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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师父不在，我在药理上不及师兄，师兄虽然发现花香有问题，但也找不出问题在哪里，加上花枯萎了，也就没继续往下调查。”
“隔天我去晒药，就碰了药花一下，手指尖就黑了。若非我身体抗毒，那时人就没了，和那些檀香宗弟子一样。”
那时的事情洛子明已经记不太清了，但那种手指突然变黑的景象，令她记忆犹新，不寒而栗。
“那个时候落香功法就已经有人小有所成了，否则这花是挖不出来的。”洛子明说，眉头皱得死紧。
初小安脸色也不太好看，“和楚香雪说的几乎不差，术尊在很早以前就得到落香功法了。”
洛子明：“我师兄捡到的那一株，是无意还是有人故意让他捡到的？”
初小安：“郁风前辈知道这件事吗？”
洛子明：“怕师父责罚师兄，我没告诉师父那朵花的模样，只说师兄捡了朵有毒的花我不小心碰到了，师父也没有追究。”
初小安：“只怕敖宁是无意间捡到那朵花的。那可能是有人察觉到落香功法的诡异之处挖花求救，只是没被发现。”
洛子明：“从那枯萎的情况判断，那朵紫花确实是被取出来好些时候了，像是被遗弃的。”
初小安：“关于捡到的那株花，敖宁没有提到其他的？”
洛子明摇摇头。
“这朵花就这么放着，它自己枯萎需要多少时间？”见她情绪不好，初小安换了个话题。
洛子明：“像这样用药水泡着，估计能一直这样绽放不会枯萎。”
初小安：“把它留着，我一会儿写信通知外公，让几位前辈都过来看看。刚才提到香蜜蛊，得之可以功力大涨，是指的幼苗还是这样的花？”
洛子明大概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难住了，眼里透出些许茫然，“从未有人见过开花的香蜜蛊，也没有人得到长成幼株的香蜜蛊，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得问师父。”
“我说，从刚才起你们就在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初小安，洛神医，你们到底是谁？”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女人声音。
两人同时一滞，齐齐转头，只见绑缚在椅子上的楚昙已经不再是年轻的模样，她的容貌已然是八十多岁的老人模样，脸皮松弛褶皱，烧伤疤痕略显可怖。
“敖宁……敖宁是你师兄，他捡到过落香又是什么意思？”楚昙眼皮耷拉，微微遮纂浊的眼珠，一字一句说的似乎非常费力。
她倚着椅背，看上去有几分可怜。
洛子明顿了顿，走过去给她松了绑。
楚昙垂落的手指微动，那是一个握刀的动作，但终究没能抬起手，合拢的指间没有刀，只有颤抖的手指。
她已经提不动刀了。
洛子明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稍稍后退了些，“没了那朵紫花的束缚，你该恢复清醒了才是。”
事实却是楚昙刚才想拔刀，杀了她。
“你是敖宁的师妹，杀了你，至少能让他痛苦一阵子。”楚昙疯笑一声，“就算没有这层关系，你害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杀你一万次都不嫌多。”