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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小安拧眉看她，“夜王呢？也不如何。”
楚香雪听不得这种话，眼里带上几分疯狂，说：“我们只是祭品，无间门的十八位门主，你遇到任何一位都会被秒杀！”
无间门？
没听说过的江湖门派。应该就是术尊的手下了。这么多年下来无间门不可能一点尾巴都不露，得好好查查蛛丝马迹。
若落香功法真有除楚昙之外的人练成了，就像楚香雪说的，江湖上少不得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把自己称做祭品，楚香雪，你才是疯子。”初小安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面上情绪甚至都没波动一分。
情绪高涨的楚香雪果然没发现她自己说漏嘴的事情，只怨毒地盯着初小安，“用我自己换你们不得好死，不亏。”
初小安：“在此之前我和你无怨无仇，这份迁怒怨恨着实有些莫名其妙。”
楚香雪：“你真是没有自觉啊，无论是你的存在还是晏殊的存在，都会坏了术尊大人的事，当然得除掉你们。”
初小安：“我人都到了檀香宗了，那你怎么不动手。你应该有很多机会。”
她哪里来的动手的机会？楚香雪险些气出一口血，“这次是你运气好，少得意了，龙王墓的地图在你手上，术尊大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还愁他老人家不来找我呢。”初小安哂笑一声，“倒是你楚小宗主，听过开封府的铡刀吗？”
楚香雪：“……”
天下谁人不知开封府的铡刀。
自从初小安到了开封府，好几个有着江湖恶名的高手都死在了那铡刀之下，身首分离。
她曾经见过一次，那血都流到了她的脚边，一刀下去，干干脆脆。
“你什么意思？”楚香雪定了定神，但语气还是有些发颤，“我只向无间门提供资金，没有杀人。”
初小安挑挑眉，惊奇道：“楚小宗主，你忘了你承认你师父是被你一把火烧死的了么。”
楚香雪：“……那属于私怨，罪不至于上铡刀。”
初小安：“术尊犯下的杀孽，你当同罪。楚香雪，在被抓到的那一刻，你的人生就已经完了，好自为之吧。”
初小安转身往外走。
这次清剿行动肯定能抓不少人，不可能真的一点重要情报都收集不到，到时便是无间门的末路。
“初小安，你喜欢晏殊。”
初小安没回头，连点多余的情绪都没分给楚香雪。
“术尊大人一定会，一定会破坏你珍惜的一切！术尊大人会杀了晏殊，干掉邪尊，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楚香雪神经质的疯笑。
初小安拉开房门，从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楚香雪，楚香雪挣动着，手腕被绳子勒出了血，她毫无所觉，只瞪着门口，望着初小安的背影，眼里是疯狂的扭曲的羡慕。
看起来就像个笑话。
她羡慕初小安的人生。
年少便扬名江湖，后到开封府任职，江湖上谁人提到初小安不是一句佩服，受人敬仰。
她在初小安那个年纪，却像老鼠一样活着，在那垃圾一样的人生下，永远看不到光芒，没有希望，只有无尽的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