就这样,两人从傍晚讲到深夜,其实主要是易明在纵谈武林,玉堂在一旁听,起初还抱几分兴趣,就像在听故事,后来就烦了。做什么都得适可而止,像易明这样“口若悬河”可不好,会淹死人的。玉堂偶尔建议易明明天再讲,今夜到此为止。可易明却越发兴起,丝毫不予理会,讲的玉堂昏睡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易明,哑口无言了。
最后玉堂不得不在沉默中爆发,他冲了过去,把易明按在床上,揪着他的脸,“阿弛,别以为带了副**就能唬住我!”玉堂近乎崩溃地说道。可是揪了半天,易明还是易明,唯一不同的就是脸肿了。
“哩梭些什么呢?随四阿词?”走形的脸实在无法让他字正腔圆地讲话了。
“别装了,你就是阿弛,世界上绝没第二人这么能讲。”玉堂说。
“哩疯了。我梭了我不四,你看,我没带面具!”易明声嘶力竭,边挣扎便辩解。
“额,好像是我搞错了。”玉堂说。“抱歉。我产生幻觉了。”但依旧没松手。
“好了,我再不讲了。哩放手,绳经病。”易明说。
终于,夜深人静了,世界安宁了,绝剑门的人都睡去了。
次日清晨,绝剑门的早课开始了,其他人都起床了,就剩玉堂和易明懒床呢,两人空前的默契。
郑涛在外面主持着。先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两人,便派一弟子催促,不久那两人睡眼惺忪的出来了,郑涛厌烦那种松散的形象,喝道“你们再迟到,就要依门规处置了!”易明问“按门规怎么处置啊。”“刷茅厕”郑涛答。听了这话,两人一下子精神了。
郑涛说“今天我们继续学绝剑门的入门剑法,从第七招学起,新来的前几招不会可以请教师兄,由于本门剑法博大精深,切忌学剑时不得急于求成,免得走火入魔,伤及自身……”
“功夫不咋样,废话却连篇。”易明心想。“嗨,怎么废话也这么多?”玉堂心想。
然后就操练了起来,这些剑法在易明来说一看就会,别人还在一个一个动作分解,易明已把剑练得风生水起,玉堂看起来更是天赋异禀,再加上以前有连过这套入门剑法,舞起剑来,如流水般畅快淋漓,比起这个郑涛师兄有过之无不及。当然,郑涛也发现了这两人的非凡,心想“刚来的两人怎么把剑法练得这么纯熟,难不成是把刀堂派来的细作?”于是对众弟子说“大家停一下,练了这么久,师兄想考察一下你们的练功进展。我随便挑人用木剑和我切磋对练。易明你先来。”
“师兄,我才来一天啊,不会啊。”易明推托道。
“别谦虚了,师兄看见你的基窜好。”郑道笑里藏刀地说。
“那好吧。”易明答。
弟子们围成一周,观看着易明与师兄的切磋,易明当然不会用全力,于是几招被师兄打翻在地,尽管玉堂在一旁助威,但易明蜷在地上不肯起来了。于是会讲话的弟子借机拍道“师兄果然勇武过人,剑艺超群呐。”不会拍马屁的就说道“师兄,你真是妙手回春呐!”
“我来和你比吧”林玉堂说道。
“那师兄我就恭敬不如给你个面子了。”郑涛已被刚才那帮弟自夸得春风得意找不到北了。
玉堂可是不遗余力地动了手,郑涛刚开始有些大意,差点被玉堂用剑刺到,郑涛见玉堂身手这样敏捷,一时手足无措,玉堂用剑连环强攻,终于逮到郑涛的一个破绽,趁机把郑涛防御的剑拨开,然后迅即出剑,剑指郑涛胸膛。易明看得瞠目结舌心想“他真是一个初涉江湖的小子么?”这一剑让郑涛茫然失措,如果用的不是木剑,他已葬于玉堂的剑下了。旁边不少弟子也雀跃起来“师弟,好剑法啊。”“没想到你比师兄还厉害啊!”这几句话让郑涛恼羞成怒,郑涛突然用手中的剑反攻,以为比试结束的玉堂本应猝不及防,但是却下意识地使用了防御的剑招,没让郑涛得逞。“没想到他出剑速度这么快”易明在一旁感叹。
郑涛接着用了另一招,手腕发力,将自己的剑绕着玉堂的剑拨动,然后突然向上使劲一挑,玉堂的剑脱手而去,正当玉堂想要追回剑,郑涛狠狠地揣来了一脚,重重地踢在了玉堂的胸口,玉堂倒地,咳嗽了几声,手捂着胸口,忍着疼,喊“耍赖!输不起啦!”
“师兄一开始故意让着你的,没看出来么,师兄是想借此机会叫所有弟子,无论何时都要对对手保持警惕。”郑道神气地说。周围又有弟子喊“还是师兄厉害啊!”
易明在一旁冷语“小人。”
晚上易明为玉堂敷上了跌打药,说“怎么那么拼命呢?”玉堂不语。
过了几天,到了三月十四,二师兄下山要人。郑涛早被师弟们的夸奖冲昏了头,忘记了对易明和玉堂的怀疑,便从五十人里挑选了武功进展还不错的十五人,其中就有林玉堂和易明。
三月十五,一行人走在了通往风陵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